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啊……”
流冰从梦中惊醒,翻身坐了起来,身上黏乎乎的,仿佛在提醒着她刚才所做的梦,那种往下掉落的感觉再次涌来,不由地抱住自己,蜷缩着,想与黑夜融为一体。
窗外的风吹来,凉意侵袭全身,流冰从沉浸的恐惧中醒来,摸了摸脸,又拍了拍脸。
“老公,我刚才梦见自己一直往下掉、一直往下掉、往下掉,好吓人…”
“老公,我好害怕,好害怕…”
“老公…老公…老公…”
流冰摸了摸身边的床铺,没有温度,此时,身上的凉意不及心上分毫。
“老公,在我需要你的时候你总是不在身边,你让我该、该怎么办”
“老公,我好想你,好想你此时能在我身边,哪怕你不愿意和我说话也行”
“老公,我是爱你的,真的,我真的好爱好爱你,我没有背叛过你”
“老公,你在哪呀”
“老公,你可不可以回来陪陪我,在这偌大的一个家里,我真的感到很害怕”
二
华灯闪耀,夜色未央。
夜雪:“正阳,你看这里好漂亮,很久没见到过这么美丽的夜空了”
夜雪:“正阳,你看那颗星星好亮”
夜雪:“正阳,你喜欢星星么”
夜雪:“正阳,你知道么,星星有一个传说的,在很久以前有一个女子爱上了一颗星星,她每天每天都会向那颗星星说话,说她的一天的所见所闻,也说着她对星星的爱慕之情,相思之苦,这一说,就说了一生,她始终未嫁,她始终坚信着星星回来带她走的,她坚信着她和星星一定会相见”
夜雪:“正阳,你说女子会见到星星么,正阳,你说呢,正…好了我不问了,我接着说,不知道有过了多久,女子的身体大不如以前了,终日卧床不起,可是她还是心心念念着她的星星,她很害怕星星把她忘了,她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也很久没有和星星说话了。于是,她恳求她的兄弟把她搬到院子里,她想和星星再说一次她的思念。她的兄弟并不理解自己的姐姐,为了一个虚无的人相思成疾,在如花般的年纪凋零”
正阳:“她见到了么”
夜雪:“哈哈…我还以为你不感兴趣呢”
夜雪:“正阳,吻我”
正阳:“爱说不说”
夜雪:“正阳,你别生气,我不闹了,这就说”
正阳:“嗯…”
夜雪:“女子的兄弟虽是不解,但也不想自家的姐姐伤心,依言把女子抱到了院子里,并没有急着抬头看星空,而是坐在椅子上整理自己的妆容”
夜雪低头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的正阳,此时的正阳在细细品味着这手里的红酒。夜雪便抬头看着星空继续说道。
夜雪:“女子认为此时的自己可以了,这才抬头看星空,急切着寻找着那颗‘星星’,找了好久,都没能找到,女子开始责怪自己,为什么那么久不找星星聊天,很伤心,呜咽着诉说着自己对星星的思念”
夜雪低头深情地对着正阳说道。
夜雪:“星星,我时日无多,命不久矣,我很思念你,你可不可以来接我走,我想随你而去,在你身边做一颗小星星,夜夜伴着你。女子说完之后,天很快就亮了,也满脸幸福地离去了”
正阳:“这样就开心了么”
夜雪:“从此,以后便有了星星的传说,女子的家人也为女子感到高兴,相信她如愿而去”
正阳:“嗯…好老调的爱情传说,你也信”
夜雪:“当然…不信了”
正阳有些心烦,不想在这里久留了。
