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忙慌去做事,在岔路口看见老爷爷和老奶奶正在分别,手举高,直到一起转身走各自的路。两条路之间隔着竹子,老奶奶落落寡欢,一边走,一边回头。
八月回成都上学。姑父在榨油房榨油,孃孃帮我叫了熟人的摩托车送我去火车站。经过榨油房的时候,孃孃嘱咐我:还是进去跟姑父说一声,讲礼貌。进去的时候姑父在吼,来榨油的老头子着急忙慌地把油渣往口袋里铲。他看见了我,我说:姑父,我走了。他认真带点儿严厉地说:去了好好读书,吃的方面不要亏待了自己。我说好,然后就出去了。
富乐庙往阆中走一段直路才转弯,我坐在叔叔的摩托上回头看,孃孃站在原点看我,我挥了挥手,孃孃也挥了挥手。到了转弯的地方,我回头看,孃孃还站在原点看我,姑父顶着花白的头发也看着我。
也许是黑发中的白发太刺眼,刺的我心痛泪流。
来成都后看见经管学院大厅内有一面名师墙。我看了又看,没有找到韩勇老师。以后就不再看了。
大二下学期找小旭姐姐借了韩老师的笔记,每当心乱如麻的时候就翻开来看看。小旭姐姐笔记做的很全,韩老师说的很多话都记下来了。看着看着,韩老师的音容笑貌浮现眼前。一共五分,一个错别字扣一分,这个不太讲理的男人教会了我逻辑和理性。也许他自己没意识到,他不仅在教我市场营销,他在以自身的行为教我做人。
宫羽田教马三:老猿挂印,它的关隘不在卦印,而在回头。马三最后没有回头,韩老师的笔记在我身边,时时刻刻提醒我: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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