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就是从累到吐血开始的。
年前的旧房翻新,拖拖拉拉地没什么节奏也就不提了,但为了校友会的年会熬夜剪辑视频,已把我累得心慌气短,蓬头垢面过了元旦。
接下来更让人抓狂的是准备参加今年师承出师考试的资料,抄笔记抄医案,一星期抄了几万字应该有了吧,直抄得手快抽了筋,握笔的力气都无法掌控,吓得我赶紧去找肌无力渐冻症的医案来学习学习。
历经千辛万苦,总算过了初审,我的第三次累到吐血的春节大扫除开始了。
本以为改造了厨房,改造了洗手间,改造餐厅,改造了我的房间,很多卫生死角我都提前搞了好几遍,今年的大扫除能够轻松搞定了,但真正开始撸起袖子全屋大扫除的时候,我还是低估了我家的东西(破烂)之多,简直令人崩溃。
爸爸的房间这几年来一直没怎么动过,大多时候,那里也成了一个杂物间,我的衣服侵占了房间衣柜的一部分,妈妈把她屯来的的纸巾呀,保健品呀,我要扔她又拦截下来的旧衣服,堆了一床。
爸爸走了五年了,2020年的春节,我们无法跟这个阖家团圆的日子共情,兵荒马乱的心情跟那时初起的疫情一样,望不到尽头。
2024年的春节,我在加拿大,把老妈一个人扔在深圳待了半年,那个春节她搞不搞卫生,我也鞭长莫及,只要她觉得开心就好。
妈妈并非一个对生活讲究的人,我也是一个超级会依赖的人,这么多年,我常常把带回来的小东小西随手就扔给她和爸爸,便不闻不问,而那些东西就沉没及沉默在爸爸房间的某个地方,于是这次我发现了无数没有拆封没有开包,连外面的手提袋还在的茶叶呀,酒呀,但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都过期了。
平时节俭得不要不要的父母,最后都是最浪费的人。
我的心情无以言表,复杂又心酸。
爸爸走了,我其实就成了没有人可以依赖的人,那个远在天边的老公,在需要的时候连个摆设都算不上,解不了近渴的远水,就不要指望了。
能改变的只有我自己,能强大的也只有我自己,我挽起袖子,干,干,干!
指甲缝里是黑的,手机已识别不出在清洁液里泡皱的指纹,我看着一屋清理出来的杂乱,又凌乱又混乱。
建设一个家是不容易的,那些日积月累的东西也不是随手就能扔掉的,尤其是父亲的东西,那些老旧的都有快七十年历史的他上大学时的教材和笔记,那些清秀的笔迹,让我的鼻子酸了又酸。
凌晨才躺上床的时候,到处还都是一片狼藉,不知道在除夕的那天能不能收拾妥当,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地过上这个蛇年的春节?
2025年1月26日于深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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