正阳:“我有事,先走了,你等下打车回去吧”
夜雪低语。
夜雪:“星星是守望爱人,正阳,你便是我想守望的人,即使你的心不在我这”
三
正阳开车扬尘而去,一路畅通无堵,心却是有些堵,不太爽。
正阳:“该死的……”
正阳:“我这是怎么了,怎么满脑子的都是她,那个女人…”
正阳:“为什么夜雪说起星星传说的时候,满脑子都是她的身影,嬉笑的、难过的、等候的、伤心的、开心的…”
正阳:“那个女人…现在…在干嘛……会想我么”
正阳:“该死的,好心烦,她一点都不想我,从来不给我打电话…一点都不想我…”
正阳:“好想喝酒……这样就可以暂时不想她了”
正阳:“我不要想、不要、该死的女人”
正阳:“女人你为什么不想我,我那么爱你,你却…”
“dididi”短信铃声响起,正阳打开手机,点开短信,是流冰发来的“正阳,你在哪里,我想你”。
正阳:“哈…哈哈…她想我了,想我了”
正阳:“她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么。怎么突然…发短信问问,零点了,还是算了吧,说不定,她在睡觉”
正阳:“还是不放心…算了,回家看看她”
正阳想着便驱车而去。
回到家里,看着漆黑的家,正阳突然感觉这空荡荡的屋,留她一人在家是不是太…
听到“嘤嘤…”的哭泣声,正阳走的更快,也不由地责怪起自己。
“老公,在我需要你的时候你总是不在身边,你让我该、该怎么办”
“老公,我好想你,好想你此时能在我身边,哪怕你不愿意和我说话也行”
“老公,我是爱你的,真的,我真的好爱好爱你,我没有背叛过你”
“老公,你在哪呀”
“老公,你可不可以回来陪陪我,在这偌大的一个家里,我真的感到很害怕”
正阳停留在卧室门外,听着流冰的话,心很暖,便想要打开门去安慰流冰。说巧不巧,手机铃声响起,正阳一惊,慌乱着接了来自于夜雪的电话。
夜雪:“正阳……我…好…想你……”
正阳:“雪儿,你怎么了,你在哪”
正阳:“雪儿、雪儿、你现在在哪……雪儿,回答我,回答我,雪儿…”
夜雪:“我…家……”
正阳:“雪儿,你等我,我马上就到,等我”
正阳慌慌张张地跑下楼梯,快速到停车场,驱车离去。
四
正阳推门而入,入目的却是夜雪在血泊之中。跑到夜雪身边,一把抱住,不停地摇夜雪,然而此时的夜雪已昏迷不醒,正阳越摇越慌。
正阳:“雪儿,雪儿,你醒醒…醒醒”
正阳:“雪儿,醒醒,求你醒醒,我是正阳,我来了,雪儿”
正阳:“雪儿,求你醒醒,不要吓我了,我求你了,雪儿,醒醒”
夜雪:“正…阳,正阳…真好…还…能…见到…你”
正阳:“雪儿…雪儿…”
正阳:“雪儿,你不能死,雪儿,你不能死,你死了我怎么办”
正阳:“雪儿,你让我怎么办,你怎么这么狠心”
正阳:“雪儿,我都知道了,你怎么这么傻,我不值得你这样,如果我早点知道,早点知道…就好了…”
正阳:“雪儿,我们一起走…”
五
病房内
正阳:“啊啊啊...啊啊…我的头好痛…啊啊…头好痛”
流冰:“正阳,正阳,你醒醒…醒醒…正阳”
正阳:“流冰…”
正阳迷茫地低头看左手臂,手腕处有着淡淡的痕迹。
正阳:“流冰,我…手腕怎么回事”
流冰:“正阳,这个…我也不知道,我们认识之前就有了,正阳,你看看,今天我给你带了你最爱喝的玉米排骨汤,趁热先喝点,凉了就不好喝了”
