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节课后外面的风非常的凉爽,自己的衣服随风舞动。夏季的晚上非常惬意。自己不敢写完,不敢写,这种沐浴在夏风之中的夜晚。
这样的夜晚容易使人想起,想起所有的从前。一度控制不住,泪水如注。杨树叶哗啦啦的响,那个小院子,屋角的杨树从外面探过脑袋,拂过屋顶的瓦,唱着欢快的歌。碱得坑坑洼洼的泥坯墙边,是长的像疯了似的丝瓜,长长的直垂地面。还有我喜欢的荔枝,实际上是苦瓜,老了,瓤红了,瓜有些起沙,掰开,种子楞楞敦敦的被红色的膜包着。嘬着红瓤和红色的膜,似乎是甜的。经常迫不及待,没等外边表皮变黄,就已经化为口中美味了。
紧挨着荔枝的是紫色的扁豆。也有绿颜色的。扁豆花是紫色的,如紫藤,一串串趴在墙头。我喜欢紫色扁豆,肉厚,不老,炒熟了面都都。我不喜欢绿色的,长的看上去很比紫色的大,但肉薄,炒完了就只剩两层皮。这些事餐桌上的常客。炒扁豆,有时候是块,有时候是丝儿。我喜欢扁豆丝,烂乎乎的,有油汁的香味儿。还有丝瓜炒烂了,入了咸味,还好。最咽不下的就是丝瓜,超大块,不烂,外层似乎有点味道,里层只有生丝瓜味。不喜欢大块的炒茄子,没有味,白乎乎的,不咸不香。母亲觉得香。大概想来就是茄子的味道。今天人们追求的自然的原汁原味吧。那时理解不了。最喜欢豆腐汤,爸爸做的,很多油,一个圆一个圆似连不连,闪着亮,漂在汤表层,干辣椒爆香。这油多了,在那个年代就是最大的诱惑。
表姐去我家,也对这一道菜赞不绝口,尽管我对她家饭食垂涎三尺。
搬一张小圆桌,围坐在院子里,这样的晚餐,印象中不多。大概是因为有了电扇,在外边有蚊子虫子捣乱吧。在老院子里,坐在外边吃饭的记忆更多一些。
几年后杨树没了,换成了柳树,去年,母亲走了,因为扫到瓦,屋顶宜漏水,邻居帮忙砍了一次。半年没有回去,不知道疯长成什么样了。不愿回去,也不想回去,尽管心中依偎着那个温暖的梦,不想舍去,却再也找不到了,终于体会到了物是人非。
想到老师的文章,自己应该让灵魂驻扎在自由的地方,做着有意义的事情,而不是把身体灵魂与爱自己的人永远近距离的陪伴在一起,也没有人做得到。
或许也是自己没有扎身于自己喜欢的事情,空虚才寂寞导致的吧。爱的永远爱,被爱的也会永远幸福,但不是紧紧依偎的躯体与面对面的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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