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梦记（五）

我好像很少回忆起我的大学时光，因为确实也是没什么好回忆的。唯独有一个梦，零散的几个片段，让我记忆犹新，倒是做这个梦的次数和具体时间，我不太记得，估计是在毕业期间。

农大原本位于长沙芙蓉区的近郊。梦里面的学校一会儿在一个世外桃源般的地方，不容易进去，也不容易出来。我印象中走出学校，需要翻山越岭，攀爬过陡峭的悬崖，踩在地上或是不小心小摔一跤手掌撑在地上被碎石沙子磨蹭的触感现在都记得一清二楚。前面有好多人，后面也有好多人，容不得我在中间墨迹，在小心翼翼过着摇晃的吊桥是也容不得我退出。从学校走出社会，大概是一个漫长而无奈的征程。

走了不知道多少个世纪，也不知道我的目的地，当我最后走过了哪些危险的道路，回头再看却又看不清最真实的学校了，大概是隐藏在了险阻重重的危险之中，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出来也不容易。

梦里的学校一会儿又在了偏僻的乡下，比现实里更符合农大的定位。从学校里进城去依然是110或者是317公交车，但是中间有个奇怪的中转车站，黄土黄沙、车站背靠着的是我在老家乡下的那种老旧的杂货铺，还用大玻璃罐装着各种零食，杂货店里的东西看上去不是蒙满了灰尘，便像是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的东西，我也没有见过有人真去买些什么。

车站稍远处便全是半人高的芦苇吧还是什么植物，我说不清，反正就是一篇氤氲在灰色中的绿。植物中间开了一个小道路，道路底下全是小石子，无论什么车开过去都是颠簸不平的。我与一群穿着活像二三十年代农民打扮般的学生一起在等车，不久公交车一颠一颠地开了过来，天也黑了，我挤上了车，回到了我的学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