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十几分钟,海市蜃楼消失了,我们意犹未尽,满脸喜色。
焕荣姐叫道:“快点逮鱼吧,一会儿全让海鸥吃光了!”
我们四下散开,捉了些鱼虾蟹龟,回到住处。可是,没有了火种,谁也不想生吃海鲜,就放在一旁,用几块石头把龟蟹压住,接着干活。
这回盖屋子可不能再将就了,先用贝壳挖小沟,把树枝密密插匀,再用泥土和石头固定,用藤条把青草、树枝绑在木棍和树干上,这样的墙就结实多了,屋顶上也这样弄,而且压上厚厚的泥土,再大的风也不怕了。
捣鼓了一上午,草屋搭好了,身上的衣服也干了。
柴草还是很潮湿,只能等待太阳重新晒干。
姐妹们又累又饿又困,任凭肚子咕咕叫着,就东倒西歪地睡了。
午后的时候饿醒了,一看柴草干了,这才点起了火烤海鲜吃。从来没有觉得水和火对我们竟然是这样的重要。
素霞姐用石头架起一只海螺,烧了些热水,倒在贝壳里,我们总算喝上了几口热水。
贺霞姐叮嘱:“虽然有水了,可我们也要省着喝,每天中午只喝一海螺水,早晨和晚上就别喝了。还有椰子,留到最后吃。”
姐妹们点头同意。
看着衣服上的渍迹,我道:“咱们是不是想法做衣服?”
素霞姐问:“用什么做?”
“用藤条穿树叶怎么样?”
美辰想了想,道:“只怕不行,树叶干了容易碎了。我看不如弄些草和藤条做蓑衣呢,那玩意也保暖。”
贺霞姐点头:“嗯,草晒得半干的时候最柔软,咱们多打些草,做蓑衣、草帘子,都可以用。”
人多好干活,我拿着水果刀去削柔软没叉的枝条,姐妹们去弄草,用手拔,用贝壳割。
我虽然没有编过鱼篓,但是编过筐子篮子,只把收口弄小些就成鱼篓了。
太阳快下山的时候,我编好了鱼篓,姐妹们也放倒了一大片青草了。
次日上午,姐妹们又去拔草,我又削来一抱枝条,编了个背柴筐子。
午后,青草晒得差不多了。姐妹们发挥聪明才智,做的蓑衣各式各样,唯有素霞姐做的蓑衣又轻巧又美观。大家试着穿上,都笑个不住,因为,我们仿佛回到了原始社会!
金香道:“这岛上树木挺多的,咱们做个木筏怎么样?树干好说,用火烧断,在海边做,一涨潮就漂起来了。往西划水,就能回去了。”
我们想了想,都摇头,没办法做帆,只凭用手划?再碰到鲸鱼、鲨鱼和迴岸流怎么办?还有海浪,掀翻木筏是轻而易举的事。怎么想都过于冒险。
贺霞姐道:“现在在这地球上,除了南极和北极人迹罕至,哪个角落没有人类的足迹?咱们在海上漂了大约六七个小时,能走多远?我觉得咱们这个小岛离着沿海不会超过二百里,就算是禁渔期没有渔船,也会有商船和巡逻舰经过的。相信用不了多久,咱们就能获救。”
听了大姐的话,我们像吃了定心丸,心中充满了希望。
天气很热,海鲜不论生熟,都容易变质。大家集思广义,想出了办法:用贝壳挖了个大坑,在垃圾堆上捡些食品袋来,一层层铺在坑里,用海螺一趟趟端来海水把坑灌满,把鱼虾养在里面,这样就可以随时烧烤食用了。
流落到这个荒岛五天了,我们天天在最高的那块礁石上一边聊天一边眺望大海,但是,除了盘旋的海鸟,连个渔船的影子也没有。
对我来说,这里如同世外桃源,有吃有喝,有姐妹们陪伴,有美辰的妙语连珠,有焕荣姐的优美歌声,又怎么会感到寂寞呢!而且,我还跟贺霞姐学会了跳广场舞呢!
这天上午,我们在沙滩上玩“丢手绢”。正玩儿得开心呢,金香叫了一声:“船!快看!”
我抬眼望去,果然有两条船!
“快,点火发信号!”贺霞姐叫道。
我们立即点燃了三堆火。大家一齐注视着海面。
“不像两条啊,还有好多小船,这不是航母编队么!”我高兴起来。
近了,更近了,航母上的弦号“16”“17”已经看得很清晰了,那些所谓的小船原来是巨大的驱逐舰、护卫舰!
“是我们的航母编队啊!辽宁舰、山东舰都来了!”我兴奋极了!真是因祸得福,只道是生死未卜,却不想能有此奇遇,真是不枉此生了!
我们清楚地看到,从辽宁舰上甩下来一只登陆艇,已经向我们驶来了。
金香道:“咱把椰子吃了吧!”
贺霞姐道:“那吃一个吧,剩下的送给解放军,虽然不值什么,总是我们的一点儿心意!”
喝了口耶子汁,焕荣姐抹抹嘴角,道:“呆了这几天,还真有点儿舍不得这里呢!”
美辰打趣道:“姐你要是舍不得,就自己留下吧,别回去了!”
眼看着登陆艇越来越近,我欢喜得蹦高:“哎呀!我真的能坐航母啦!”
素霞姐笑道:“看把竹子乐的!整天想着航母,到底把辽宁舰、山东舰想来了!我看咱们啊,都粘了竹子的光了!”
我眉飞色舞:“姐姐啊,两艘航母都来救我们了,咱们的面子好大呀!”
……
其实,一切都没有发生,旅游、遇险、海豚、蜃楼、航母,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我的想象。此刻,我独坐家中,正望着写字台上姐妹们的像片框发呆,我太想她们了,正做白日梦呢!
怎么样?想象力够丰富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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