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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和同事换好班定好过年后回家的,受疫情影响,我和一个室友把来回的机票都取消了,我们俩除夕在加班,心惊胆战往返于公司和住处之间,好在公司接到延迟复工的通知后,第一时间安排了在家办公。于是我和室友休息的时候去买了很多菜,准备在家待半个月。
到现在公司要求在家办公的时间已经延迟到了二十四号,我们没什么要紧的事情都不出门,出去与外面的空气一接触回来就恨不得全身上下都消毒一遍。本来很早就开始给家人做“我要过年后才回家”的心理建设了,毕竟这是我第一次不在家过年,但最后为什么会以“不回家”结束呢?这件事还要从一只蝙蝠说起,情绪七上八下太多了,倒不如不说了。
到今年五月份结束,我也就工作一年了。时间倏地一下就将要走过一年,回想找工作、准备毕业、搬家,点点滴滴都像是在不久之前。工作后才明白要回一次家、要团一次圆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学生时代还能相对自由一点,有寒暑假,像过年这等大节,是肯定在家的;成年人的世界就不一样了,被许多事情束缚着,光工作这一条,就让许多人“有家难回”。
我有时候想想,努力工作也许是为了能让自己变得更加自由,因此获得这份自由之前,就得先接受工作所带来的不自由。
我的工作形式就是这样,我接受。
这次没回家过年,给我带来新的成长和对“团聚”新的认识。
从小到大,没有哪一年过年不是和家人在一起的,无论是在家乡还是外地,我们总是围坐在一起的。每年看春晚,看到那些依然奋战在工作岗位上的人,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那时没工作,家人在身边,既不能理解他们的无奈,也感同身受不了那份思念。“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但我想若有相同的经历,想必是可以懂得几分的吧?
小时候很期待过年,但那时的期待大部分都聚焦在过年会有很多好吃的这件事上,年关将近时会见到一年到头都在外面务工的爸爸当然也是件很开心的事情,但显然没有吃的重要:爸爸对小时候的我来说是太严肃的存在,好吃的只有过年才会比较多。
对于一个从小就对吃表现出极大兴趣的我来说,吃可以说是一等一的大事。一餐简单也好,丰盛也罢,最喜欢的是吃到食物时的满足感,而没有什么会比吃到妈妈做的食物更让人感到满足。
本来想着过年回不去了,一月初专门去了趟爸妈的城市。我大清早去赶动车,妈妈去车站接我回到住处已经下午三点多了,我饿急了,妈妈把剩下的酸菜热了一下,酸菜是妈妈自己腌的,我一吃就是熟悉的味道。因为喜欢吃,也会尝试做些复杂的菜,尽管大多数时候是失败的,但口感还在自己可接受的范围,不过真的比不过妈妈做的食物。妈妈做的食物好像有种天生的魔力,能让人吃到第一口,就跟广告里的士力架似的怎么也停不下来,直到撑得再也吃不了才肯罢休。所以我在家顿顿吃太多,妈妈说我太能吃这件事真的真的不能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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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父母相处的每一天,一日三餐是重要的交流时间,说啥都行,反正要说,“食不言”与我家向来无缘。
吃惯了妈妈的饭菜,到一个陌生的城市要不习惯好一阵子,就拿读书来说,作为一个无辣不欢的重庆人,我在苏州读大学,江南水乡是真温柔,连食物都透着温柔,但这并不妨碍我成长为一个并不温柔的人,也并不能改变我嗜辣的口味,大多苏帮菜对我的舌头来说,还是太过“残忍”。于是每次过完年回学校,我的行李箱有半箱子带的都是妈妈做的好吃的以及诱人的辣椒酱。
无论走多远,妈妈做的饭菜都有天然的吸引力,回到家,她高高兴兴看着许久未见的孩子,一边说着怎么又长胖了一边把早已准备好的饭菜端到眼前来,诱人的饭香就会瞬间让人放松,忘记途中的劳累。
年前有次和妈妈视频时她说:“爱吃的姑娘过年却不回来。”
我在全家人眼中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吃货”,我爸妈每年过年回家都会买许多特产,大部分是为我准备,不负众望大部分都到我嘴里了。
工作后为了健康选择自己带饭,久而久之做饭的热情消减了不少。我妈做了几十年的饭,厨房已然是她的主阵地,想想实在不易。
我从小看着妈妈做饭,从小孩长成了自以为成熟的大人,我离开爸爸妈妈,走上了独自生活的道路。我没有真的经历过什么曲折,也自觉不够强大,妈妈一句普通的感慨,就让我想立刻奔跑回家。然而长大意味着不能随性而为,长大了就是不能再过任我到处疯玩到了饭点妈妈总会叫我回家吃饭的生活,我得自己买菜、洗菜、炒菜,才能吃上饭,最后还要自己把碗洗了,没有人会在我旁边一边说我太懒一边嫌我帮倒忙,让我离开厨房。
厨房这方寸之地,柴米油盐酱醋茶,曾见妈妈青春年华,笑颜如花。油烟中有一张年轻的脸,她端出做好的菜,摆上碗筷,容颜便肉眼可见地衰老了。
最近宅在家里没事就琢磨吃什么了,我向妈妈请教了好几道菜,都迫不及待想试上一试。
新的一年除了“活着”这个愿望,还想要精进厨艺,想要有一天把学会的菜一一做给爸爸妈妈吃,让他们对我做的菜赞不绝口,让他们知道,我可以好好照顾自己,不必为我担心。
我做的鸡爪️,品相不咋滴,味道还阔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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