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到第七篇的时候,我忽然悟到为什么那短短的两年时间显得如此漫长了,因为人,因为人来人往。
两年间不停的有人走进我的生活,我亦需要不停的了解他们,评价他们,亲近他们或远离他们。工作虽波澜不惊,生活却浪潮汹涌。《一代宗师》中说到的三重境界:见自己,见天地,见众生。我初出校园,初离故土,初入职场,远远未得见自己,自然见不得天地,然而却早早的见了众生。虽然此处的“见”也触不到“见”的境界,无慈悲无格局,但仅仅最质朴的“见”,也让我这毛头小子体会到那点点的世间百态,受用无穷。
反过来说,如果我出生在长春的优渥家庭,毕业后家里给安排一份清闲的工作,以我这样自闭的性格,想必早早的困在一个小小的圈子中无法自拔,过着日复一日的平淡生活,也许那样的我同样会幸福,但似乎缺了些无法言喻的快感。
说回主题,告别了我的第一批室友,ZJB闪亮登场。ZJB是我的大学同学,同系不同专业,寝室在隔壁。此人正能量满溢,似乎永远没什么事能让他困扰,所以一想到他我就莫名开心。我依然记得他穿着骚气外溢的紫衬衫,拎着一个编织袋,迈着夸张的外八字向我走来的情景。毕业之后他回家乡沈阳呆了一段时间(我习惯说他是去继承家族产业去了),后来觉得在家无聊就来北京找工作了,正巧这段时间我的房间空出了床位,便邀请他同住。有了对脾气的室友,偶尔还能出去喝顿小酒,惬意的很。翻看北京的老照片还能看到我们同游万寿寺的合影,也同去参观了北京科技馆,算是难得的享受了北京的公共资源,我也对生活在大城市的价值有了新的理解:如果只是每天茫然的上下班,那还不如留在小城市过得更舒服些,只有享受到公共资源:文化、古迹、图书馆以及那看得见看不见的机会,让他们为你所用,才不枉在帝都挣扎一回。当然,那个时候楼市还没起飞,北京的房价还控制在万元以内,所以没有考虑到资产升值的因素。
写到这里我忽然理不清ZJB来北京后的时间线了,经过40分钟的电话采访才弄清楚,后来他找到了一家总部在广州的公司,要求他到广州实习半年再派回京城,于是他又拎着那个大编织袋匆匆回到沈阳收拾出行的物品。他离开之后,我的房屋租期也接近尾声,同时迎来北京的第一个国庆五一劳动节,也迎来了战老师的首次探班。
这是我的第一个国庆节,也就是说到北京还不足三个月,前文的种种都发生在三个月内,生活就是如此的魔幻,让人分不清虚构与现实,与现在三年的弹指一挥相比,那三个月漫长得那么不切实际又刻骨铭心。
之所以把上面一段划掉,是因为我又把时间记错了,我把五一探班记成了十一。幸好战老师记忆力超常发挥,而且有照片留底,否则真的掰扯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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