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谈叙笔
楔子
闲时小记,各自为篇,或千字一文,或百字一叙。或言情,或幽默,或恐怖,或怪谈,或真或假,或虚或实,一切随心而。
若喜欢便会心一笑,若不喜大可弃之。一切随心而已。
三分钱的酱油 二分钱的醋
陈实叔是我们弄堂里出了名的老实人,平时少言寡语的,透着一股憨厚。他是一名附近工厂的工人,闲时也愿意和弄堂里的爷们儿们喝喝酒,聊聊天,大家对他倒也没什么评价,只是说他人不错。
而陈实叔的妻子陈婶儿,却是一个颇为泼辣飒爽的女人。平时家里的大大小小一应事物,也都是她来处理照料的。而老实憨厚的陈实叔和两个半大的小子,就成了她每天窗前门外不停召唤与操心的对象了。
话说在某一天,陈婶儿像平时一样在家里煮菜做饭,可是却发现瓶子里的酱油不多了。眼看着饭在灶里不能离开人,所以就出去将在外面看别人下棋的陈实叔叫了回来。“家里没酱油了,你去小卖铺里买三分钱的酱油回来,”陈婶儿说着便到里屋炕上的柜子里拿钱匣子。“哦,再捎二分钱的醋回来,咱家好像醋也不多了。”陈婶儿捧着钱匣子想了一会儿又从里面多拿出了一个二分的纸币。
“都记好了啊,三分钱的酱油,二分钱的醋,可别买错了。”陈婶儿将钱分好了递给了陈实叔,等他走出了院门还不放心的又出来叮嘱了一句。“昂,知道了。”陈实叔回头回了一声便又向前走去了。
“三分钱的酱油,二分钱的醋。三分钱的酱油,二分钱的醋……”陈实叔边走,边比划着抓着三分钱的左手和二分钱的右手。“三分钱的酱油,二分钱的醋。”“呦,陈实啊,吃饭没?”隔壁李婶儿看见陈实叔一边走一边念叨着什么,就和他打了个招呼,可陈实叔却像没听见一样径直就走了过去,一边走还一边继续念叨:“三分钱的酱油,二分钱的醋……”
“这是咋滴啦,咋还不应个声啊。”李婶儿见他不回话也不太高兴的嘀咕了一句,但也没做其他,径直就进了自家的院子了。可是这一幕却恰巧被李婶儿家的小儿子看见了,李婶儿的小儿子,素来都是最调皮捣蛋的,胆子也大,所以每天都到处惹是生非。这次他正无聊,恰好看见陈实叔一门心思的往前赶,嘴里还不停的碎碎念着,就一时起了兴致。只见他悄悄的拾了一块儿土坷垃,向着陈实叔的后脑勺就丢了过去。“哎呦!”正中靶心。陈实叔摸着被土坷垃砸中的脑袋回头看,正对上正一边哈哈大笑,一边一溜烟逃走的李家小儿子,气的不由得大骂了一句。“奶奶的,您这小子,越来越没大没小了,看我不告诉你爸,让他回家收拾你!”。“哎呦,太淘了,还学会打人了。”见那小子跑了,陈实叔也只好作罢。便转过身,拍了拍被碎了的土坷垃溅的到处是土的衣服,准备继续出发。
“嗯,三分钱的……三分钱……”陈实叔忽然站在原地,傻傻的看着抓着三分钱的左手和二分钱的右手,不知如何是好了。
夜里的狼
在中国的内蒙古自治区,上世纪60年代的时候还是一片一片的大草原。那时,草原狼也并不像现在这样只有寥寥的几只,人类每天都会很小心的在防卫着狼族的侵袭。
那个时候,人们刚刚开始重视起教育,于是各家的孩子都会去离家里十几公里的公立小学上学,因为路远,所以大多数的孩子都会选择住校,只有寥寥几个会每天回家。张奶奶就是走读生中的一个。
那年冬天,因为起床晚了,所以不得不一个人去上学的张奶奶独自走在空旷的小树林里。一边走还要一边注意身边的动静,防止遇到狼群。
正当张奶奶正在祈祷的时候,乌漆嘛黑的树林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对绿油油的亮珠。“哎呦,狼!”张奶奶不仅惊呼。但是草原的人都知道,遇到狼是千万不能调头就跑的,尤其是遇到独狼,因为逃跑会激发狼的野性,它会毫不犹豫的扑上来一口咬断你的喉咙。但是张奶奶一个人,手边就一个用来照明的手电和一个随便捡来的木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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