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奇案

雨哗哗地下，就像天上的堤坝决堤了，水从天上倾泄而下。

气温似乎比昨日低了些，老王仍觉得燥热难安。他走到窗前，点燃了一只烟。眼晴盯着窗外，雨帘让这世界变得模糊。他一口一口深吸着烟，又狠狠地吐了出去。青烟在他面前画成一个圈又消散开去。

前日老K的话在脑海里不断重复，“老王，看在朋友的面子上，我己经很客气了。你那钱必须这周还，老鳖怎么走的，你是知道的，你不是想步他的后尘吧"。老K的手搭在他肩膀上那一刻，寒意从头流到脚，他的身体僵硬发直，每根汗毛都立起来了。老王狠狠地甩了一下头，想把这画面甩出去。

他左手抓了一把胸口，胸口堵得很。烟燃得只剩下一小点，有点烫手了，他用尽地在烟灰缸里一按，感觉指尖被灼了一下，那一刻昏胀的头似乎有点清醒了。

他吸着拖鞋，走到卧室，看到妻子斜靠在床上，正玩着手机。粉红色的吊带一边滑下了肩膀。五十岁的年纪，仍丰韵尤存，但自己内心毫无波澜。结婚几十年了，彼此就象空气一样存在，熟悉到没有感觉了。想开口聊几句，但一股厌恶感又袭来，前几日争吵，彼此之间恶毒的言语，像毒蛇一样又把自己的心咬了一下，他感觉到心脏痛苦，恶心，愤郁的抽搐。

老王转身出了卧室门，路过女儿的房间，女儿还没睡，抱着个布娃娃在床上滚来滚去。他微笑了一下，孩子的天真是一剂良药。

他本想走进去和女儿玩会，但尿胀了。老王进了厕所，尿哗哗地流完了，他感觉一阵轻松，提着裤子抖了一下，扬起头，看见了厕所的吊顶。灰色的吊顶上出现了老K狰狞的脸。他一下子又被打入了原来的状态。

老王找到了安眠药。两个玻璃杯，倒入热牛奶。他手有些微微擅抖。厨房昏暗的灯光照着手上的青筋，他的脸陷在阴影中。

他端着牛奶进入了女儿房间。女儿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完，裂着嘴笑了一下，牛奶挂在嘴角上。老王伸出手擦了一下她的嘴角，“快睡吧”。

老王端了第二杯牛奶进了卧室，牛奶里特意加了蜂糖。

“喝杯牛奶吧，晚上好睡觉”，老王面对着阿芳，视线却落在了虚无的空气里，他害怕记住这张脸。

对于突如其来的热情，阿芳毫无察觉这空气中微妙的变化。这几年她长期失眠，她己经疲倦不堪，头昏脑胀，人有些麻木了。她一口气喝下牛奶，觉得味道有点点怪，不知道是不是蜂蜜的原因。阿芳继续拿着手机读着小说。

“如果我先死了，你会不会想我”，老王恍惚在问自己。

小说正到精彩处，女主人公遇到了霸道总栽，一切美好正在有条不紊中展开。阿芳沉醉其中，老王的话飘渺又遥远。

老王推了一下阿芳，就像推一个物件一样，阿芳呼吸深沉，没任何反应。老王从储物间拿出宽胶带，将阿芳从头到脚紧紧缠紧。

关掉灯，老王在黑暗的客厅中坐了一个小时。烟在黑暗里一闪一闪，如同鬼魅。

雨下得更大了。

再走回卧室，他将一方毛巾盖在阿芳头部，他害怕被记住。他扛起她，有些沉，花了半个小时，总算将她塞进了厕所上方的吊顶里。

清理完一切痕迹，老王瘫在沙发上，他感觉全身酸痛，身体被抽空了。各种往惜记忆纷沓而来，他努力把它们挤在一个角落，留下大部分空间思索分析着明天的应对。

本故事纯属虚构，胡说八道，不要对号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