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孩子们七周岁生日的今天,我要向亲爱的林慧敏女士道一声谢谢,
感谢你为我们这个家族所做出的贡献。
一、场景:2004年7月26日,产前
我是以工作为重的,早上仍然是准时上班去了,虽然你跟我说肚子痛。
上午,接到你的电话,说是肚子实在太疼了,我的回答很简单,“赶紧去医院检查”。
随后,我也到了市妇幼医院,不放心。经过医生检查,要求明天开始住院待产。
出了医院门,送你回去。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送你上车,叮嘱你要小心一点。似乎我也放心了,就回公司了。
后来,你很快就下车了,换乘公共汽车,舍不得花那打车费。
这样的颠簸,对于即将生产的人来说,太不可思议了。正因为这颠簸,到家的时候,情况就加剧了。好在丈母娘是果断的,赶紧去医院,估计要生了。(有时候,经验比专业更重要,妇幼的医师还不如我丈母娘的判断呢!)
自然的,招致医生的训斥了,“都快生了,还跑什么跑!”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可就是有人做事情太“木”了,且不听劝说。
好在认识产科主任,行了方便,找了最好的护士在旁边看着。说是可以看到生产的过程的,要我去交200元,当然是去交了。
也就10分钟吧,医生说,不可能自然生产了,必须要剖腹产,随即就把你推进了手术室。(我不能进手术室,可是,也没人说我这200元可以退,太贵了,只10分钟时间。)
随即,我也就只有干着急了,时而往里面探探头,但什么都看不见。倒是见一对年轻的夫妻,夫在安慰妻,“别怕,亲爱的,我在呢,别紧张,要不,我真想自己去生,可是不能”。一转眼,夫在抹眼泪。要是平时在电视上看见,我一定说他们矫情,可是此情此景,我真能体会到他们的感受。
焦急?担心?对,是担心。
医生给了我一堆的单据,要签字画押,并且说:这个有什么问题,那个有什么问题,出了问题医院不负责任,你自己想好了赶紧签字,别耽误了分娩。说实话,本来没有那么紧张的,可是这一大堆的“危险”,真的没办法不紧张了。
就这样熬着,煎熬着。
二、场景:2004年7月26日,产后
“林慧敏的家属呢?赶紧进来!”医生吆喝,连忙进去了。
因为早产一个月,孩子们送去了新生儿监护病房,而你呢,昏迷不醒。医生要我把你推到重症监护室,说要观察24小时后才能去普通病房。
你一直是昏迷的。我用床单包着你,使劲把你整体移到病床上。平时,我相信自己的力气,可今天真的使不出劲来。你昏迷不醒,微微睁开的眼睛,全是白眼珠子,让人忧心。其实,你也就108斤(多年来都是这样)。
医生让我出去,不能在旁边站着,吩咐我出去买喝水的杯子,要求带吸管的。
我忍不住还是看了看连在你身上的那些管子、那些仪器、那些数据,虽然根本就看不懂。
三、场景:2004年7月26日,晚间
老大8点25分,老二8点28分,顺利降生。
忙完了以后,快晚间了。担心的成分逐渐减少,喜悦的心情暴增了,赶紧给父母打个电话。
妈妈接到我的电话,笑,她一直是这样,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笑。终于,很自豪地、自信地说,“我夜里做过梦,梦到是两个孙子,肯定是孙子,不会错的”。
作为长子的我,其实压力挺大的,最好是生男孩。
香火的概念、家族的概念,对于我们这样一个传统教育的家庭来说,无比重要。幸好,你帮我完成了,这是你对我们这个家族的首要贡献。搁在封建王朝,你可以升格为皇后、皇太后了。
据说,妈妈后来送红鸡蛋,挨着街,一家家送过去,不管认识不认识。高兴的!!
四、月子
父母来了,伺候你坐月子。
其实,我父母根本就不会弄饭菜。他们平时在家,要不是我姐姐做饭,要不就是他们自己糊糊就算了。
突然间,要让他们伺候坐月子的人,还真是忙不到重点了。
这个方面,你没有怨言,我很欣慰,更是感激。事实上,要是我也属于有钱人的话,那就可以请个专门的月子保姆了,谁让我们是穷人呢,谁又说穷和富一样平等呢。
事实上,休息了几天,你就自己做事情了。当然,这样的勤快,也导致了后遗症:头疼、脚跟开裂。
所以,等我发笔横财,一定要你再生个女儿,好好做一次月子,养好这些毛病。
五、这几年来
这些年来,一晃就7年过去了。
我号称是白领,其实做的就是牛马的工作。虽说收入不宽裕,时间倒也不宽裕,早出晚归,甚至有点“披星戴月”的味道。
我曾经说过,生孩子是你的任务,教育孩子是我的任务。可是,这7年来,我基本没有花什么精力。甚至是很多时候回家,孩子们都已经睡觉了。
以至于现在,孩子们跟我比较疏远。我所拥有的,也就只是家庭的权威了,而不是纯粹的情感。
当然,孩子们的这些情感,是你在点点滴滴的生活中培养起来的。我曾经跟同事说过、跟我父母说过,“我最佩服小敏的是她能在夜里醒来几次,喊孩子们尿尿,给孩子们盖好被子。特别是在喝奶的阶段,每夜都要好几次!”
有时候,看到你睡着了,奶瓶掉地上了,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所以,我真的希望你能从108斤长到128斤,可是,现在这个阶段,好像还不太现实。只好再辛苦你几年了。
六、今后
我是个讲究家庭和工作相平衡的人,虽说以前对家庭的关注太少,但今后会给予更多的努力。
我是个大男子主义的人,虽说以前多数采取了强硬派的做法,但今后会给予更多的温情。
我在结婚的时候说过,“我不能保证富有腾达,但可以保证一天比一天好”,让我们共同努力,天天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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