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早晨,从睡梦中醒来揉开惺忪的睡眼,打开窗帘,跳入眼前的总是那朵开在窗外的无名小花。淡黄色的花开在树的顶枝上,似有一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意境。就那么一朵,独独的一朵开在了无寂静的寒冬,与风雨抗衡,与常理抗衡。
看到它,总会让我兴奋让我惊喜,我无法抑制自己去想象它开在这个季节这个地点的原因。冬天,似乎并不是除了那些寒梅熬枝霜的精灵盛开生存的时候,而这朵无名的小花,像圣洁的莲花一样出落在高树繁盛的枝丫之上,那么的高傲,那么的干净,那么的超凡脱俗。
我把书桌放在窗前,让光线可以直直地进入到我的书本上,当我低头时可以看到书本上跳动的文字,而当我冥想时,视线的另一端站着的正是这朵圣洁的小花。花开的高度恰与我的窗同高,所以我无须仰望或俯瞰,就这样简单的平视就可以将它一览无遗。它就像一个朋友一样一直守护这我,默默地陪伴着我,将我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尽收眼底,却始终一言不发地缄默着。
我明白,它,不是不想说话,而是它比我更懂得怎样去影响一个人,让他更深刻的理解生活。有些事情,只能一个人做;有些路只能一个人走;有些劫,只能一个人解。朋友,不能也无法帮你完成,那是属于你一个人的生活,它唯一能做的就是这样默默地守候你。也只有当你经历了这些之后,你才会像这朵无名的小花一样干净,美丽,释然。
我相信,花开在这里,开在这个季节,并不是一个偶然。或许别人注意不到它,也许是无缘见到它美丽的容颜,但是我也想告诉它,我在这里,我在这个季节欣赏着它,也并不一个偶然。它为我而开,我为它而来。也就是有了这样的坚定,这样的默契,才有了这样的相遇,才有了这样的美丽。又记起了席慕容的《一棵开花的树》,守候五百年只为你经过的一瞬间盛开的美丽。
也许,有人会觉得它是可怜的,独独地等了五百年,就为了一瞬间,并且还不能确定这一瞬间的美丽是否能被那个等待的人看到。我说,它是幸福的,它是幸运的,它拥有等待的信念,拥有等待的力量。
不可不信缘,早就听说过这部韩国经典电影,由于一直没有亲自看过所以无法证实那种欣赏过的人不能自抑的感受。伴随着卡农的节奏,一封封邮件在风的眷顾下开启了一段沉睡的故事。我是一个自诩记忆还不算坏的人,当光与影交织在时间的分秒之中,画面交替出了一种奇特的感觉。
我似乎坚信着自己曾经看过这部片子,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记忆犹新,我总是能在大脑的某一角找到银幕上闪烁的残留在年华中影子,然而随着剧情的高涨我却越来越模糊起来。我开始怀疑自己记忆的坚固性,我确确实实没有看过这部影片,但为何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剧中人的神情沉迷在大脑某个地方,开启了一段熟悉而悠远的前奏。
吴俊河干净而明亮的笑脸在河边同静谧的河水一同融化成温暖紧紧地包裹在珠喜的周身。夜空中,满天繁星;小河边,遍地萤火。微妙的光亮充盈着笑脸,甜蜜的笑脸温暖着长夜。爱情的开始竟是如此的平静亦是如此的美好。银色项链系着朋友之间真挚的情感,也系着兄弟之间无形的矛盾,更系着恋人之间绵长的柔情,它像一根无形的丝带在日月轮回中穿梭,在人来人往中寻找,在生死边缘上坚韧。
我以为日月的光芒会盖过项链的银色,我以为人群的流动会迷失思念的方向,我以为生死的考验会沉淀人性的自私。然而,无论日月的光芒多么的耀眼,项链的银色永远都是恋人眼中最美好的色彩;无论人群怎样流动,思念的方向总是系在带项链的人的身上;无论生死的考验多么的残酷,爱总会带我们找到心灵的记忆。
当记忆被翻新时,唯一溜走的只是时间而已,项链还是那时的项链,小河还是那时的小河,人还是那时的人,爱还是那时的爱,感动还是那时的感动。无论时光如何变迁,不可不信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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