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本来只是平凡的大学生活中的一天,躺在床上等到点儿吃饭,还正刷着抖音呢,突然来了一通电话。
“你快出来,淑芬下巴脱臼了,得去医院,在大门口等你”翠兰语气不那么淡定的说。
我吓了一跳,抓紧下床梳洗,到我穿好鞋出门,全程不超过五分钟,却已经接到了三通电话,可见紧急程度。
我慌忙的跑到大门口,等滴车期间,才从翠兰那里得知,淑芬早上起来打哈欠,结果下巴掉了,她们宿舍两个同学陪着去了医院,刚回到学校,淑芬想打给辅导员说明一下情况,刚没开口,又脱臼了...
这一上午折腾了两回,淑芬状态有点儿蔫蔫的,不似往常那么精神,我跟淑芬是老乡,也是好闺蜜,翠兰放心的把淑芬交给我,她们去上课了
我和淑芬又去了一趟医院,把下巴掰回来,再戴上绷带,医生建议一个月不要摘绷带,直到回去的路上,淑芬跟我说了好几次
“要是能回家养这一个月就好了,我爸妈他们昨天才走呢”
因为淑芬表姐昨天结婚,她爸妈昨天参加完婚礼,把淑芬送到学校,还叫我一起拿了些包裹,才回家。
我只当淑芬想家了,但我没太在意,可能也是记在心里的,只是觉得她可能没有那么脆弱,毕竟大四了,也不是刚成年的奶娃子。
回到学校,约好洗澡以后各自分别了,过了几个小时,我去找她。
一直大大咧咧,笑起来声音都响到半层楼都能听到的淑芬,哭声也十分洪亮...
她看到我挎着澡篮子,跟电话那边儿的人道了回见就擦干了眼泪。手机闪过眼前的时候,我瞄到对方发的文字“要是再脱臼,就回家吧,带你去xx医院看看”“别憋着,有什么事儿就打电话说”。
我是个不善安慰的人,你叫我逗你笑很容易,但让我说些慰妥,暖心的话,我不太能说出口,我突然哑了,不知道说些什么安慰她。
其实,我是很难理解这种情绪,我初三就离家到外地上学,高中甚至跑到更南方去,大学却又在很北方的地方,我似乎是很少回家的。
想家吗?没时间想,初三换了一个新环境以后,要琢磨着怎么融入进去,怎么适应这不一样的教材,怎么考上高中。
高中去了上海,那是一个真正快节奏的生活,地铁里的人恨不得能飞起来,满载的车厢,拥挤的人群,还有辗转在地铁站的补习课...
到了大学,除了开学那天,爸妈亲自开车送我到学校,当天就回家了之外,就没再来过了,倒不是说不关心我,只是,觉得我大了吧。
说句不地道的话,我还得感谢这次疫情,让我能在家呆那么久,不能呆的时候,察觉不到对家的留恋,这次在家呆了半年,每天都跟父母姐妹在一起,虽然吵闹,但却安心。
长大了,就不能想家吗?好像不是的,即使我是个路痴,我也认识回家的路,说句煽情的话
家对我们来说,不是一个简单的“家庭住址”,“户籍所在地”所能概括的,那是一个,想到的时候,觉得安心,是依靠,也是避港湾。
我总跟我妈妈说,我想到外面闯一闯,毕业以后先不回家,我妈妈总是揶揄我“不恋家,跑野了”
但其实对我而言,我是把我的故乡作为我的停靠站,我要在那里安度晚年的,根生于此,化作淤泥也护这方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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