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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瞬即变》

《转瞬即变》

作者: 曹滕辉短篇小说 | 来源:发表于2018-08-07 22:17 被阅读0次

      《转瞬即变》

      李太太有着让人歆羡的一件美事,那就是上天赐给了她两个乖巧可爱的宝贝女儿。大女儿名叫李秋月,二女儿名叫李秋菊,姐妹俩长相甜美,水灵灵的眼睛,漂亮的柳叶眉,都留着稀疏的触及上眼皮的刘海,白净的皮肤美如璞玉,纤细的胳膊和玉指仿佛是被神灵精心捏造而成的,她们喉咙里发出的声音虽然没有达到美人鱼魅惑人心的境界,但也只是差那么一点点而已,有幸听过她们唱歌的人都认同这一点。

      现在讲讲姐妹俩的年龄,姐姐秋月今年二十一岁,妹妹秋菊今年十八岁。

      这天早饭桌上,全家人都吃着早点,李太太喝了一口牛奶挑开了话题:“魏太太的儿子魏光最近从美国回来了,他获得了工商管理硕士学位,现在魏太太打算让他继承家业,自己享享清福。她丈夫死后,她自己一个人操持家业,现在也该退休了。另外,她还想给魏光物色一个妻子。”说到这里,她扫了一眼两个女儿。“她跟我说,“她接着说,“她打算筹备一次舞会,并会邀请我,想让我到时候把你们两个都带去瞧瞧。”

      “那个魏光长的怎么样?”小女儿秋菊问。

      “这我倒是不清楚,他常年都在国外,没有多少人见过他,我也只是在他小时候见过他两次,不过现在肯定大不一样了。他妈妈总是会在我面前称赞他,至于他现在长得怎么样,高矮胖瘦,到时候我带你们去看看就知道了。”

      星期五早上,吃过早餐后,天清气朗,鸟儿在天空做着波浪线的飞行,微风吹拂,树枝上的败叶脱落,发疯般地打着转儿落到地面上。一辆黑色的奔驰轿车驶来,停在了李太太的家门口,司机先生下了车,揿响了门铃。

      李太太从司机手里收下了一张魏太太发来的粉红色的请柬。里面说舞会定在了本周六晚上。

      到了星期六的早上,做母亲的就为两个女儿的打扮忙活起来了,仿佛两个女儿是要在今天出嫁一样;她帮着女儿们绾起头发,穿上礼服,束紧腰肢。

      当李太太带着两个女儿出现在魏太太举办的舞会上时,她们俩的美貌立时就吸引了会场上很多人的目光,两位姑娘内心也是美滋滋的,脸上洋溢着快乐。李太太看见了魏太太,就领着两个女儿过去了。魏太太身边站着一个衣冠楚楚的男子,英俊的仪容,眉清目秀。

      “天呐,今天晚上,您的两个女儿真漂亮。”魏太太对李太太说,“她们比我想象中的要漂亮百倍,您太有福气了,真羡慕您。”

      “谢谢。”李太太笑着说,她又打量着魏太太身边的男子,“您的儿子也一样帅气。”

      魏光见了姐妹俩,都被她们的美貌亮了眼睛,他文雅地向她们俩点了下头。姐妹俩也被他的样貌给打动了,脸蛋儿都泛起了红晕,显得更加迷人,简直叫人怀疑她们就是从天上偷偷溜下来的仙女。

      李太太母女与魏太太母子坐在一起,风度翩翩的男侍者们往她们面前透亮的高脚杯里倒上了香槟酒和葡萄酒。

      一阵寒暄过后,主持人说话了,宣布舞会开始。会场响起了音乐。帅气的公子哥们起身去向看中的女伴邀舞,然后携手走向舞池。

      魏光也起身了,他走向秋月,左手背在身后,躬身伸出右手向她邀请,她起身应邀。两个人在许多人的聚焦下走进舞池。

      秋菊坐了冷板凳,她看起来毕竟还小。她心里产生了一种难受得快要窒息的妒忌,她也喜欢上了魏光,她多么希望刚刚他能向她躬身邀舞。不开心表现在了她的脸上,她死沉着脸。

      “我今天才发现,”魏太太凑近李太太说,“您的大女儿简直就是仙女,您瞧她的身段,她的舞跳的多好。”