正阳:“嗯,好…”
流冰:“正阳,过几天就是妈妈的生日了…”
正阳:“哦”
流冰:“正阳,妈妈说她想你了,要不,这次妈妈过生日我们就去吧”
正阳:“流冰,我可以出院了么”
流冰:“正阳,你是答应了么”
正阳:“我说的是我可以出院了么”
流冰:“正阳,我问过你的主治医生了,他说可以,只不过要注意休息,不能劳累,还有…你的那个药不能再吃了”
正阳:“药怎么了,为什么不能吃”
流冰:“正阳,你忘了么,你这次为什么住院”
正阳:“流冰,你不说我还想问呢,我怎么又在医院了”
流冰:“正阳,你就听医生的别再吃那个药了,那药有副作用对身体不好,别再吃了好不好”
正阳:“我问你的是我怎么在医院,你给我说那药干嘛,不吃就不吃了”
流冰:“正阳,其实你是吃那药中毒了,食用太多造成的昏迷不醒,还好这次发现的比较及时,要不然…正阳,我好怕,好怕你醒不过来”
正阳:“好了,流冰,别哭了,对不起,我再也不吃拿药了,害你担心了,你刚才不是说过几天就是妈妈生日了么,你看我这摸样,我想买套衣服,收拾下自己”
流冰:“嗯,好,我陪你去,我们好久没一起出去了,正好,借此机会,好好出去玩玩”
正阳:“好…好,这次,我们好好出去玩”
正阳:“你不是想去游乐园么,这次我们就去怎么样”
流冰:“嗯,谢谢,老公,我今天买的有苹果,给你削一个尝尝”
流冰:“今天买的苹果,一看就是皮薄肉多又香又脆的,老公,你说是不是”
正阳:“是是是,我老婆买的就是好,苹果很是脆甜”
流冰:“老公,你先吃着,我去办下手续,这样我们就可以早些出院了”
正阳:“嗯,老婆辛苦了”
六
流冰:“老公,你好帅,这件衣服跟你太配了”
正阳:“老婆,你看着帅就好”
流冰:“老公,你饿不饿”
正阳:“是老公的不好,害老婆挨饿了,走,老公带你去吃好吃的”
流冰:“老公,真好,这样的时光真好,老公,今天我们吃什么好吃的”
流冰:“老公,我想吃秀豆腐”
正阳:“秀豆腐,老婆,什么是秀豆腐,老公我只听过臭豆腐,哈哈”
流冰:“老公,讨厌,坏老公,取笑人家,不要和你去吃饭了”
正阳:“老婆,真的么,哇,老婆,真好,为老公省了不少钱呢,哈哈,那我去了,秀豆腐,我来了”
流冰:“坏正阳,你给我站住,我也要去吃好吃的”
正阳:“老婆,我买了臭豆腐,要不要吃”
流冰:“哼,才不要理你呢,休想拿一点美食贿赂我”
正阳:“老婆,好老婆,老公刚才说错话了,你看老公跑这么块是为给你买臭豆腐,你就原谅老公这次呗,作为补偿,老公带你去吃榴莲煲汤饭怎么样,外加两张电影票,《速度与激情8》,不生气了,好不”
流冰:“那…这次就暂且饶过你了,哈哈,老公,你刚才说的,不准后悔哦”
正阳:“我可以看着你吃榴莲煲汤饭么,你也知道老公闻不得,更吃不得榴莲,现在老公做出了牺牲,你就放老公一条生路吧”
流冰:“好吧,看在你已经牺牲得份上,就放过你了”
正阳:“嗯,谢谢老婆大人,老公,已经在美团上订餐了,咱们这就去吧”
流冰:“好得,走”
流冰:“老公,怎么还没到,都走了好久了,再不到我都要晕过去了”
正阳:“没错呀,就是跟着百度地图走的,不应该,找不到,就在这了,老婆你视力好,你看看这家店在哪”
流冰:“世轩堂,这是买饭得么,怎么感觉像家中药铺子”
正阳:“你不饿了么,找到了没”
