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世纪-剧照
大三上学期,我收到了基友越的一个礼物,一个粘满我新闻采访照片的笔记本,那时的我想成为一名正义的民生女记者。照片里,我举着话筒向大家讲述在学校厕所里贩卖四六级答案的丑陋交易,脸上带着发现目标的兴奋和稚嫩。我记得崔永元的“做节目一定要表达什么”,记得迈克·华莱士的黑人平权,记得奥莉娅娜·法拉奇的“把真相告诉权力”,记得闾丘露薇的“战地玫瑰”,记得柴静的《苍穹之下》,这些好像记得又好像不记得,只是在想起来的某一瞬间这些回忆让我隐隐作痛。
后来我知道了,不是所有的民生记者都是从采访者角度出发的,也不是所有的个体都是受伤的一方,政府有时候也是弱者,有时候民生记者的存在和劝架的路人甲没有什么区别。从来不认为这个社会缺乏好记者,缺少的是好的节目和好的领导者,所有置身于记者行业的人都值得被尊重,无论他是处于什么目的,只是在很多时候忘了为什么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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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官还是很重要的,有时候情感的控制好像是要磨平刺猬上的刺,从此变的柔和与隐隐作痛。新闻需要感受,眼睛需要感受,耳朵需要感受,嘴巴需要感受,甚至鼻子也需要去感受。此身,此时,此地,将灵魂和肉体全部交于一个立体的新闻事件,去感受与呼吸。“我们所要体现的就是他们的存在是有意义的,用我们对他们的尊重唤起他们对自己的尊重。有时候采访的出发点就不对,没有用人与人之间的关怀去关注新闻事件,而是一直用政府看待社会问题的角度看待,这是不对的,比如讲述一个农村姑娘出去打工,往往关注的总是农村人口流动问题,这好像比关注个人命运更上心。”
感谢有记者节的存在,让我这个边缘人员还有这样的冲动,想拿着话筒蹲在屋檐下,听别人的故事,和采访者有几个来回的“对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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