      李太太很认同魏太太说的话,她的女儿用仙女这样的词来形容再合适不过了。

      一位相貌堂堂的小哥来邀请秋菊,她勉强答应了下来,不过她在跳的过程中心不在焉,差点儿崴了脚。

      秋月和魏光跳了三支舞,从他们红扑扑的脸庞看得出来,他们跳的很尽兴,秋月的额际都有了汗渍。

      舞会结束后,魏光和他的母亲一起送客,秋月姐妹俩上车前,魏光也对秋菊笑了一下,他的明眸皓齿又一次撩拨了她少女的心,让她猜测,他也许对她有些好感。

      在车上,秋月依然沉浸在兴奋之中,她脸上的灼热感久久不散,她用手扇风,不过风力小得可怜。

      “看来你今晚玩的很高兴。”李太太笑着对秋月说。

      “对,棒极了,满满的幸福感。”秋月说,她耳垂上的铂金链条耳环晃来晃去。“他很棒,舞跳的也不错,尤其是我们的第三支舞,配合的很完美,我一脚迈步,他一脚迈步,都没有乱过拍子。”

      “你们俩成了全场的焦点,很多人都在窃窃私语,说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妹妹呢,你跳的怎么样?”

      秋菊白了她一眼,嗤之以鼻。

      “她好几场舞都坐了冷板凳。”做母亲的说,“她看见你和魏光跳舞,吃醋了……只有一个人来邀请她跳舞,不过她跳的实在不怎么样,差点儿崴了脚。”

      夜空中的椭圆形月亮布满如血管的纹路,照耀着路道上她们的轿车车顶闪闪亮亮,车头前两柱喇叭状的灯光照的老远。突然,一个小插曲,司机急刹车停了下来,原因是刚才车灯光里有一只小动物横穿马路。

      “刚刚跑过去的是什么?”秋月问道。

      “好像是一只兔子,也有可能是只野猫。”司机回答。

      “这种地方不可能有野猫,那八成是只兔子。”秋菊不屑地说。

      轿车又开动了,车里恢复了原样。

      “今天晚会上,”做母亲的又开口道,“魏光的妈妈一直都很喜欢你,我的大女儿,她向我称赞你的脸蛋儿是多么的漂亮,舞跳的是多么的好,她还说,如果她能有个像你这样的姑娘做儿媳妇,那就是此生最大的幸福了。我看得出来,她的眼睛里洋溢着期待,今晚整个会场上没有谁让她更欢喜了。你可真是赚足了眼球啊。”

      “这都得多亏了您把我生的这么漂亮,还有今天早上,您为我们俩精心打扮。然后,魏光他就瞧上我了,他还说,明天会请我到他家去参观,顺便吃个饭,聊聊天。”秋月一脸天真的期待。

      “是吗?”

      “千真万确。”

      “那我现在就先祝福你明天能有一个美好的经历。”

      夜色里,李太太的家有些崭露头角了,然后现出轮廓,最后,大约三十秒光景,轿车就停在了家门口。母女三人相继下了车,在月色的照耀下,拖着长长的影子往房子走去。

      这一夜里,秋月睡的比以往所有夜晚都要美滋滋的,她仿佛觉得那月亮里有一位仙女飞了下来,坐在她的床边静静地守候着她。

      第二天早上大约十点钟,魏光派了一辆轿车到李太太家里来,说是要接秋月到他家里去,这是昨天晚上在舞会上就说定了的事。魏太太家的司机为秋月拉开车门,秋月和母亲道别后上了车。

