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以来我一直都在考虑一个问题,我们到底能不能改变一个人,如果能,要付出多少精力。
至今还记得去年美职篮总决赛勇士和骑士的最后一场,比分如犬牙交错,剑拔弩张,在勇士主场黄色的海洋中,伴随着甲骨文球馆令人窒息的呐喊声,Kyrie Irving在库里面前投进制胜三分,随即整个球馆都陷入慌乱。但我想说的,不是这个球。而是在本场第四节还剩5分16秒的时候库里的一个背后传球失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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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这种随意洒脱的处理球的方式葬送了勇士队最后的机会,也打破了他们的王朝梦想。
金州勇士用华丽的球风俘获了无数球迷的心,用精准的投篮无往不胜,这种成功了就是就是今日最佳,失败了就是脑子有坑的球,他们已经在常规赛和训练中传出了千百次,成为习惯。
“生来什么样,终归还是什么样”——这话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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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 了最近看的两部电影,其中一部是1998年Matt Damon主演的《赌王之王》,讲述了一个身怀绝技的扑克少年Mike以自己高超的赌技称霸纽约地下赌场,却在一次自以为稳操胜券的牌局中失算,输掉全部身家。加之女友的反对,决定洗心革面,全身心放在自己的学业上,要成为一名出色的律师。就在这时,他曾经一起在赌桌上予取予求的好友Worm出狱,在Worm的怂恿下,他为了帮好友还债,重新回到牌桌,却进了好友的局,越陷越深。最终他背水一战,打赢了当初输过的对手——一个俄罗斯商人,在还清借债的同时,还带上了剩下的钱去拉斯维加斯去实现自己的终极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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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 can't run from who we are. Our destiny chooses us.
另一部,是《英雄本色》——一部充满充斥着江湖义气和手足情谊的经典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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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做假钞生意的宋子豪为了视自己为偶像的弟弟,决心做完最后一单就收手,但却被自己的手下阿成出卖,在台湾身陷囹圄,他的兄弟Mark——周润发塑造了一个经典的小马哥形象——为了给宋子豪报仇被打成瘸子,从此地位一落千丈,被阿成取代,百般凌辱。出狱后的宋子豪决心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开计程车度日,但阿成步步紧逼,Mark也以兄弟之情相要挟,不断怂恿。最后,曾经的老大宋子豪还是用曾经的江湖方式结束了和阿成的恩怨纠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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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究没能实现自己做好人的愿望,但以这种方式结束,是他逃不脱的宿命。
我们从来都没有真正地改变,只是学会了表演。
当Mike输掉自己全部家当重新投身于学业的时候,他在女朋友面前只是看似重新做人。但是心底里依然潜藏着对于赌桌的向往, 那是生命归宿之地,午夜梦回依然记得自己破釜沉舟的一战。直到朋友出狱成为自己回归德州扑克的“理由”——只是需要一个理由而已。当宋子豪出狱回到香港,投靠坚叔,干起了正当的营生,但在挚友被枪杀的时候,还是用最江湖的方式解决了这场仇怨。
其实人的性格在童年时期就已经基本确定了,有些孩子腼腆内敛,不愿与人沟通,这时候妈妈就会说“你去跟小朋友们一起玩吧”,他会拒绝,但长大些以后则会慢慢顺从,因为他发现自己需要考虑一下在别人心中的印象。有些孩子鲁莽率真,有时候会跟小伙伴斗嘴甚至动手,但长大些以后,再面对自己不喜欢的人和事,他更多地会选择忍耐,因为他知道冲突不能给他带来收益,甚至会有损失,尽管他在心里已经把这个人揍了千百遍,还是要笑盈盈地说“没关系”。
我曾经不止一次地想改变一个人,我想把我的经历和感悟灌输给那些后来者,让他们沿着我的道路前进,让我可以规划他们的人生,把这些刚走出校园的质朴的孩子塑造成人生赢家。我也想过把我的生活习惯和价值观传递给一个姑娘,让她成为我喜欢的样子。但我都失败了,他们会接受我的建议,但还是会经历我曾经走过的坎坷,她会认同我的价值观,但还是不会改变自己的。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但他们长大以后都会成为很类似的人,说同样的话,办同样的事,仿佛都被塑造成为一个绝佳的范例。不过,在某些时候,深夜的路边摊,打球回来的路上,平日里再冷漠严肃的人也会敞开心扉,表达他们的愤怒,以及他们的挚爱,还有他们的梦想。
生来什么样,终归是没有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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