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粹的思想,对幸福的触动,总是感性的,当热烈的感情走完后,余下的,便是理性的思考了。
生日已经过掉好多天,凡平还没有回来,秋玲隐隐地认知到,烟抽完了,火焰就要灭了,但她还是忍不住,拨打凡平的电话。
“喂…凡平…”
电话那头仍然是自欺欺人式的,“秋玲,我是爱你的,我跑那么远去找你,陪你这么久,你还不相信我吗?解决事情,需要时间,你再等等,我会给你电话。”
或者凡平还想饰演好,这个故事里的角色,但是表演就是表演,只能演一阵子,回到自己的家里后,又怎么能演的下去呢!
从前凡平那忽冷忽热的态度,而今秋玲清醒大于情绪和感性,她怎么会不知道,他终究不是她的终点站。
她只是害怕这样的结果,不敢接受而已。
果然,数日后,她抖抖嗦嗦再次打电话过去,那边的占线音符,永远定格在空中,如漂浮云雾,不知所向。
电话缓缓垂落,秋玲黯淡的发不出声音,浑身被掏空了,却感觉不到疼痛,她心里的那根支柱,终于坍塌,最后一丝爱的残烛,连同那二十万,在无声无息中熄灭了。
也许最好的术,不是骗,更不是偷,而是让人心甘情愿的双手奉上。
也许凡平有凡平的难题,解不开,放不下,做不了,谁说的清呢!
“哈哈哈…”秋玲扶墙仰头大笑。
种子是自己种下的,固然由自己收拾残局,虽然在这片土地里,没有较量、搏斗,但其实自己早就鼻青脸肿了。
秋玲苦笑,还是感谢他吧!感谢他的欺骗,感谢他的忽冷忽热,感谢他的销声匿迹,感谢他无声无息的暴力,不然,她对他还真会牵肠挂肚的放不下呢!
原来再见,也不过如此。
只是没有港湾的爱情,真的要否定它的存在论吗?
窗台上的吊兰,碧翠向荣,丝丝缕缕,挂满了小篮子,小鸟从这棵树飞到那棵树,楼下的姑娘们一个个T恤搭长裙,身姿好是盈盈,呵呵,原来又流行长裙了。
手机已经有了微信功能,听说可视频机子,马上就要上市了,零距离的联络,触手可及。
秋玲披着薄肩,坐回镜子前,芳华抵挡不了岁月的痕迹,她头发稀落,脸上的法令纹,松弛而深邃,脖子上已长出一层层渠沟,她已经四十了,年龄是硬伤,她想不嫁就不嫁呗!
房间里安静的有些凄凉,梳妆台前,亮闪闪的镜子,泛着如水如月的光晕,穿过这些冰清玉洁的光晕,秋玲看到了,二十六岁那年,自己身穿荷叶边衬衫,飘着碎花长裙,蹬着白色高跟鞋,迈上呜呀呀的中巴,去往县城里相亲…(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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