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以第一人称“我”,从孙光林的角度阐述了他从六岁到二十岁的感受和记忆,大致分为几个阶段。
六岁左右的记忆是模糊的,但就是这模糊的记忆也是充满着不安和恐惧。六岁到十二岁生活在孙荡镇,在这期间他的养父母构筑了他的基础生活,国庆、李少青、学校的生活是他童年生活的交织,尽管最后这个家庭以悲剧收场,它的同伴也遭受了生活的摧残,但是总的来说他个人的童年生活还是稳定的、快乐的。
十二岁重回南门,家里的生活从那场大火开始,一切都发生了改变,这一段生活对于孙光明来说无疑是艰难的,这种艰难不止是物质的困乏,还有内心的迷茫和挣扎,正如作者所说:“日子不光是穷,还是苦的。”
一个团体的不幸必然有各种不幸的个体,生活虽然勉强过的下去,家庭的每一个成员,无论扮演着什么角色,都在承受着不幸。孙光林也不例外,青春期的迷惑,情欲的折磨,亲情的冷漠,友情的凋落,这些东西组成了他的生活,造就了生活的基调成了永久的灰色。
十八岁以后,孙光林离开了南门,进入了大学,他的生活是否发生了改变,是否处处光明已经无法探测。
书中以孙光林为主体,却不难发现在他的记忆下,凡是与他解触的人中,直接或间接无一不充满着不幸,没有一个得到生活的眷顾,正如孙广才看到他和孙光元在一起时所预感的,他们两个在一起准是没有好事。
书中唯一的价值正是这些不幸的组合,因为其中的任一种记忆碎片,在当时的生活和人物中都会看到它的影子,毫无疑问的是痛苦和不幸真实存在,作者以孙光林的记忆拼凑起来的生活,正是汇集了不同生活和不同人物的悲哀。每每读起让人唏嘘。
如此的生活,孙光林的结局是逃离出去,考上大学在那个时代意味着命运的改变。假如孙光林没有足够的聪明考取大学,他又当如何来拯救自己,改变生活。显然作者并没有足够的勇气和信心来让他面对这一切。
身在其中的人孙光平接受了生活,并努力创造着一切,也许他是平庸的,却也是勇敢的,少年时勇敢的维护了父母,成年时勇敢的维护了家庭担起了责任,可惜作者没有描述他余下的生活轨迹,也许没有逃离南门的孙光平作者已不屑一顾。
生活是真实的,不是唯心的向往和诗歌的浪漫,作者描写了不同的生活状态以及在它之下的人,如此而已。生活还是会继续,但是却不会再有孙光林的记忆,因为他已经逃离了南门,但是逃离后的生活同样需要面对,孙光林是否从许多不幸的记忆中获得光明。
作者没有再进行时间的推移,无法得知孙光林如今的记忆,所以这本书只可以称为上半部,下半步却没有了结局,也无法预测,正如金庸小说中那些远遁海外的英雄,再也没有了消息,不知是否得到生活的全部。
在细雨中呼喊到底在呼喊着什么,是痛苦的呻吟还是对光明的召唤,如果是后者,那么召唤的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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