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汉光人祖先震旦东方族的兵法中流传着一句话:“如果要守卫大城,必须靠野战来决胜。”
濮阳军在对抗兖军的战斗中,充分遵循了这一原则,将主力集中于城外,准备对抗兖军。但兖军也不急于进攻,避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只是用炮击不断扫荡着敌军的阵地。
现代化的工事技术,足以在一周时间内,在阵地下方挖掘出安全坚固的防炮洞,濮阳军也落得躲进洞里过清闲,甚至放些音乐来抵消上方依稀听到的炮声。
两军对垒的场景持续着了整整一天,双方都没有进一步交战的迹象。而在通往濮阳的另一条公路上,伪装成敌军的“骁骑”们在真正濮阳军车的引导下,畅通无阻地直奔目的地而去。
来到濮阳,数百“骁骑”迅速下车,很快就全部潜入下水道中。向导也悄悄离去,不再继续为骁骑引路。这队骁骑的领队就是(曹)孟德,麾下战将也基本跟随,肩伤已经痊愈的(乐)文谦手拿一个仪器代替了向导。
原来,东阿市政府被删除的数据中,早就被(郭)奉孝做了手脚,当(陈)公台解开密码的同时,超级电脑就已被病毒感染,被迫悄悄接通外网、传出一个定位。这也是孟德为什么不允许炸毁东阿市政府的原因,正是要“鬼神”带着数据回返。如今,了解到真实原因,(曹)子廉也唯有佩服而已。
下水道通往的是一个庞大的地下基地,以“鬼神”的力量是不可能有实力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打造出来的,这本来就是“赤魂”数十年来建造的秘密基地之一。
“鬼神”工作人员正在紧张忙碌。突然,在短短时间内,被电子灯照耀的基地完全陷入了黑暗,这代表一根从外界连接来的重要电缆被割断。当然,基地还是有备用电源可用,但启动需要五分钟的时间。
就在这短短五分钟内,黑暗中闪出了激光,基地中的人员一个个中枪倒地,这无异是“骁骑”动了手。显而易见,“骁骑”战斗头罩的设备,可以让主人将黑暗中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射击才能如此准确。
当备用电源被启动,光明重现,基地里站立的只有闯进来的“骁骑”们。孟德打开头盔上的眼罩,疑惑地环视四周,以这基地的规模,留守人员未免太少。难道说“鬼神”们也奔赴前线了?这是不可能的,田友并没有提供这方面的情报啊?
就在这时,文谦找到了那台发送出定位信息的超级电脑。只见电脑猛地自行启动,屏幕上很快出现了黑底白字:“孟德,等你很久了!”
孟德大喊“不好”,急忙命令撤退,没想到退路上已经出现了“鬼神”, 他们以密集火力封锁了狭窄的通道,在付出了几十人生命的代价后,剩余“骁骑”们被迫退入基地内。“鬼神”们并不急于进攻,只是守着通道不让敌人出去。
子廉不由怒吼起来:“他们怎么知道我们会来?一定是那个田友出卖了我们,一定是的!”
孟德还没答话,(李)曼成又惊嚷起来:“有炸药,十分钟后就会把这里全炸毁,那些奉先部下不想活了吗?他们堵在通道里,他们也活不成!”
子廉正要用转移术将孟德移走,孟德却打手势制止了自己的堂弟,而是让曼成拿出个仪器迅速确定了一面墙壁。典韦立即化成金刚体将墙壁撞塌,后面竟然是更为宽敞的下水道。
“骁骑”们立即有条不紊地从墙壁中撤出。但这缺口还不算广阔,最后几名“骁骑”还是没躲过厄运,随着爆炸波,重重摔倒在被典韦打开的缺口外。
散发着恶臭的下水道不仅广阔,而且有不少分岔口,“骁骑”们立即分成几路撤出。但是,“鬼神”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这里的地形?他们在每个分岔口都有伏兵,只是“骁骑”的顽强超出他们想象,每队“骁骑”又都有异能人领队,自然大部分轻而易举地突破敌人的封锁而去。
可惜,孟德、典韦率领的这一路就没有这么好运,他们本来已经击溃了敌人阻击部队,但前方又有大队杀来。孟德似乎感应到什么,慌忙下令扔出烟雾弹,“骁骑”们便在烟雾掩护下,混战中分散突围。
或许是因为烟雾太浓,孟德居然和自己的部下们逃散了。孤身逃亡的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迅速与一具“鬼神”尸体换了战斗服,戴好头罩,又在地上放下什么东西,才继续前行。
就在孟德以为自己即将脱离险境时,忽然前方冲来一人,孟德依稀发现那竟然是(吕)奉先。
奉先看见前方来了个自己人,大吼一句:“乱跑什么,看见孟德没有?”
