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太快。时光不老。
我老了,一夜之间,心里飘洒着红叶的风姿,挥之不去,幻化着,那是一个个生命的精灵。经历了萌芽,绽放,恣意江湖的怒放,如今,飘洒了。
你能说红叶没有记忆吗?我不敢断定它挥手告别枝头时,是不是流泪,不舍,但我看见了它在风中的飘悬,旋舞,坠落,弹动,然后打几个滚儿,艰难地爬向树。
叶子是树生命的细胞,它是树的年轮外衣。
草木一春,人生一世。
老花工呆呆地凝望着不断坠落的叶子,他的打帚停在了空中,他傻了似的,一动不动。
阳光己不灼热,在西半空中淡淡的运移着,它看着老花工,想停下脚步,但太阳还是动了,它只是宇宙的一个动体。老花工的影子被拉得老长。一阵风来,老花工和叶子一起蔌蔌着,那静止般的图像被打破了。
风,也不大,但碎光满地:叶子,花工,在园子中成了雕塑。
吱吱喳喳的吵闹声终于打破这有些苍老的景象,孩子们奔向老花工,围着他,拍着树,拣着美的的叶子。他们姿势放纵,声音透朗,动作奔放。老花工笑了,花发扬耸,头微仰着,他手中扫帚就那么在他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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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花工是临时工,他退休了来打工还是老打工者,我不得而知。我只知他勤勉而寡言,慈祥而严厉。他来了,园子里的草坪总是花笑草美树雄健,从未见有一枝一叶一纸的杂物,孩子们也从不敢擅进园子,他们曾经流口水般馋那花那草那果,那美丽叶子,但他们总乖乖地在园子外,从不涉足,实在馋了,他们就拿着书站着大声朗读,或古诗或单词,每次老花工都会领他们转一圈儿,把他们馋羡的物送到他们手上,孩子们就雀跃般欢呼起来:谢谢爷爷!
老花工哈哈大笑,泪花也会迷了眼。
我觉得我应该问问老花工家在哪儿?有什么人?在这里生活习惯不?需要帮忙时能否找到援助之手?
我太粗心了!己有几年了,我竟忽略了这个老人。
我打开柜子,拿出那件棉大衣,天凉了。我还记得老花工冬雪中,寒风中瑟瑟发抖的身影。我其实纳闷:买一件大衣也不需多少钱,他为什么不买一件?他不会网上买吗,他每天拿着手机干活,不时对镜头说几句……
我应该关心一下他,那个精瘦却干净利爽的老花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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