流冰:“老公,老公,找到了,我找到了,哇,好大得店铺,我们刚才怎么就没找到呢”
正阳:“怪我咯”
流冰:“好了,我们去吃饭吧,老公,你看人很多呢,也不知道有没有位子”
店小二:“两位客官,里面请”
流冰:“老公,你看他们家的装修好古朴,真是古今得一大结合,既有现代感,又不失古风,不错,不错”
正阳:“嗯,这家给人得感觉不错,就是不知道饭菜符不符合你的口味”
店小二:“不知两位客官吃点什么,本店招牌是榴莲褒汤饭”
流冰:“小二,就这个榴莲褒汤饭”
店小二:“好嘞,两位都是么,还要其他得不,本店还有红烧排骨…”
正阳:“不用了,我们在网上订过餐了”
店小二:“客官请随我来,到前台一趟”
正阳:“嗯,好,不,不好意思,先等一下,流冰你再看看还有没有其它想吃的想喝的”
流冰:“不用了,老公,够多了,你又不吃,我一个人吃不了太多,点多了浪费,浪费就不好了,这样我会心疼你的”
正阳:“好吧,不过你错过了这么好的机会,下次可不一定再有”
流冰:“嗯,知道了,老公,你怎么成老太太了”
正阳:“小白眼狼,讨好你,你还嫌弃我……既然如此,那老公去了,等下你可别后悔”
流冰:“去吧去吧,老公大人,我保证不后悔”
过了一会儿后,正阳还没回来,流冰不由地担心起来,正欲打算起身寻走,就看到正阳随店小二回来了,也带回来了榴莲煲汤饭。
正阳:“老婆,好回来了,想老公了没,刚才被你辣么嫌弃,老公很受伤的”
流冰:“哇,好香”
正阳:“老婆,老婆”
流冰:“老公,你要不要吃点”
正阳:“不要,不要,快把汤勺拿走”
流冰:“老公,真的,这家榴莲褒汤饭真的很不错,很好吃,你尝尝嘛”
正阳:“听话,快拿走…”
流冰:“真的很好吃嘛,老公你真好,找了这么一家符合我胃口的饭店,好好吃,榴莲太好吃了”
正阳:“老婆,我身体有点不适,我想先出去了”
流冰:“老公,你没事吧,我不吃了,要不要我陪你去医院看看”
正阳:“没事的,你吃吧,看你吃的这么开心,老公也很开心,可能就是闻到了榴莲的味道吧,我出去透透气就好了”
流冰:“真的不需要我陪你么”
正阳:“真的,你安心在这吃吧,我出去了”
流冰:“嗯,好的,老公”
正阳离开座位后,流冰有些心不在焉的,对刚才还赞不绝口的美食也没了兴致。“叮咚”手机提示音响了,正阳发来的消息“老婆,有没有乖乖吃饭”
流冰:“老公,你现在有没有好点”
“叮,对方发来视频邀请,接听还是拒绝”
正阳:“老婆,快接听,我们视频聊天”
“叮,对方已接受你的视频邀请”
正阳:“老婆,对不起,说好的陪你一块吃榴莲褒汤饭的,结果…让老婆大人在那里独自享受美食”
流冰:“干嘛呀,整得这么煽情,好了…这次放过你了”
正阳:“嗯,谢谢老婆大人,么么哒,老婆,现在我们吃饭吧,还是面对面,你就暂且当我坐在你对面”
流冰:“嗯,老公,吃饭,你也别饿着了,点得别的先吃着,回家我给你做好吃的”
正阳:“好的,老婆,其实…老婆你猜我现在在哪里,我给你看下周围的环境”
流冰:“啊,我去,你怎么跑那去了,这不是小小面食馆么,不对,老公你刚才是不是骗我的,快说”
正阳:“冤枉呀老婆大人,我就是刚才出来转了下,就到这了,才知道原来这么近的”
流冰:“好吧,相信你了,怎么去那,我吃完了”
正阳:“嗯,等下,我给你画路线图”