孟德:(忙低头回答)将军,刚才那边有激战声,不知是不是围住了孟德?
奉先:好,你跟我去看看!
孟德:(强抑心惊)是。
走了几步,奉先才发现这个所谓的自己人竟然有点跛腿,一问之下,孟德便说自己腿部受了伤。奉先唯恐这个拖后腿的家伙延误了战机,这才让对方原地休息,自己径直冲去。
奉先似乎也不是无的放矢,他手指上的司隶戒熠熠发光,仿佛在引导主人寻找着孟德。当奉先停下脚步,他看到的不是孟德,而是一具被扒光了衣服的尸体。他虽然不会记住每一个部下的容貌,但也依稀猜到这是孟德的“借服逃生”之计。
不过,司隶戒的光芒愈加旺盛,奉先借着映亮烟雾的戒指光辉望去,从地上捡起另一枚戒指,那居然就是“玄兖戒”。奉先不由冷笑起来,喃喃自语:“孟德啊孟德,你连自己的宝贝忠烈戒都丢了,你还凭什么战胜我?!”
再说以丢弃忠烈戒“金蝉脱壳”的孟德钻出下水道,很快找到僻静处扔掉战斗服。当一名小男孩伸出脑袋好奇张望,孟德居然还有心情作了个鬼脸才离开。
不久,分散突围的“骁骑”再会合到一起,发现损失人数多达四分之一,而且至少三十多人都是像孟德这样丢掉了战斗服才逃出敌人的追杀,难免狼狈不堪。
孟德不敢让部下们与自己在这里停留,他丢弃个衣服都能被一个孩子看见,这么多部下穿着墨黑战斗服汇聚过来,不知已经引起多少人的注意?那到底又能往哪里去呢?孟德此时作出一个大胆决定,他本人要直奔田友官邸。
听到这个决定,就算是素来一往无前的典韦都被吓得冷汗涔涔,既然已经猜到是田友出卖他们,那么想必“鬼神”一定也在田友处设下了埋伏,这不是自投罗网吗?但军令如山,孟德又坚持己见,众人只有做好部署,再直奔田友处而去。
墨羽军团演化而来的“骁骑”虽然刚刚经历败仗,但依然十分精锐,他们训练有素地再度分散。
潜藏在濮阳的赤魂密探不断传给奉先发现“骁骑”的情报,但所有发现地点在电子地图上标出后,骁骑的行动路线竟然遍布城市三分之一的区域,对方应该只有几百人而已啊!
(陈)公台目睹此景,却丝毫不意外,对于骁骑的机动力与战斗力他早有所料。他心中明白,“鬼神”数量有限,决不能盲目出击,若要出击,必须一击便中……
此刻,固执己见的孟德统领典韦、(李)曼成、(夏侯)元让三人,穿越过已被夜色笼罩的街道,来到田友官邸前。这里虽然有几个守卫,但很明显都没什么本事,孟德带领部下轻易绕开他们,便钻入屋内。
屋里安静得如同墓园,这让典韦三人更加惊惧,这无疑越发确定此处必然是陷阱。典韦正要强行带孟德离开,突然一个房间亮起了灯。孟德淡淡说了句:“既然来了,进去看看再走吧!”
说完,孟德便率先走了过去,典韦三人只有紧随而进。
房间内淡淡灯光下,一个转椅背对门口。典韦一声怒吼:“田友,别再装神弄鬼,给我老老实实转过来,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对方缓缓转过来,冷笑说:“你在说我吗?我不老实,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看清此人模样,除孟德外,其余三人都大吃一惊,因为他居然就是奉先。
奉先:你们来这里一定绕了不少弯子吧?但公台早就猜到了你们会来找田友问罪,所以我直接坐车过来了。我刚才接到公台的电话,说你让自己的手下满城乱转悠,要抓住他们,我把鬼神战士都派出去都不够用。不过如果你猜到田友叛变了,那就应该知道,有了濮阳军帮助,事情就简单多了。
孟德:(冷笑)那你又给自己留了多少“鬼神”?
