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老爸晚上能回家,等到晚上八点多却来电话说又有货联系了,今晚就不回来了。
看着老妈略为黯然的脸,我径自盛好饭,坐在她对面说:“妈妈,吃饭了。”
因为爸爸不能回家,晚上我和老妈的胃口都不太好。看着弟弟狼吞虎咽地吃着奶,我不由有些羡慕的看着他,做小宝宝可真好,什么事都不用想。
妈妈的奶水并不是很足,而且利利已经开始长牙了,没等他吃饱奶,妈妈就把他放到宝宝车里坐着,我递上泡好的小馒头,看着他一口一个吃的很香。
小馒头是真好吃,不过旺仔小馒头对于我家来说总是要紧着弟弟来的,他还小,除了这个能吃的也还是很少。
不过,我还是很想吃,还觉得弟弟的奶粉也好吃。不过老妈不让我吃,她总是说我是姐姐,得让着弟弟。有了弟弟,我的生活总是有所变化的。不过,弟弟小小软软的,真好啊。
晚上,我躺在床上,伴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我总觉得空气里都能拧出水来,闷热极了。堂屋墙上挂着的大挂钟敲响了一声,九点半了。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听着妈妈那屋传来隐隐约约的呼噜声,还是忍不住一骨碌爬了起来。学着电视上那些圣僧盘腿坐在床上,我闭上眼睛,想象着从我这屋辐射到我家整座院子,再沿着巷子一路伸到我去过的地方,我静静地想着,隔壁徐家的小女儿正在闹着要看电视,奶奶刚结束基督教的聚会打着电灯往回走,住在前巷子里的张丽丽正扒扯着她爸爸带给她的好东西……
清晨,院子里的大公鸡喔喔叫了几声,听着老妈起床的动静,我打开床顶上吊着的风扇,懒懒的躺在床上,不想起。
不过听着老妈在厨房里做饭的声音,我揉了揉眼睛,还是起来了。
墙上的大挂钟指针刚划过六点,“铛铛铛”清脆的响了六声。
我刷了牙,又从井里抽了一桶新水,凉凉的,洗脸正舒服。
用瓜瓢从袋子里舀了满满一瓢麸皮,掺着刚碾碎的鸡蛋壳,兑好水搅和搅和作鸡食。
许是小时候去同村二姑家玩,却不料刚进门就被她家散养的大公鸡追的直跑,我那个时候还小,腿也短,竟是被那鸡追上了叨了一口。试着疼了的我可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打那以后见着鸡就害怕。不过我家的鸡是圈养的,妈妈嫌散养不好打扫院子,用绿色的编织网把鸡圈罩的严严实实,我总算知道课本上说的“插翅难逃”是什么意思了。
养鸡的好处就是鸡蛋够吃,逢年过节妈妈高兴了还能杀一只公鸡给我们打牙祭,不过代价就是我必须每天都要早早起来搅和好足够所有的鸡一天吃的鸡食,当然了,还要及时的去捡鸡蛋。
喂好鸡后,我找了一个小板凳坐在院子里,手上捧着一本从爸爸车上找来的书闲看。那本书有些脏旧了,自从找来就没有封面,有字典那般厚,作文本那般大,书里的故事却很是精彩有趣,对我来说,竟是比起《西游记》还要有意思的多,书页右上角还写着“全网络最受欢迎小说”什么的。
妈妈并不认识多少字,据她说读到二年级就不想读了。我问她老师不管吗?她随口一说那个年代……
不过,她总是喜欢我多看书的。在她看来,只要我在看书,总是和学习一样的。所幸我的成绩还算让她放心,适逢暑假,我也就找着一本有意思的书随手就看起来,小院子里除了弟弟时不时有需要什么而哭闹几声之外,很是安静。
“六六,先别看了,洗手吃饭了。”妈妈喊我。
“哎,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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