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aDowBurn突然想不清是谁喝下了白兰地谁喝下的伏特加。精细的打磨工艺后的玻璃杯上面的棱角在吊灯下闪闪发光,刺激着视觉神经,耳边是不同队伍的竞技选手们还有经理们觥筹交错,吆喝着,还有碰杯的声音。谁喝下了什么酒好像也不是那个环境下考虑得到的问题了。参加酒会的人不是已经成年很久的了,就是刚成年的。他记得自己拿的是白兰地,那种加了很多糖浆和水的白兰地,是一种带着甜味的酒香。可唇舌之间的味道,是他可以说印在灵魂上的,带着家乡凛冬气息的伏特加酒香,浓烈又悠长。
亲吻是没有规则可言的,时间,深度,舌尖要扫过的位置,统统都没有规定。骨节分明的十根手指紧紧交错在一起,上面的人腾出一只手撑着床褥,身下的少年样的成年人把空出来的手撑着上面人的胸膛。缺氧的间隙还有一丝丝的余裕想着ShaDowBurn胸廓上脂肪的单薄,指腹和手心触及的地方好像是碰到了棱角分明的花岗岩。骨形分明,还有皮肤上微凉的温度。让人怀疑他下肚的两杯白兰地到底有没有改善他的体温。
接吻这件事是综合了艺术与哲学的神圣仪式之一。ShaDowBurn用自己的唇来感受对方的唇形,他偏爱一点shadder的唇角。上下唇在此交融,肌肉的牵扯往往从唇角就能显露几分情绪。自信的,骄傲的,开心的,不悦的。他把Shadder所有的情绪混着伏特加和白兰地的酒精味吞咽下肚,五脏六腑都体味一番后他悄声又小心地念着shadder的名字,从id到真名,一遍又一遍,声音微弱地仿佛是从胸腔共鸣出声的。
“你喝了多少伏特加。”ShaDowBurn压低声音问道。
“两杯。”
Shadder放弃感受花岗岩的感觉了。手指交错地从前胸划到背。
“有点儿多。”
“我知道我能喝多少,”shadder皱着眉头,“两杯并不多,我现在很清醒。”
“一会儿你就不会这么说了。”ShaDowBurn笑了一声。
Shadder觉得这句话好像是挑衅和嘲讽,不轻不重在ShaDowBurn腰腹处捏了一下。把上面的人战栗一下,没有能用床撑住自己的身体直接倒在Shadder身上。面对面,胸对胸,胯对胯,能碰的能接触的,不能碰的不能接触的一下子都撞一起了。空气一下子又归于沉寂,ShaDowBurn和Shadder鼻对鼻,睫毛扫过彼此一点点的皮肤。不知道是谁的心跳砸在鼓膜上作痛。
ShaDowBurn稍稍反应过来一些,想要把自己的身体撑起来,却又被一只手揽住腰拉刚才的位置,上下两个人又黏附在一起。
他们接过吻,一开始是唇上的,轻轻浅浅的触碰,或许是谁也没有想过对唇部的护理,初吻是一种磨砂感,味道是夏威夷披萨上的菠萝味。后来一点点的,到了舌,交换过柠檬汁和苹果汁。鲜榨果汁是带着夏天的味道的,鼻腔里还有一些咸味,不知道是谁的汗水。可是比唇舌更加进一步的接触总是止在某个位置。或许是深吻,或许是爱抚。心照不宣地结束在最暧昧的气息之下,然后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各回各自的卧室自我调理。
酒精,都是酒精。
Shadder主动吻了回去。
他俄罗斯的酒和人都乱人心目。
“为什么不接着下去。”
Shadder呢喃一声,又重新投入到接吻。
“我想。”ShaDowBurn回应着吻,手上小心翼翼地触摸身下的人的发丝,头皮,顺下是长不开的眉眼,修长如白鹅的脖颈,不宽的肩胛,瘦削的胸膛。手指停在棕红的乳头上一点一点的触碰。
‘“我想……”ShaDowBurn呢喃着。
Shadder知道自己在抖,他还是要说:“你到底要不要继续。想就继续,不要……不要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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