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起来似乎很不高兴,洛奥”瑟里在建筑物拐角的花坛碰见了洛奥,他看起来的确有些闷闷不乐。
“刚刚我在A街听见拉尔夫说我坏话了,我并不是故意偷听,只是他在谈话的时候是背对着我,没有看见正好打那儿过的我。”洛奥正坐在花坛的一角,双手正在撕开从花坛里折下的树叶,从地上碎叶来看, 他坐这儿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也许拉尔夫只是闲极,无话可聊,拿你打趣开开玩笑而已。”瑟里有件不是很着急的事要去做,依然站着,也并没有俯身。
“不,不可能只是一时兴起。要知道一个人要说自己朋友的坏话,如果是当本人的面,那就很有可能只是戏谑嘻笑一番;如果是背后讲这种事,那绝对是认真的。就像一个人不可能在十公里外描述一个自己印象不深的苹果,他甚至自己都会觉得没有必要”,洛奥将撕碎的叶子扔下(他扔的力度并不大,应该也可以用“放”这个字眼)。
瑟里大概已经做好仔细开导洛奥的决定了,他坐了一来,在另一个圆形的花坛上,“也许是吧,可是世上之人本来都是不可能使所有的人都满意信服的,如一个人不能既穿袜子又说自己是光着脚的”。
“我可以在左脚上穿袜子,让右脚一丝不挂啊。当人们要以为我是光着脚的时候,我就露出右脚;当要证明自己是穿了袜子的,我就会伸出左脚。我每天都是做着这活,在一部分人需要我暴躁的时候,我就如牛,在另一部分人要求我温顺的时候,我一定会变成笼子里的仓鼠。”。洛奥摆了摆自己的双腿,瑟里也瞟了一眼,他现在是两只脚上都套着长筒袜的。
“那也可能是他真的不喜欢你身上的某一点,莎士比亚曾经说过’人无完人,玉有瑕疵’,”瑟里开始引经据典。
“你确定是莎士比亚说的那句话,而不是亚里士多德?”洛奥有写不大相信。
“也有可能是浮士德。见鬼,你总是喜欢在意这些细枝末节。“
”我真的只是想的弄清这句话的由来,以后别人再提起它时,我好歹也能自己说出它的出处。”
“你现在搞得我也不大确定了,就像那个爱死缠烂打苏格拉底一样令人不舒服。好了,或许你身上真的有些地方是拉尔夫不大喜欢的,就像我很反感不文明的人,那些脏乱不堪的乞丐路过我身边时我甚至都觉得是茅厕的苍蝇来了,我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它们”,瑟里真的做了个拍苍蝇的动作。
洛奥清了清嗓子,往花坛里吐了口吐沫,扯下一片崭新的树叶,转过身继续撕弄,叶子破碎的叶绿体沾满了他的双手,粘稠得很,还有一股草腥味。“你这是正当的行为,我也讨厌他们,而且也敢当着他们的面毫不留情的喷他们一脸唾沫星子。但拉尔夫对我就实在不应该,我已经十分努力让人们喜欢我了,就像我前面说的一样。即使我身上真的有某些另他不快的,那也是我与生俱来的甩脱不了的,我不能因为幻想一些淫秽低俗的画面而去砍下自己的脑袋。他终究都不该这样说我坏话。要知道在一节车厢里,刚出生几个月的男孩在母亲怀里不停的吵闹哭嚷,被惊扰的乘客却都责怪、给眼色母亲,这是很不公平的。”
瑟里擦了擦脸上的唾沫星子,他很想说一说洛奥,但他知道当他面说一定会被当作在开玩笑。另外,时间的推移也使那件不着急的事现在变得有些紧凑了,所以他就以此为由离开了。在办那件事之前,瑟里觉得必须找个人谈谈洛奥,尤其是他总是吐吐沫星子这件事。至于找谁,他已经想好了!对,就去找拉尔夫,说不定他还在A街那里。他加快了步伐,谈完洛奥,那件事就很紧急了。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