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最近在看《1984》,看着看着,越看越觉得恐怖,甚至有点看不下去了。
这本书的作者于1948年开始写这部作品,虚构了一个未来1984年的世界。在那个世界中,世界被分为三个国家,主人公温斯顿史密斯所在的“大洋国”只有一个政党,他是外围党员,工作是负责篡改报纸。
大洋国有几个部门,真理部负责新闻、娱乐、教育、艺术;和平部负责战争;友爱部维持法律和秩序;富裕部负责经济事务。“党”提倡的是“战争即和平,自由即奴役,无知即力量。”
“思想警察”的工作是党监督核心党员和外围党员的思想,以实现他们由内而外对党绝对的信奉和遵从。
温斯顿在每天毫无乐趣和意义可言的工作中,渐渐发现了“党”的一些问题,他认为“所谓自由就是可以说二加二等于四的自由。承认这一点,其他一切就迎刃而解。”
他与同事裘丽娅恋爱,并谋划反党却最终被思想警察逮捕,并遭遇了非人的折磨。
所谓二加二等于四的自由,在他身上最终也成为泡影。死前他已失去了所有对追求“自由”的希望,匍匐于“党”思想的脚下。
2.
故事大致如此,但我看完一天后仍觉得恐怖。
因为我不知道这些“思想警察”为了他们的思想控制,还能用什么样的手段,来让你从内而外地,发自心底地相信和同意他们,看着看着,我甚至也同意了他们的说法,自由意志没有用,你作为一个个人你就是软弱无力的,除非将自己完全置身于一个集体,一个“党”中,你才能获得最大二无限的力量和权利。
是的,自由意识,乃至“自由”,真的有什么用吗?
书上说,“所谓自由就是可以说二加二等于四的自由。”
可是,当你连饭都吃不饱,活都活不下去,基本安适的生活都没办法拥有的时候,是自由重要,还是生存更重要?在这样的情况下,是不是先保证活下去会更好呢?
像我自己,就是一直以“自由”为最高追求一直在求索。
别人都做的,我冷眼旁观,直到自己的意志力发现这确实是一个好东西的时候,我才会开始狂热的学习和投入它。无论那是什么。
在周杰伦最开始风行的时候,我没有注意他的歌。只是觉得《简单爱》好简单,歌也一般,而《星晴》听起来也很普通,倒是《忍者》听起来感觉还不错。
直到2005年的年末,学校的食堂里翻来覆去的放着两首歌,一首是周杰伦的新歌《发如雪》,另一首是周迅电影《如果爱》的主题曲《十字街头》。
在反复“被听”了n遍之后,我居然觉得周杰伦的歌好听了,大概是因为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以致这首歌曲都变成了生活事件的背景音乐。提起那旋律就会想起那段时光吧。那段,受痛,却青春的回忆。
直至07年的时候,听了《黄金甲》、《青花瓷》、《夜的第七章》彻底被降服。
我想说的是,最终我还是被大众所同化了,无论我开始表现的多么的冷静和不盲从。
3.
也许你说,周杰伦的东西确实好,你盲不盲从,他的好就摆在那里,就算是不被你承认和认可,他也的确是好的。你最终迷上了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好,那我举之前我听日本流行音乐的例子。
初中的时候,那时候还是90年代,大家都特别迷港台的歌星。一开始我也偶尔听听,但内心还是有个不同的声音,“港台的歌曲真的那么好吗?大家都听我也听,那有什么意思?”
然后我就开始独辟蹊径,试图寻到一点不同的声音,以示和“大家”的不同。
后来我找到了日本流行音乐。
有一天,我像平常一样来到地下通道的唱片行。眼睛一目目扫着一排排的唱片,突然发现一个封面和其他唱片完全不同的音带。我拿起它,并向售货员询问它的情况,才知道这是一个向国内介绍日本流行音乐的有声杂志——《日之韵》。
我把音带拿回家反复的听,还有一本与音带相伴而来的杂志,我反复地看。
其实有些歌曲我一开始并没觉得好,但是我看了杂志相应的介绍,那是日本ORICON排行榜连续上榜的曲子。我就不断地听,反复品味它的好,直到自己最终也觉得,那歌曲确实是好听了。
我究竟是有自己的品味,还是因为在别处另寻了一个被大众认可的地方,作为自己的乌托邦,实际上还是从众,只不过“从”的是与身边的“众”不同群体罢了。
不过写到这里,我内心一个声音不愿意起来,不是不愿意从众,而只是不愿意“盲从”罢了。
4.
如果“众”在多数情况下是正确的,那么我也不反对跟大家相同。
可事实上不是这样啊,真理总是掌握在少数人的手里,这才是绝对的真理。
我只是想寻找真理而已。
我相信它是存在的,就像“二加二等于四”一般。
是的,它是可以被证明,绝对正确的。
我想,最终的“自由”不过是一种选择自由吧,所以,我还是觉得,有绝对自由的。
而且如果有可能的话,我还是要追求它,最为自己的最高追求。
因为,我一直就是这么做的。
我想说服自己,却没有办法,放弃对“自由”的选择。
-END-
插画:(德)Sven Fenne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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