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说:人之初,性本善。我说:人之初,性本私。我们经常看到,小孩不愿意自己的妈妈抱别人家孩子,看到妈妈抱别的孩子,他会吃醋,会哭闹。这不是大人教的,这是天生的。在小孩的意识中,妈妈是他的私有财产,她的爱只能给自己。小孩也会把自己的玩具看做私有财产,如果没有大人教他把玩具给小朋友分享的话,他是肯定不愿意把自己的玩具给别人的。
人之初,性本私其实私心是所有动物的本能。动物都在为自己的个体或种族的生存损害别人,我们说食肉动物杀害生灵,难道食草动物就不杀害生灵了吗,只不过他们杀害的是不会活动的植物。人是杂食动物,为了自身生存,每天都在荼毒生灵。
人本来是自私的个体,在生存竞争的压力下,人发现群居生活利人利己。在群体中个体之间互相帮助,一致对外,利于自己生存。于是在人类发展的历史长河中,有想法的人制定了道德规范,告诉人们什么是善,什么是美。实际上善和美是对朋友、对群体之间其他人的宽容和帮助,对别人有利,对自己无害,利于群体的团结和壮大。虽然人们一直在追求善和美,但维护自身利益一直是前提。因为群居生活,所以我们平时说的私心,指的是个人的私心,我们为之小私。所谓公心,其实也是一种私心,是团体的私,我们为之大私。只要是围绕自己的目标而作的事情,其实都是私心。中国5千年的历史中,统治阶级编纂了许多所谓的道德规范,宣扬为善、奉献,现在我们宣传“大公无私”是高尚的,实际上是让人们认识到集体利益高于个人利益,团体幸福,自己才能幸福,“没有国,哪有家”就是这个道理。
私心包括生命的私和情感的私。地球上的所有动物都是有情感的。母亲的护犊和小动物的依赖、动物夫妻的相互照顾、同一群体的密切配合对敌战斗,无不反映出动物的情感。对生命和情感的需求形成了生物的欲望。人作为一种高级动物,情感更加丰富,对情感的诉求也更加多层次。人有奋斗目标或精神追求,这个追求可以是财富,可以是权力,可以是某一科学领域的研究兴趣,可以是解放全中国,可以是解放全人类,可以是反抗一切压迫。只要是发自内心的,就是一种私心。因此,私心并不仅是自私心,可以是对自的私,也可以是对他人的私。
所谓爱心,是个体的人在一定的信念支持下,通过给予特定对象自己的爱,享受施爱的过程,感受自己的伟大。没有人的爱心是不分对象的,母亲的爱心是爱儿女的私心,家人的爱心是爱家庭成员的私心,朋友的爱心是爱朋友的私心,人类之间的爱心是爱同类的私心。当受爱对象受到侵害时,人们一定是以恶对待侵害者的,这是维护私心的表现。“毫不利己、专门利人”出自毛泽东评价白求恩的文章,白求恩的施爱对象是无产阶级战士,试问白求恩对待日本人还会这样吗?这是一种自私的爱。
千百年来,人们谈私有点不好意思,不敢承认自己的私心。实则不然,人的所有做法,最后都归于私心。人考虑事情,以自己为出发点的想法和做法,都是私心,以私心为出发点的各种各样的欲望十分正常。私心是人的本能,不含可耻的成分,人类应该勇敢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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