正阳:“老婆,我画好了,你跟着图就能找到我了,快点来寻宝吧”
流冰:“噗,这是什么,路线么,好像鬼画符,你确定我跟着它能找到你”
正阳:“老婆,你太伤老公的心了,有辣么差么,没有呀,老公相信你,老婆,我的钱包忘你那了,快点来解救老公吧”
流冰:“我怎么会有猪一样的老公呢,天呐,好吧,你等着我”
七
流冰:“小…小面食馆,终于找到了,老公,我来了”
正阳:“老婆,你来的真快,老公我在这快看一部电影了”
流冰:“好累好累……怪我咯,我跟着路线图找来的”
正阳:“老婆辛苦了,都是老公不好,害老婆这么累,来,喝点饮料,休息下,等会我们去看电影”
流冰:“好耶,速8耶,好鸡冻哦,老公,我们快走吧,要不等下就晚点了”
正阳:“冷静点,还有40分钟呢,不急的,你坐这里休息下,等下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再去影院”
流冰:“老公那来的急么,不会晚么,你知道从这里怎么去么”
正阳:“流冰你也太小看你老公我了吧,老公在你眼里很没用么”
流冰:“没有没有这么回事,老公最棒了在我心里”
正阳:“嗯,这还差不多,好吧,看在刚才那句话的份上,就告诉你了,其实小小面食馆它还有一个侧门,这个侧门离我们要去的远东商场很近很近,进的只需要走几步就到了”
流冰:“哇,老公好厉害,你说我们以前来了那么多次都不知道,白白的走了辣么多路,不过还好每次都有老公陪着”
正阳:“流冰,你刚才说什么,我们不知道么,可是我刚才就是从侧门进来的”
流冰:“那可能是你这次无意中发现的吧,好了老公,我们快点去看电影吧”
正阳:“真的是无意中么,可是怎么感觉好熟悉呢,好像走过很多次了…”
流冰:“老公,你在想什么呢,还在那自言自语的,要不是我拉着你,你就要和土地公公来个亲密的kiss了”
正阳:“土地公公?还是不要,我不介意和夫人来个亲密kiss……哈哈…”流冰:“你调戏我,哼,不理你了”
正阳:“哪有,说调戏还是你先调戏我的,我还没生气呢,老婆你看那里有速8的电影海报”
流冰:“哪呢,哪呢老公,我怎么看不到”
“木嘛”一个带着温度的吻落到了流冰的脸颊,惹红了一片。
正阳:“老婆,你知道的老公从不只说不做,现在补上了,老公不蒙冤了”
正阳:“哈哈……老婆你这是害羞了么…好了,再不走,电影就看不成了”
流冰:“啊,走,走,这就走,老公快点”
八
阳光明媚的早晨,某人还在床上呼呼大睡。
流冰:“正阳,快点起床,快点,现在都9点了”
流冰:“正阳,你忘了么,今天是妈妈的生日,你答应过我的,快点起床,妈妈在家等着我们呢”
正阳:“老婆,让我再睡会嘛,再睡一小会儿”
流冰:“真的么,真的…”
流冰:“好吧,老公昨晚辛苦了,那再去睡会,等下快点下来”
正阳:“嗯……”
流冰:“老公,快点洗漱去,早餐我做好了,马上就可以吃饭了”
正阳:“好的,老公这就去”
流冰:“快,坐下吃饭,我今天买了你爱吃的怪味汤包”
正阳:“老婆,辛苦了,去那么远买汤包”
流冰:“不辛苦,老公爱吃就不辛苦”
正阳:“老婆,今天…我…能不能不去”
流冰:“正阳,我知道你和婆婆之间有些误会,可是,婆婆现在年纪愈来愈大,身体也不是太好,一直挂念着你,想见你,我也一直想让你们见一面把误会说开…”
正阳:“我…”
