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很多冒险和死亡的可能
黑夜里的幽灵敲碎我的梦，一张会是柔软的床被搬走
一两个轻飘飘的身体，爬上我的窗户
哈着冷气，和秋天会有的白色的枯叶
划过我的皮肤
我看见了有很多触礁
一艘船在漫漫的水上搁浅了
四面八方都表示欢迎通行
我划不动我的骨头
锈掉了的骨头和头发编制的船帆
被吸走了精气的骷髅，掉进一颗跳动的心脏
我只想睡着，被被子裹住意识、疲惫和哀伤
黑色的幽灵也来了，把我的处境编成一面镜子
生命看得见，看得见，是眼睛挂在房间的灯泡上
冷够了就发烫的额头上，是枯寂的上岭
一棵树都没有长出来
我迷失在黑暗中的森林，身体仿佛一直还在睡觉，不曾要开口陪我说会话
我用我的方式收集我的过去
一根手指，两根脚趾，一个身体
无数的骨头还没有搬进坟墓
它们仿佛一支支只知道流血的笔
他们也像受了伤的一个个没有声带的哑巴
肉体滴滴答答滴入了，红色的血液，红色的夜
红色的叶子，还有一片红色的海洋
归还一切后，我的模样应该比邻红色的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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