      魏太太和魏光都在等候着秋月的大驾光临,仿佛是在等候着即将过门的新娘。

      “新娘”来了,母子俩都翘首看望着。秋月画了柳叶眉,涂了红唇,穿着一身素装,不过她的体态照样不失文雅,反而更加显得妩媚。她彬彬有礼,向魏太太请安。

      在客厅里,魏太太和她寒暄了几句,魏光就提出要带她参观府邸,然后再一起吃中午饭。做母亲的不想打搅年轻人的好事,便不多留了。

      秋月随魏光走了。

      魏光的家无非也就是那样,富丽堂皇,干干净净,秋月自己家里与之相比也只感觉逊色那么一点点;魏光最引以为豪的是他父亲生前最为珍爱的书房,里面齐齐整整陈列着包罗万象的书籍,每次家里有客人来,他都要邀请客人来这书房里走上一遭,对他而言,知识比一切都显得高贵和极富内涵。秋月也是一个爱好读书的人,不过她家里的书房可没这里来的大气。

      “你喜欢看哪些方面的书呢?秋月。”魏光问她。

      “小说。”她回答说,“嗯……还有,有关自然界的神秘的书,还有诗歌。”

      “自然界的神秘,我也对这一方面充满好奇,你知道的,自然界里总有太多连科学也无法解释的神秘存在。”

      “每次拜读那些书,我总会把自己都幻想进去。”秋月笑呵呵地说,“曾经我幻想过,如果自己是一只小蚂蚁,我会去一张枯黄的败叶上爬爬,摇动我头顶上那两根像天线一样的触角;会去石头缝里看看,或者顺着树干爬到顶端去,感受一下海阔天空的风的吹拂。”

      “很美妙的幻想。对了,你喜欢画吗?我父亲有一间画室,里面收藏的都是他生前最喜爱的画作,有我们中国画家的作品,也有西方国家的,我带你去瞧瞧。”

      魏光又领了秋月去另一间屋子。屋里的墙壁上挂着诸多装裱好的画作,有夕阳触及山头的画作,有海湾泊满了渔船的画作,也有裸女梳发的画作……魏光像一个导游一样给她讲解。这当儿,秋月停留在那幅蜚声世界的《蒙娜丽莎》的油画前,面色显得有些惊讶。

      “用不着惊讶。”魏光凑过来说,“这是一幅高仿真的赝品,不过它也价值二十五万元人民币。”

      秋月又在一幅梵高的《向日葵》前停步。

      “这也是一幅伪作,”魏光解释说,“价值二十八万元。您知道,真品是不可能出现在这儿的,这里有很多世界名画都是赝品,我父亲只是为了满足一下拥有它们的快感,不过它们的造价也都不菲。”

      这时,一名女佣进来打搅了他们,太太吩咐她来叫他们去吃午饭。

      饭桌上,做母亲的向儿子使眼色,示意他待会儿把秋月带出去玩。

      饭后,魏光提议和秋月一起出去散步。

      两个人来到香林公园,在树荫掩盖下的羊肠小道上散步,没有聊天,因为一时没了话头。在外边不比家里,魏光一时间竟变得沉默了;而当这种情况,秋月也变得腼腆了,她看了他几次,都在等着他打开话匣子。

      很多男人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似乎都会变得话少,说话也不自然,心跳也忽快忽慢,而在心里,他们总是想象能像个威武的勇士一样向她们轰轰烈烈地告白,然后再搂住她们的腰枝把她们抱起来转圈儿,看她们的满面笑容……

      两人走完了羊肠小道,出口面对着一个湖,湖里有人在划着小船游玩。那个上下船的岸头处还有两条小船空置着。

      “你会划船吗?”秋月打破沉寂说。

      “不会。”他说,他看了一眼湖中那些划桨的人,又说:“不过我想那并不难,应该要不了多久就能学会。”

      “那我们就去玩一次好了。”

      两人在岸头上了一条船,然后在船上对坐着,由他持桨。

      “先划两下,让我们的船离开岸边。”她说。

      他在船的左侧划水,船慢慢离开岸头,接着他就左边划两下,右边划两下,小船彻底远离了岸头。他左右的划水使得小船平稳地前进。

      “你学的很快。”秋月欣喜地说。

      “这并不难,比我想象中的简单多了,你要试一下吗?”

