前几日,跟朋友吃过晚饭,要分别的时候,我讲起了夏初时买的那株白兰,引起了对方的兴致——翻看图片,他们觉得花很美,名字也很美。于是,便托我到花市寻找白兰。
上次那株是在北闸口买的。记得仲秋时节,那里的白兰花多起来,高的矮的都有,价钱也合适,当时我曾想着要不要再买一盆,后来觉得做人不能贪心,便罢了。这次再问,人家说每年只有在那段时间有,老货早就卖完了,新货要到来年秋季,我只好悻悻而归。
在电话里跟朋友说明情况,对方说那就且等来年吧。又扯几句闲话,讲了些关于植物的乱七八的故事……我说,时常有人把白兰和白玉兰混为一谈,对方说那你一定会内心感到愤怒,我说是的——看来,这位与白兰未曾谋面的朋友,却与白兰心绪相通。
虽说冬天已来了许久,可我们这里并不算太冷,夜间气温也总在零度上下徘徊,还从未上过冻。到了今日,我原本想回老家看望母亲,可又觉得天空有些阴郁,据传明天还可能下雪,也就算了。
给母亲打电话,问她在家干嘛?她说:“恁国防奶奶老了,我在她家里帮忙。”咱老家那里的话,有些语境说老人老了其实就是死了——国防爷也算是老邻居,不知怎会叫这么个名字。记得我小的时候他就是个老头,在生产队的牲口院里喂牲口,如今几十年过去,不知他是否还在,反正他妻子终于走了。
哈哈,我象征性地问母亲冷不冷?她自然说不冷;我说要下雪了,穿厚点儿,走路注意防滑,她说知道了——我说上次从家里带来的油菜苗太多,分了些给朋友,人家都说极好吃,能否再弄一次?她说还能,要回时提前打电话好了……
给母亲打过电话,想起窗外的那盆白兰。按说冬天放在室外也死不了,只是要落叶。我想,还是让它进屋吧——毕竟,在我的心目中,它如此娇贵而洁净,应该得到更多的关爱。只不过,我把它放在了卫生间的窗边,因为那里开窗通风会多一点。
至于那盆还在盛开的菊花,夏天买来时摆在室内,过了一阵子却枯萎了,就索性把它撂在房山墙边的地上,不成想它却重新开出了多彩的花——看来,它不喜室内,就让它随遇而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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