流冰:“我知道,你想说那不是误会,可是,正阳,有时候亲眼看到的亲耳听到的也未必是真的呀,你也一直不愿给婆婆解释的机会,就这样远离着她,你知道么这次你昏迷住院,是谁在衣不解带地照顾你么”
正阳:“流冰,不…不可能的,她说过的她这一辈子最讨厌的人就是我,她恨我,不想见到我,她说她宁愿没有生过我,她不想再看到我…”
流冰:“不是的,正阳,不完全是这样的,婆婆现在知道自己做错了,正阳,你就听听婆婆的解释,好不好,给她一个机会,也给你一个机会…”
正阳:“流冰,我…我真的、真的好害怕,害怕她再说讨厌我,不想再看到我…”
流冰:“不会的,老公,你相信我好么,不会的,婆婆是爱你的,我看的出来,在你住院期间,婆婆看到你,眼里都是满满的慈爱、疼惜…”
正阳:“好,我跟你去”
九
“哈哈…”笑声时不时的从厨房传出来,一位母亲正在忙碌的与锅碗瓢勺打交道,此时的锅碗瓢勺碰撞声也成了美妙的音符,在传达着女主人的开心。
李母:“周嫂,你看这个是怎样做的么,周嫂,你看那个甜汤好了没,周嫂,你再看看这个…”
周嫂:“夫人,少爷,看到一定会很开心的,夫人,剩下交给我来做吧,你也忙了很久了,歇歇吧,等下,少爷他们来了,你好有精力和他们聊天”
李母:“嗯,也好,那周嫂你就辛苦了,我先去歇着……周嫂,你注意着那个甜汤,正阳小时候最爱喝了,唉,说来也好久没给他做过了”
周嫂:“是呀,少爷小时候最爱喝夫人你做的这甜汤了,等下少爷看到肯定会高兴的”
李母:“希望正阳会喜欢吧……周嫂,我有些累了,厨房就交给你了”
周嫂:“嗯,夫人你就放心吧”
李母:“正阳他们快到了吧”
周嫂:“夫人,刚才你在休息时少夫人打电话过来说他们现在堵在4环上了,会晚点才能过来”
李母:“没事没事,不急不急,过来就好”
李母:“周嫂,饭菜做好了么”
周嫂:“夫人,已经做好了,现在在温着,少爷爱喝的甜汤已放在冰箱冰着了,等少爷他们来了就可以吃了”
李母:“好好好,周嫂,有你在身边真好,这么多年,你一直陪着我”
周嫂:“夫人,这是我该做的,不是夫人不嫌弃我,手把手交我,给我饭吃,我也不会有今天,我会一直陪着夫人的,只要夫人不嫌弃我”
李母:“周嫂,你说哪里话,一直以来都是你在帮我,帮我照顾正阳,是我该感谢你才对”
周嫂:“夫人,谢谢你……”
“叮叮叮”门铃声打断了周嫂想说的话。
李母:“流冰,正阳来了,周嫂快、快去开门”
流冰:“妈,我和正阳来看你了,这是给你买的补品”
李母:“来就来嘛,干嘛还买那么多东西,拎着累不累,周嫂快倒点茶来给流冰她们”
周嫂:“少爷,少夫人,请喝茶”
李母:“周嫂,你先摆饭吧”
流冰:“妈,这是我和正阳送你的礼物,希望你会喜欢”
李母:“好好好,不管你们买什么,妈妈都喜欢”
“啪”盒子应声而开,是一副玉镯,玉镯通体碧绿透明,一看就知道是由一块好玉石打磨而成,李母爱不释手。
流冰:“妈,这是正阳给你挑的,他说你最爱玉,尤其喜欢玉镯”
李母:“正阳,谢谢你,谢谢你送给妈妈这么好的礼物,其实你能来就是给妈妈的最大最好的礼物了”
正阳看着眼前这个拿着玉镯欢喜的不得了的女人,她面容姣好,肤白似雪,精致的妆容,可是,眼角还是长了皱纹,耳鬓也有许多白发,她老了,也不再像儿时那样看见他就叱责大骂,而是如邻家母亲一样慈爱。
正阳:“生日快乐,妈”
