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喝各色酒,抽软珍
喜欢感性又天真的女人
她们都用锁骨呼吸
喜欢坐在火车上浏览窗外漫展的画卷
繁多的爱好
或许妨碍我作为一个好的伙伴
有一天华剑想到去死
因为他厌倦我的这些爱好
虚荣地掳掠了他的文学才能
这使我有些慌乱
究竟是他还是我更有资格驱遣这具肉身呢?
华剑冲我哈哈大笑
说这只是戏剧性的奇思妙想
没有一个人会死于美妙的感官享乐
并且向我朗诵
为之写下的一首诗
我不是一个理想的读者
难以穿透浅显或复杂的字面
去体会他从中得到多大的满足
只有我比他圆滑的嗅觉感受到他的内心
痛苦甚于别人
把他拉来喝酒
企图用醺恍化解
华剑却执意回到塞满书卷的房间
只求我给他泡杯茶,带上门,饭点叫他
华剑比我认识的所有人都天真
华剑比我认识的所有人都诚实
华剑比我认识的所有人更有执迷的耐性
面对糙耐的生活时
不知道他是出于故意的拒绝还是无能
常常显得过于笨拙
而我呢?粗糙
使我即便从山崖滚落也能安然无恙
还能死乞白赖地过上三五十年
有个秋风萧飒的夜晚
我和华剑在闵行喝酒
直到黎明
他太虚弱了,真的,这我知道
弱不禁风的一介书生
看似矫健有力地向前
隐隐露出即刻崩溃的征兆
热情总会消退,迟早而已
这可真是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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