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儿今天又接到云他兄弟的电话了。电话中恳切地说道:
“姐,我哥在里面出了点事,现在还在医院里住院。你要是过去真的有一丁点喜欢过他的话,请你去看看他吧,我们都会谢谢你的”。
瓷儿无语,习惯沉默的方式,思想早已一阵烦乱,思头乱绪了。
“喂,在听吗,姐?”电话那头催促着,等着答案。
“在——”声音好微弱,瓷儿不知道电话那头有没听到,可是此时她只能控制到这个声音,心口一阵刺痛,可是现在的局面,瓷儿无能以答,她好想飞速就在云的床边,让他看她。突然她感觉,云是不会在愿意看她了,云他为什么要出事,为什么要出事?
“呵~~``~~,我不是要你们的‘谢谢’~~~”哽咽,抽泣,泪水从眼角哗哗而出,一手把电话挂断了。瓷儿不知道怎么办,现在只想哭,最好把喉咙都哭断,她后悔事情怎么会变的这样,她好想晕过去,醒来后谁都得了失忆证,谁都得了失忆证。
瓷儿从没告诉父母过云这个名字,云早在认识她之前就已经坐了4年的牢了,她知道父母根本不会接受云的,出远门看他,必定得先告诉父母,何况她从来未独自出远门过,父母未必会答应。还有直直等她的另一个人,是个心地不错的人,可却也是个醋坛子,是否也要对得起他?一阵烦乱,一阵无奈,一阵心痛。
记忆里云剩下的自由的最后两天里。
云在QQ里留下了话:
“是我不小心就遇见了你,还是你不经意间听见了我的情话?是旧爱与新欢的执着,我深深陷入不能自拔,是不是就这样让你走了,回眸时总感觉缺了一些潇洒,在回首离别的一刹那,我分明看到你眼中的泪花。对了吗?错了,你能给我一个回答吗?算了吧,就这样,痛苦以后我已不想去挣扎,把痛苦欢乐放在了台上台下,再感受一真一幻的浮华。就这样做了,就这样爱了,依旧是爱着你却不能忘了,才发现,是自己对自己说废话,不敢去面对,怎样去面对”。
好乱。
云说:
“我明后天就要被送走了,你为什么也不来看我一下啊”
瓷儿答道:“我是冷血动物嘛”
云有点生气的说道:“你确实是冷血动物”
瓷儿轻轻的又回应着:“恩”。
“这几天还好吗”云显然还关心着瓷儿,也叉开了话题。
瓷儿说:“不知道”。
“自己好不好都不知道吗”云不理解瓷儿的意思。
“嗯”瓷儿肯定的回复了一声。
“晕”
“别晕了,我现在看清楚我自己了”。
云无语。
瓷儿知道云也承认了她的冷血。
问过朋友,她应该怎么做。
朋友关心的语气说道:
“你把云忘了吧,记着他对你没好处”。虽然听了朋友的劝告,心口还是闷着,乱着。
又一个朋友说:
“人都有错,如果你是朋友的身份,理当去看他,但如果是那种关系,也不是很方便去”
瓷儿不知道曾经和现在有什么改变,好象没变,又好象都变了,现在的云是正服十八年的劳役,在住院的日子里肯定是悲落的心情,阴暗心态。瓷儿只知道在云的思绪里一直驻情着她,而从前的她宽慰他太久了,他早已成了习惯。
“那听我一言,狠下心吧!不要去看他,让他忘了你,我知道这样对他不公平”朋友又说道。
“可是这样,我不是在杀人吗”瓷儿觉得好凶残。
朋友理解,但还是无奈的说:
“虽然说像是在杀人,不过这不是你的错,你是为他好!我相信时间可以冲淡一切的,他最后会理解你的。”
朋友透了口气,又说道:
“不明白,我曾经也是这样被人遗弃的,居然也叫你遗弃别人,不过,这样的事情,肯定要有一个人受伤的。”
瓷儿心口好想说个对不起,可是瓷儿清楚的明白,这样的事情说一句对不起似乎太残忍,一句对不起算什么,一句对不起就想摆平一切吗,恐怕这样一句对不起只能添加自己的龌龊。
瓷儿不明白云为什么舍不下这般丑陋的她,送去牢狱的那天,流下了眼泪,她没去送,没去看他。
他情难了。
她难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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