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类男人非常稀有,更年轻的时候,帅是帅,但稚嫩青涩,是一枚普通的帅哥,放在帅哥堆里是寻不见的,而当他已不再年轻,开始变成一个日渐水落石出的中年男子,那些积累在他身上的时光突然发酵了似的,言行举止、唇齿眉目、一颦一笑都染上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韵味,简直具有了魔性,性感得不可方物。
比方说,英国演员休•丹西。他年轻时,唇畔嘴角,自有几分妩媚妖娆,人到中年还美得愈发诱惑了,堪称“此躯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摸”,好不好竟然还有一颗好臀摇曳生姿。我想,他出生时一定被上帝舔过。
一个尤物。
——虽然这么说会有人觉得冒犯,却是出于我最大的真诚。
艺术品与尤物的区别,艺术品有距离感,是圣洁的,而尤物是蛊惑性的,是亵渎的;你不会对艺术品有那种世俗的欲望,但是对尤物充满世俗的欲望。生而为人,便具形体,一生都在肉体生出的各种欲望中挣扎与沉沦,其中之大者,是对另一具肉体的渴望。欲得解脱,最好的方法是直面肉体的欲望,就像困难,迎刃而上方是解决之道。
面对尤物,不充满欲望是一种不敬。
根据我深入而细致的观察,一个真正的英国绅士,给人的感觉首先是头脑派,然后,外表瘦削精致,散发着一种特有的精致之中的艺术品般的脆弱,但是在自我克制下的礼貌似乎隐藏着一股难以启齿的离经叛道,好似雨夜中哥特式城堡外娇艳妖冶的花朵——危险又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总能勾引出人性中堕落的欲望。这种骨子里的克制与神经质相反相成,有种说不出的水样的流动感。也许,多雨潮湿的天气,就是能孕育出清冷而潮湿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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