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京城,沿八达岭高速一路向北150公里,在怀来这个地界有一座古城,叫做鸡鸣驿。当初知道鸡鸣驿,是听说《大话西游》最后一个镜头,至尊宝吻紫霞的那个桥段是在这座古城的城头拍摄的。后落实,是虚假传闻,只是李鬼,并非李逵。但鸡鸣驿就这样留在了记忆里。
15年的夏天,和我最好的闺蜜俩拖了孩子去张北,看草原天路上的风车阵,去崇礼的森林里采蘑菇、露营、数星星。回京的路上,心念一动,还是拐去一趟鸡鸣驿。即便知道是假的,还是想亲自去看看,那城墙上演绎的故事。可见,《大话西游》里的那段爱而不得的真情,在我心底烙得有多深。
鸡鸣驿始建于元代,1219年成吉思汗率兵西征,在通入西城的大道上开辟驿路,设置“站赤”,即驿站。到明永乐十八年(公元1420年)鸡鸣驿扩建为定货府进京师的第一大站。
古城里的岁月进入城中,恍如隔世。全不像一座城,倒像一个古老的村庄。许多院子断壁残垣,衰草离披;有的小院柴门轻掩;有的房子已经倾斜,那残破的窗棂里,历史似乎瞪着深邃的眼向外张望。城里一直静悄悄的,很少人走,更见不到年轻人。这里是一座真正意义上的老城。
古城里的老人太阳底下,老城里的老人,守着门口的树荫,看过往的人,恬淡,安逸又茫然。他们的日子就跟天上的太阳一样,日复一日,后一日重叠在了前一日上面。看着他们,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既羡慕他们的简单平淡,又不愿一生如他们一样单调重复。
一片树荫一根烟就是一生想了想,还是曾经看过的故事好,渔夫和富翁在港口相遇,富翁讲,自己打拼一生,终于可以在这里钓鱼、吹风、看夕阳;农夫笑说,我一辈子都这样啊,每天钓鱼、吹风、看夕阳。
一样的故事,不一样的讲法,就有不一样的意味,不同的人读,也有不同的领悟。当年我读了这故事,又看了这寂寥古城鸡鸣驿,也就在那个夏天决定驻足京城,在我老师带领的项目里闯荡江湖,一路厮杀,与一群优秀的人在一起,被他们影响至今。
如今回看鸡鸣驿,历史的记忆,不容抹去。作为保存最完整的邮驿,鸡鸣驿曾有着重要的地位和作用。感谢这一方水土的人们,保留着他的本貌,坚守着这份清贫,才让我们有幸看到这一切。同时,也谢谢那个曾经努力拼过的自己,才能为自己的人生添了些丰富的痕迹。
我辈皆蓬蒿,了了一语召。还有太多,太多说不出的话,就让它留在城墙的砖缝里,等哪一日再去,用手指触摸那些风化在岁月里的印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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