奉先:不多,也就几十个,但对付你们四个足够了。你们应该也没有其他人跟来吧?我的手下们都盯着呐!
典韦:哼,可是这屋里就你一个吧?
奉先:我一个够了,问问你们的军团长,为了躲开我,他可是吓得连自己的宝物都丢了!(亮出手指上的两枚戒指)孟德军团长,还认识你的玄兖戒吗?
孟德:可笑,你这个只认戒指不认人的莽夫,你妄称天下无敌,竟然眼睁睁让我从你眼皮底下溜走了,现在还好意思炫耀吗?
奉先:(转笑为怒)混蛋,我现在就让你永远地留下!
话音未落,奉先身未站起,手中已多了一根光戟,金光直射而出。典韦瞬间化为金刚体,又如同上次般硬接奉先这一招。他知道后果是什么,但为了保护孟德,他毫无顾忌。
元让这时也猛地一手按在金刚体上,他的能量竟然也可以突破那异能金身,融入典韦身体,助战友护体。随后,当金光打到典韦胸口,典韦居然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他一声大吼,拍掌而出,奉先慌忙故技重施,化戟为盾,硬生生挡住掌风。
当奉先透过光盾前望,却发现孟德四人已经离开,他急忙追杀到院里。然而,来到院子中,奉先却意外发现孟德并无逃离之意,而是在这里等待着奉先追来。
奉先再放眼环顾,那几个伪装成守卫的“鬼神”已经全部被撂倒,而且看起来是被人突袭枪毙。奉先顿时肯定,在孟德几人退出时,自己部下已死,否则刚才这几位“鬼神”早就进屋助攻了。
弄清这一点,奉先不由心底一寒,因为这说明其他埋伏的“鬼神”也是凶多吉少,包括数名狙击手。埋伏者中没有高手,因为对公台的猜测有怀疑,奉先安排了(张)文远等其他异能兄弟前去其他点埋伏,他自信只要自己在这,也不需要(高)陷阵、文远的支援。但现在如果孟德早就做好了反埋伏准备,不可能只是干掉院子里的假守卫而已,周围“鬼神”兵自然也在清除之列。
就在这时,四周激光纷纷射来,是狙击手开枪了,目标却是奉先,这恰好证明奉先猜对了。
奉先不回身躲进屋里,直接挥舞光戟,挡扫四面八方射来的激光,这简直是疯了!
但对于孟德来说,似乎此情此景完全在他意料之中。他微微示意,曼成的“粉碎劲”与典韦的“掌风”就加入围杀之中。而孟德在院落里早就藏了不少铁屑,也在此时全部招来,化为铁镖,从不同角度扑向奉先。
不仅如此,攻击奉先的一道激光忽然化为异能光箭,与奉先光戟周旋,更有“迷魂乐”再度袭来。如此猛烈的攻击虽然与在东阿市政府前近似,但仓促迎战者却变成了奉先,而且这次出手的都是骁骑好手,让奉先顿时陷入不利。
不过,身为“鬼神”首领,奉先当然也不会就此认输,他在头晕开始的刹那,不同手指上的戒指分别发出光芒。随即,不但乐声再也无法影响他,手中光戟也自行化为数面浮盾,替他阻挡各类攻击。接着,光盾又化为无数金光攻向远近敌人,反令“骁骑”们险象环生。
不过,别说远处的敌人,就连眼前的孟德最终都没有被那金光击中。这不是孟德使用了什么闪避法,而是金光自动消失,奉先吐血倒地,被迫后滚回建筑物中,在敞开的门内大吼:“为……为什么……”
孟德示意停止射击,得意洋洋地解释:“奉先啊奉先,你对忠烈戒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忠烈戒不仅仅在认主之后才能充分使用,而且只要它真正认定的主人还在,就不可能全心全意服侍新主人,除非它自己彻底舍弃了旧主。你强行占有和控制它,最后只能伤了你自己!”
奉先得知原因,才明白孟德当初留下戒指根本就是一石二鸟之计,不由怒骂敌人狡猾,愤怒下竟然将“玄兖戒”摘下扔向孟德。不过说来也怪,随着玄兖戒远离,奉先气血竟然平复下来。
这时,周围突然钻出大批军人。奉先认出是濮阳军,为首三人正是田友、阿兰、阿封。奉先不由大喜过望、兴奋大嚷:“孟德,你末日到了,你狙击手再多,你骁骑再多,多得过濮阳守军吗?”
