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法去深究这个故事的真实性或者,也完全没这必要。我们本身就生活在那么个荒诞的体系架构及故事框架里,比方说新闻联播。从乡村到市镇,从市镇到城市,从城市到顶级都市,那种扑腾无力感甚至某种意义上的喜感总会从角落中突袭而出,令人无所行藏。聚焦到树(树哥,树先生,随便什么),一名贫穷的衣衫褴褛的不修边幅的乡村的善良淳朴的被边缘化的半失业的令人痛心的具有劣根性的男青年,农村的劳力流失,村落空心化,失地及遭遇非平等待遇的农民,那些个被房地产业、采掘业颠覆到已然失落的村庄,如同巨大的阴影投射,将抵抗者轻易碾成齑粉。甚至他的身上还有骨肉相残的黢黑暗影。于是他的悲剧已无法避免。
他也曾闪光,富有生气的奔跑,追寻着一见情钟的爱。他也曾努力,去靠近那些城市、现代化,只为能生活地更有些尊严。我本以为他能成功然后予人生添加入些许胜利的元素,在现实中的所谓的普适的胜利。
然而导演并未给树丝毫机会。无数的人比树聪慧也好比树卑劣也罢都在这张大网中挣扎盘旋,凭什么他能突出重围?凭什么他可置身世外?一个未尝真正独立的人毫无缘由可胜,甚至某些程度上毫无缘由而活,他的选择即便看似积极而明智的选择似乎也总是源于某种无奈及世俗的胁迫。现实逼人梦魇缠身兄弟阋墙,树在现实中的命运看似从未掌握在自己手中。
看到最后,我已含泪一声嗟叹,如此便躲藏逃避起来,换来那样臆想的胜利,或许也算是一条出路。你或许聪颖且浪漫,但癫狂世间妖魔道路你孱弱独身又怎敢上路?
那是朵从不曾开放的娇艳无比的花/你若欲采撷她/必先堕入万丈渊底/百折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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