      “不用,我想享受一下一位优雅的男士为我划船的滋味。”她把手伸进湖水里划开了一条犁铧状的波纹。

      “你真漂亮。”

      “什么?”她收回手。

      “没什么。”魏光脸颊酡红。“昨晚你的舞跳的不错,我妈妈很中意,总是夸你,看得出来她很喜欢你。”

      秋月莞尔一笑。说:“我妹妹也会跳舞,而且也不比我差到哪儿去。”

      “我妈妈也喜欢她。”

      她又莞尔一笑。

      “你有去过歌剧院吗?”他又说。

      “去过几次,我爸爸带我们全家去的。”

      “今晚我们能去一次吗?事后我送你回去。”

      “可以。”

      在夜色里,他们俩走进了一家歌剧院,坐在一个视野完美的位置上。歌剧院里的音质环绕极佳,再配上舞台上演员精湛的表演,使得台下的观众掌声连连。整场歌剧晚会足足两个小时,散场时观众们鱼贯而出。

      稚嫩的秋菊趴在窗口,仰望着黑夜里的星空,她处在自己多情的幻想里:想象着和俊俏的魏光跳舞,挽着他的胳膊面对众人,接受大家的赞扬和祝福;她穿着及地的婚纱走进礼堂,来宾转过身来看着她,红毯的尽头是魏光在等待她,然后证婚人宣讲证婚词,完了她就和他深情地拥吻……

      一辆轿车驶近她的家门口,把她从幻想里拉回了现实。她看见那是魏光送秋月回来了,他也看见了她。她急急忙忙地跑下楼来,去给他们开门。

      门打开了,不过魏光开车走了,只有车屁股对着她。她姐姐站在那儿目送他远去。车消失后,她才转身。

      秋月走进屋来,她母亲就迎上来问:“今天玩的怎么样?宝贝儿。”

      “我们去了香林公园划船,又去了歌剧院看戏。他还说明天他会再做安排。”

      “那敢情不错。今天他牵你的手了吗?”

      “没有。和我在一起他似乎还有些不习惯。”

      “哦……那和你爸爸一样。你爸爸刚和我交往时在我面前也是显得极不自然,不过时间久了就会习惯的。”

      秋菊在一旁细心聆听着,当姐姐看向她时,她就故作态地转移目光,东瞅瞅西望望。夜里,她又在床上睁着眼躺了足足两小时才睡去,因为魏光像只水蛭一样粘在她脑子里挥之不去。

      第二天,魏光又来把秋月带走了。他带她去看了两场电影,一部是惊悚片,一部是爱情片,交往中的男女似乎都离不开这两种电影。随后,他们俩又去了一家名叫“柔香”的咖啡店,坐在贴近落地窗的位置,外面街道上的风景一览无余。

      一位时髦的中年妇女牵着一条狮子狗走过,狗脖子上坠着一个铜铃铛。

      大约五分钟的光景,一位服务员上了咖啡。这时,窗外走过一个妙龄少女引起了魏光的注意。

      “你瞧,那姑娘多像秋菊。”他说。

      秋月看去,那人的身段确实像极了她的妹妹。

      “我妹妹这几天似乎在发愁呢?”她说。

      “发愁?出了什么事?”

      “我估计她是情窦初开了。她似乎在吃我的醋,都不爱和我说话了,变成了一个闷葫芦。”

      “她喜欢我?”

      “我想应该是的。”

      “那待会儿得去看看她,不然她可能会憋出病来,小姑娘是很容易出毛病的。”

      晚上接近十点钟,魏光把秋月送回来,他也随她进了屋。

      秋菊听见了魏光的说话声,整个人顿时就复活了,她穿着一身白裙,踏着鞋下楼来。她看见了魏光,她那有些呆木的表情仿佛是见到了久别十年的丈夫一样;她裙子下面露出来的纤细且白嫩的小腿儿吸引了他的目光,他有好几次都瞟了它几眼。

      小秋菊挨着她的母亲坐着,规规矩矩,在魏光看来,她今晚表现得就像公主一样恬静,他甚至有过那么一瞬间的小想法,如果上天让他在她们姐妹俩之间做一个选择,他也许会选择眼前的这个小姑娘。

      姐妹俩的母亲热情洋溢,和大女儿还有魏光款款而谈,仿佛是要打算说尽天下事,而秋菊则是安安分分泰然自若地聆听,眼神不时地在魏光身上游移,当他们眼神交会时,她就不自在地抿抿小嘴。

      “听说你最近几天都郁闷了?”魏光把话头说到秋菊身上来。

      “没有的事。”小姑娘回答,努了努嘴。

      “是吗?”