这吼声未息,忽然阿兰与阿封倒在地上,原来他们是被扶过来的尸体而已。确认阿婵交给自己的两名爱将已死,奉先真是惊怒交加,当他察觉到田友恭恭敬敬地站到孟德身边,立刻明白了什么。
孟德微微一笑,又解释起来:“你们以为田友一直是在按照陈公台的安排行事吗?你以为只是你们安排了戏给程仲德看吗?其实在你们袭击东阿时,仲德早已安排好一切,田友是奉命演戏给你们看。这个计划本来就是我们合起伙来一起坑你。这濮阳,就是我们与当地驻军歼灭你们‘鬼神’的战场!”
奉先:(惊愕且不甘)不可能,不可能!你分明有那么多部下都死在我的围剿中,而且如果你早就和田友有勾结,何必用什么病毒程序定位我的基地?
田友:哎呦,奉先将军,你真抬举我,我又不知道你们秘密基地在哪里,也不敢当着你的面把那基地从濮阳翻出来啊?所以,自然还需要孟德行政长多费费心。
奉先:但是,但是你知道我要围杀他们的计划,为什么还要让“骁骑”去送死?
孟德:你在那基地里不也安排了送死的自己人吗?只不过,要让你完全相信田友是出卖我的人,我付出的代价只能稍微大一点,还好我能承担得起。再说了,如果你不是确信濮阳军站在我这边,你又怎么会放心让“鬼神”与濮阳军一起行动?
田友:是啊,是啊,如果不是仲德先生的妙计,你的“鬼神”也不会被我们从背后动手,消灭得七七八八。
奉先:(怒吼)不可能,不可能!我的“鬼神”不会被你这小人消灭掉的!
孟德:你的“鬼神”或许跟你一样都是英雄好汉,但英雄好汉往往是躲得了明枪,躲不了暗箭。
田友:(欲言又止,反拍起马屁)孟德行政长说的是,行政长,事不宜迟,干脆把这个仲颖余孽杀了吧!
孟德:别冲动,在某些人心中,他可也是为国除奸、杀了仲颖的大功臣,现在杀了他,也许反而成就了他!奉先,束手就擒吧,我饶你不死!
奉先:(恶狠狠)孟德,不需要你假惺惺的!要杀就杀,我皱皱眉头就不是吕奉先!
孟德:(满意点头)嗯,好有性格,不知为什么,越是有性格的,让我觉得他是英雄好汉的,我反而越舍不得杀了。这样吧,你祸乱兖星系,罪大恶极,你的生死我也不决定了,交给兖星系法庭吧!
几名濮阳兵为了立功,匆忙上前准备捉拿奉先。孟德慌忙出言阻止。但已经晚了,奉先猛地起身,手中发出无数金光。那几名士兵霎时毙命,其他人急忙闪躲。
这时,避在金刚典韦背后的孟德,忽然意识到什么。他探头一看,只见奉先背后的空气中仿佛被人劈开一个椭圆,却没有任何劲道泄出,自然不会误伤近在咫尺的奉先,可以说恰到好处。然后椭圆中一个人迅速伸手将奉先拽入其中,这椭圆又自行合拢,濮阳兵仓促射击,没有一道激光能射入椭圆内。
等到一切归于平静,孟德对田友笑言:“看起来,你的部下加我的部下也未能消灭‘鬼神’的骨干人员呐!这救走奉先的应该就是躲过我们夹击的一名高手,也一定是他,让奉先这帮人实现了瞬间星际旅行,人才啊!”
