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从楼下的樱花树下经过,正是斜风细雨,凉意正浓。
第二天就是清明节了,这雨已提前到来,虽不是很大,但足已淋湿头发。
微弱的路灯光打在一树繁花的枝头,那一簇簇粉红的樱花吸足了水份,在枝头轻摇,被风轻轻一吹,不时地拋散一簇簇的花瓣。
花瓣一层一层散落在树下的柏油路面,就象给马路铺了一层彩色的地毯,可惜是在夜晚,只能想象粉红的花瓣与漆黑的柏油路面强烈的反差,犹如一幅水墨丹青,这使我想起童年乡下的老屋。
童年乡下老屋的春天是一年里最美的画卷,可以想象那几间黄泥墙的黑瓦房,座落在满目葱笼绽放新绿的树丛中的样子。
老屋那斑驳的墙面,简陋粗重的木质门窗如一个垂幕的老人,因房前屋后的新绿而显出它的老成,它就那样静静地待在那里,随着四季不同的变换装扮自己的容颜。
而在新绿装扮自己之前,老屋总是最先迎来开得正艳的桃花杏花,在一阵又一阵的斜风细雨之后,泥土地上被美丽的花瓣覆盖,是一层浅浅的粉嫩,美的让人不忍心去践踏和清扫,直到花开花谢,枝头冒出新绿。
时间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来了又去,看枝头的樱花在风雨中成簇成团的散落,忽然想到一首古诗:春风春日有时好,春风春日有是恶,不得春风花不开,花开又被风吹落。
第二天早上又从樱花树下经过,花已大半飘落,被保洁整理的一片不剩,但枝头分明又被簇簇新绿替代。
清明节到了,春天真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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