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是2008年。
我跟同学一起到学校拿成绩单和通知书。最后只有我没拿到通知书。班主任对我只有一句话“回家告诉你爸妈，你的成绩差几分，但老师帮你争取了县重点高中的分配名额”。
我还记得老师个子好大，头发是标准的四六分，反正就是帅。但是，那天他从眼镜框上方给我眼神示意的时候，咱也没看出他有什么坏心思。
回到家，我把话带给父亲和母亲。我哥是第一个说话的“想要点儿好处”。我是怀疑的“这不可能”但老爸接着就开始发动摩托车，肯定了我哥的说法，去买了“小礼物”。当天夜里，我们就去感谢了班主任的一番好意。那天夜里，不知道班主任有没有通过眼镜框上方看我。因为我一直没看过他一眼。
从学校回来的路上，月光很亮。月光甚至能照亮之前脑海里野鬼的模样。我听见有人冲我说话，但听不清。“给我一件衣服”我一看是一个没穿衣服的女鬼。我说“现在流行你这样，真理永远掌握在你手里。”但她不听，一直在追我。按道理，她追不上摩托车。又有人喊“给我一只眼睛”我仔细一看，一个帅气的小伙子，但是没有眼睛，可惜了。这时女鬼也追了上来，就是要衣服。好家伙，一个要衣服，一个要眼睛。我告诉女鬼说，你用眼睛换衣服，你愿意吗。女鬼犹豫了。不等她犹豫，“用一只眼睛换一身衣服。”我同时告诉小伙子“用你一身衣服，换她一只眼睛，你们各取所需。”只见他们都停了下来，摩托车已经走远了。我才发现根本没有月光，但是我是怎么看到他们的呢。后来我还多次在夜里来找过他们。
前几天我又梦见了一个小孩儿，说是女鬼跟那个瞎子的孩子。我仔细一看，那个孩子不知道为什么，还有点像我的班主任。
不管怎样，我总不能接受，班主任最后对我的关照。但就是这个关照，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我的人生轨迹。
总有一种执念，如果不是最后的特意关照，我会每年去看望我的老班主任。或许，我也会在那一条路上还能碰到那个女鬼。
后来听说，夜深月圆之夜，会有一家三口在那条小路上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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