田友:(惭愧)是我的失职,请行政长原谅。其实我得到报告,确实逃走了不少“鬼神”,刚才我怕被奉先听到,所以才没有向您汇报。
孟德:没事,没事,我已经猜到了。刚才我也是为了打击奉先才说“鬼神”全灭。谁能想到,竟然有这么神通广大的手下来救他。不过没关系,我和他们迟早还会见面的……
濮阳战役终于结束,其结果很快传遍了整个汉光国。吕奉先与“鬼神”虽败犹荣,因为他们以极其薄弱的力量挑战了一个大星系的强大军团,还差点将孟德逼入了绝境。虽然对于孟德集团来说,那只是一种战术,但人们更倾向于相信那只是孟德的侥幸,真正一度占有优势的肯定是奉先。因为,民众更感兴趣的,往往是那貌似弱势、又有实力屡败屡战之辈。
这样的效果也与(刘)玄德、(郭)奉孝对“命运”的担心有关,本来只有雇佣军与猎人、杀手才知道的“命运”网信息,已经在民间广为宣传。“命运”网的存在,也渐渐家喻户晓,只是能登录者还局限在一定范围之内。
究竟是谁在推动着“命运”的声势?是谁在企图挑拨汉光高手自相残杀?这幕后黑手为什么唯恐日益分崩离析的汉光国天下不乱?其真实原因究竟是源于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对于各路诸侯来说,这是一个暂时解不开的谜。
不过,在意识到有不明力量企图扰乱汉光时,各路军政势力突然都安静了下来,就连本来厉兵秣马的袁本初,也让麾下“庭柱”与冀军暂停一切军事行动。每一方都不敢动,唯恐一动就被那“命运”幕后黑手有机可乘。因此,短暂的和平竟然降临到这多灾多难的汉光十四星系内,徐星系自然也不例外。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玄德开始熟悉在郯城的生活,仿佛和自己故乡一模一样,甚至更完美。大部分时间,他都在郯城与云长、翼德协助陶恭祖训练新组建的“丹阳”战士,偶尔也会出差去考察一下丹阳分布重组情况,但每次都不会离开太久时间。所以,玄德有更多时间与兄弟们聚在家中,品尝着妻子甘霖精心烹饪的美味佳肴,与旧朋新友共饮郯城佳酿。
常在家中共聚的不仅仅是云长、翼德,还有糜氏兄弟、简宪和、孙公祐。那糜玉更是以甘霖闺蜜身份频繁出入,找机会就要对玄德冷嘲热讽,然后跟翼德吵个没完,那伶牙俐齿频频让会狮吼功却无法施展的翼德气得干瞪眼。
当然,最温馨的时间不是在一次次热闹的聚会中。当朋友们一个个离去,糜玉也被哥哥们强行带走后,玄德与甘霖的独处二人世界才是最值得珍惜的。他们可以互相诉说着每天各自所见所闻、相拥入眠。每天早晨恒星光辉透过窗帘洒入,他们睁开双眼看着枕边的爱人,送上的必然是会心一笑。
可是,不知为什么,玄德觉得如此温馨幸福的生活不应该属于他这样的人,他总是觉得仿佛现在经历的一切只是场梦。而梦,总有醒来的那么一天……
梦醒时分没有那么容易到来,但某天某事还是证实了玄德无法独善其身。那天,他被(陈)元龙秘密请去恭祖的卧室,对于玄德来说这实在意外。因为自从与“骁骑”一战后,恭祖便已经长期病倒在床。
于是,玄德开始有时间便会去看望,可惜恭祖的健康状况越来越不理想,只怕时日无多。在此关键时刻,就连徐星系高层嫡系人物,都被医生建议轻易不要去打扰病人,玄德更是有意避嫌,因为在一个星系最高长官临终之时,探访越密切者,往往越会被认为是别有用心。如今,听说是恭祖亲自邀请,玄德极为意外。
匆匆来到恭祖家中,只见糜氏兄弟与陶家三子女陶商、陶应、陶芷都在等候着什么。见玄德前来,子仲热情、子方意外,陶家兄妹泪痕未干地对玄德客气招待着。
陶恭祖的妻子恰好也姓甘,早就通过糜玉认识了甘霖,还认了同宗侄女。她本来在屋里照顾恭祖,听到外面动静,出来见到“侄女婿”,赶紧招呼进屋,自己却没有跟入,还把护士都招呼了出去,再紧闭房门。
注意到玄德进来,病榻上的恭祖竟然要起身,玄德赶紧奔过去劝住。恭祖一阵气喘后,忽然提出了一个让玄德意外的要求:“玄德,你,你来竞选……竞选徐星系行政长吧!”
玄德:(忙摆手)不,不,不,我不行。我可是被评为“能力不足、不堪为官”的!
恭祖:不,那是……是灰羽压制你们,我,我们都明白。不是我个人……个人求你,为了汉光,为了徐……星系,你就答……答应我这快死的……老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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