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片雪花都是人世间某个悲哀的女人叹出的一口气。
卡勒德·胡赛尼继《追风筝的人》之后又一力作,描述了两位阿富汗女性之间感人至深的情谊。
作为一个哈拉米,玛丽雅姆的存在就是印证扎里勒的耻辱
古尔德曼村的外围,一座低矮的泥屋,简单的家具,玛丽雅姆和娜娜就这样被安置在这里,由扎里勒的儿子搭建的泥屋里。
每周四扎里勒带着简单的礼物和故事,走进玛丽雅姆单薄的生命里,带给她泥屋之外广阔的世界。
扎里勒仿佛有着一个看不见的磁场,让玛丽雅姆渴望着能够和他一起生活在赫拉特,终于在一个生日的那天,玛丽雅姆提出了让扎里勒出乎意料的礼物,想要和他一起去看电影,惊慌的扎里勒含含糊糊的答应了。
那一天时间过了,玛丽雅姆没有等到扎里勒,即使她努力的给扎里勒找到了各种借口,她还是抑制不住自己渴望的心情,独自来到了赫拉特,但等待她的却是只是水泥地和毯子。
见到了扎里勒虚伪一面的玛丽雅姆终于心灰意冷的回到了泥屋,可是娜娜不堪忍受失去女儿的生活,玛丽雅姆只看到她的身子在绳子末端晃荡着。
扎里勒将无处安置的玛丽雅姆接回了家,她沉浸在失去母亲的悲痛和被父亲抛弃的悲哀中,每天只把自己关在屋子里。
为了尽快摆脱这个耻辱,扎里勒任由三个太太将玛丽雅姆嫁给喀布尔的鞋匠拉希德。
从赫拉特来到喀布尔,玛丽雅姆也曾怀着希望,展开新的生活。
玛丽雅姆为了拉希德而戴上布卡,从黑色的网纱里,像个偷窥者似的觊觎着美好的事物。
就像指南针总是指向北方一样,男人怪罪的手指总是指向女人。
多次流产让玛丽雅姆失去了生育能力,在拉希德眼中玛丽雅姆变成了负担,他动辄就打骂玛丽雅姆,甚至不需要任何理由,而她只能默默地忍受着。
玛丽雅姆的前半生渴望着父亲的爱,后半生忍受着丈夫长期的暴力,就像娜娜说的幸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在玛丽雅姆的生命里,直到莱拉的到来。
莱拉经历过完全不同的童年,受过高等教育的父亲一直很重视莱拉的教育。
他们会乘车去看巴米扬大佛,听父亲讲述国家的历史,与塔里克一起玩耍。
战火的轰鸣声带走了一切,先是两个哥哥的生命,然后是青梅竹马的塔里克远走,最后是父母的死亡。
从那之后莱拉就彻底成为了一个孤女。
拉希德不怀好意的救下了莱拉,制造了塔里克死亡的假象,与此同时莱拉发现自己怀了塔里克的孩子,这如同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棵稻草,让莱拉答应嫁给拉希德,戴上布卡。
莎兹丽出生后,渴望男孩的拉希德对莱拉没有了好脾气。
莱拉在玛丽雅姆受到暴力时,拼力阻拦拉希德,即使是那么的无力,这使得很久没有感受过爱的玛丽雅姆逐渐对莱拉改观。
而玛丽雅姆在照顾莎兹丽的过程中,她也慢慢的找到了生命中新的羁绊。
莱拉的内心充满了反抗的精神,从莎兹丽出生以后,莱拉就慢慢的从拉希德的钱包里偷钱,策划着一场逃离,但是她们的计划毁于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
此后莱拉为拉希德生下了一个男孩儿察尔迈伊。
局势越来越紧张,炮弹的声音每天在耳边轰鸣,到处都是残垣断壁,但最恐怖的是食物的匮乏。
他们进餐的次数在减少,吃着发黑的莴苣叶,孩子们身上的肉都消失了。
最后他们不得不将莎兹丽送进恤孤院。
那天之后莱拉几乎每天都试图跑去恤孤院,即使大部分时候她得到的只是一顿皮鞭和天线,带着满身的鲜血被扔回来。
塔利班的控制下,妇女是不被允许独自出门的,而拉希德多半是不愿意花费力气在这件事上的。
谎言终究有被戳穿的一天,直到莱拉看见塔里克的那一刹那,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她只希望这十年的时光都不曾出现过。
拉希德从察尔迈伊的口中知道了莱拉和塔里克见面的事情,欲掐死莱拉。
不堪忍受的玛丽雅姆举起铁锹,希望拉希德看到而停止暴力,她绝对不能忍受拉希德夺走她生命中最后的温暖。
拉希德死了。
玛丽雅姆让莱拉带着孩子与塔里克离开,独自留下面对审判。
玛丽雅姆想着,她以哈拉米的身份进入这个世界,最后付出了爱,也得到了爱,这样的结果也不算糟糕。
枪毙前夕,玛丽雅姆回想和莱拉在夜晚喝着一壶茶,吃了几块饼干,那是最美好的时刻。
莱拉和塔里克带着儿女来到了穆里,过上了平静的生活,偶尔出去旅行。
但莱拉的内心依旧被喀布尔所牵引,即使它已经面目全非,所以他们选择了回来。
路过赫拉特时,莱拉从毛拉那里得到了扎里勒写给玛丽雅姆的信,信中表示了他的愧疚之情。
那座泥屋里,莱拉也更接近玛丽雅姆的生命。
在喀布尔一切都重新开始,莱拉、塔里克和察曼也重新粉刷了恤孤院,看着报纸上的照片莱拉回想起小时候的话,也算是完成了吧。
莱拉也迎来了新的生命。
人们数不清她的屋顶上有多少轮皎洁的明月
也数不清她的墙壁之后那一千个灿烂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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