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这份自豪感,孩子以优等生的身份进入了小学,庄城小学校园是孩子最喜欢的校园,那里有长满野草的操场,可以在上面扑蝴蝶,抓蚂蚱;有好多的空教室,可以在里面比赛纸飞机、打陀螺;还有那个让人不敢靠近、传说有鬼的池塘。校门口伫立着两颗大松树,大树歪歪扭扭,树根高高低低,孩子和伙伴们常常在大树根下打弹珠,打卡片。还有那个升红旗时摆在一旁的收音机,那节每天必上的动画片课,那个校门口装满零食的板车,那位负责所有师生饭菜的食堂奶奶,至今她都记得孩子,偶尔长大后孩子和奶奶相遇,孩子都会停下自行车和在田里劳作的奶奶打声招呼,奶奶则每次都会说道:“哟,你回来啦,还记得以前每天吃到最后,吵着要和奶奶讨锅巴。“已不再是孩子的孩子听了则哈哈大笑。那时候的孩子还是善良的,没有一丝黑暗,整个人生充满了光彩。
两年过去,学校废止,老师们提前下岗退休,庄城小学最后一批孩子全体转学去了镇上。很神奇的是,庄城小学出来的孩子立马成为了各个班上的优等生,比镇上的孩子更加活跃,不,是傻白甜,孩子非常难接受镇上小学的氛围,教室那么大,那么干净,操场好像更大,看不见一点点杂草,仿佛每样东西的高矮胖瘦都被仔细衡量、测算,一切看起来那样的中规中矩。
随后孩子便进入了小学-初中-高中,除了学习,考试,学习,考试,回家,作业,返校,没有其他。还除了被赵家奶奶毒害的妈妈,自此变得敏感小心的妈妈,走散的青梅竹马,悄摸摸的暗恋,变态对待同桌的青春期,起起落落的考试成绩,对于排名的偏执激情,爷爷家里贴满整墙的荣誉证书,孩子实在想不到其他。这段时间,孩子好像一只蚕宝宝,在疯狂给自己织茧,身边的人来来往往,孩子却摸不到看不到,一切归结于零。
安安静静,再无其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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