      这位小姑娘没再说话。

      “有那么一点点。”姐妹俩的母亲笑着说,“不过我想,过段时间她就会好的。”

      魏光没有逗留太久,末了,李太太和姐妹俩一起送他离开。

      夜里,秋菊思来想去,辗转反侧,她实在是比在地狱里还要痛苦,真心没有什么比思念更让她难熬了;她坐起来,焦躁,揉乱头发;看向窗外,月亮平平淡淡,就像她的精神世界一样没有色彩。

      “我该怎么办呢?我该怎么办呢?”她喃喃自语。

      接着她下了床,来到窗边,看看月亮照耀下的夜景。一阵凉爽的小微风朝着她的脸面吹来,她幻想着是风婆婆飞过来给了她一个安慰的拥抱、亲吻了她的额头。

      “我究竟该怎么办呢?”她说。

      风婆婆停在她的窗前,体表亮着光明,她说:“傻孩子,如果你爱他就去找他呀,在这儿独自愁闷可是没有一丁点儿作用的。”

      “如果我去找她,那我姐姐怎么办?”

      “呵呵呵……那我就不知道了……”又一阵微风吹来,风婆婆消散了。

      这位清纯的小姑娘又安静下来了。

      忽然,她激动起来,看了一下时钟,距离十二点还差十七分钟。她脱下睡衣,穿上一件及膝的裙子,然后蹑手蹑脚地溜出家门,跑了。

      魏光家的房子还有几间房是亮着灯的。

      她揿响了门铃,脸蛋儿红扑扑的。有人来开门,是魏光家的女佣人。

      “哦,是秋菊小姐,您有什么事吗?”

      “魏光他睡了吗?”

      “还没有,他在书房里看书呢。倒是您有什么事吗?”

      “他妈妈睡了吗?”

      “睡了,太太将近十一点钟就睡了,她总是睡的很早。”

      秋菊溜进门去。“您能告诉我书房在哪儿吗?我有事找他。”

      “在二楼楼道尽头的那间房。需要我去叫他吗?”

      “不用了,我自己去。另外,您别惊动太太,让她好好睡觉。”

      她脱了鞋子撂下女佣光着脚丫上二楼去了。

      她轻轻地叩了叩书房的门,里面没有人回答。她扭动门把手,轻轻的推开了门,从门的空缝里她看到魏光背对她坐在那儿认真地看书。她溜了进去,关上门的时候他才发现了她。

      “是你?”魏光看着她说。

      “我有件事想对您说。”她光脚丫疾步到他面前,面红耳赤。

      “什么事?小秋菊,你满脸通红,你发烧了吗?”

      “没有。我……我……”

      “嗯哼……”

      “我……我喜欢你。不是……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亲爱的魏光,我爱你。”

      魏光惊呆了,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那份可爱简直能把人迷死。她扭捏着手指等待着他的回答。

      “我……”他支支吾吾。

      “快抱上他呀!傻瓜!”这时,刚才的风婆婆又出现在了魏光的身后,小声对她说。

      她横下心迈前了一步,直接扑到了魏光的怀里,哭诉着说:“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想你想的难受,睡不着觉,比坐牢还要难受呢。”

      他松开她,看着她水灵灵的眼睛,她也看着他的眼睛。两人都没有说话。大约过了五秒钟,他把她抱在怀里,深情地相拥,他的下巴磨蹭着她的后颈。她秀丽的脚趾头欢乐地动了两下……

      第二天早上,李太太刚起床就接到了魏太太打来的电话。

      “啊,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电话里魏太太说,“我们要成亲家啦,亲爱的,昨天晚上你的二女儿秋菊跑到我家里来向魏光表白了,这一切都发生在我睡着了之后;今天早上,我起来遇到的头一件事就是他们俩笑容满面地跟我说他们打算结婚,他们把一切都跟我说明白了,现在,我想我们得见个面,然后好好地谈谈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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