李母:“正阳,你…你刚才叫我妈了,正阳,这是真的么,正阳”
正阳:“流冰,都告诉我了,我住院期间你不辞辛劳地在医院守护我、照顾我…流冰还说今天你有事要向我解释,所以,今天我来了”
李母:“是的,不过,咱先吃饭,吃完饭,妈再和你说”
周嫂:“少爷,今天夫人很早就起来为你做菜,你看这桌菜都是夫人做的,还有你最爱的甜汤”
李母:“周嫂,你先下去吧,正阳,流冰,来尝下妈的手艺”
流冰:“好吃,妈你做菜真好吃,正阳,你也尝尝”
李母:“正阳,这是你爱吃的榴莲粥,尝尝”
流冰本想出言告知李母,但转眼就看到正阳正在吃榴莲粥,吃惊不已。
流冰:“正…正阳…榴…莲…”
李母:“流冰,正阳小时候最爱吃榴莲了”
流冰:“可是,正阳现在闻不得榴莲味,更别说吃了”
正阳:“咳咳咳…”
流冰:“正阳,来先喝点水……慢点,慢点喝”
李母:“儿子,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都怪我,要不是我,你也不会留下这阴影……”
李母:“流冰,其实正阳现在这样都是我的错,都怪我当年太…我不该把气出在了儿子的身上”
流冰:“婆婆,你不会虐待殴打正阳了吧…”
李母脸色有些悲伤,流冰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流冰:“婆婆,我不是那个意思,不是…”
李母:“流冰,我知道,罢了,该说的总是要说的,儿子,对不起,对不起…妈妈对不起你”
流冰:“婆婆,怎么了,当年到底发生什么了”
正阳:“既然总要说的,你就说吧”
李母:“好,这还要从你父亲说起,其实当年你父亲出差时在路上救了一个女子,你父亲好心把她安置让她有了安稳的工作,唉,早知道我是绝对不会让你父亲出差的,你父亲与那女子慢慢地互生情愫,最后相爱了,我呢,一直在家照顾你,没有发现,直到那天,你父亲告诉我,告诉我他在外面有人了,要和我离婚,我当然不愿意,我哭我闹我自杀都没能把你父亲留下,而你又每天每天的跟我说要爸爸、找爸爸,我为此找过他,他却在来看你的路上出了车祸离世了,我听到崩溃极了,整日的自责、酗酒、伤心,冷落了你,每次看到你,我就会控制不住想到他,想起他狠心抛下我们,去和那个女人一起生儿育女,想到他因为我的苦苦哀求答应来见你、在见你的路上出车祸离世……”
正阳:“爸爸,死了,我怎么不知道,你怎么没和我说过”
李母:“当时我痛恨你的父亲,也不想你再与他有瓜葛,就没和你说,我也不想你再受到打击。你父亲离世后,我更是消极、堕落,看到你,我就想起他,慢慢地,我开始打骂你、冷落你。正阳,是那次,对么,你想吃榴莲粥,想让我给你做,我打了你,也说了我不想看到你,讨厌你,恨你,我还在你面前割腕了,你为了救我,因为够不着电话,你拽到了桌布,也被桌上的榴莲砸中了头…儿子,对不起,都是妈妈不好,都是妈妈的错,我可怜的儿子”
流冰:“正阳…”
李母:“你受伤住院后,医生告诉我,你的脑部神经损伤了,还会影响你的记忆以及会让你有时头痛不已。医生还告诉我没法根治你的头痛,每次看到你头痛痛苦的样子,我都后悔不已。有天你的主治医生告诉我有一种特效药可以缓解你的头疼,可是很贵。我没有钱,我只能拼命挣钱,每天多打几份工,可是,却对你的照顾变得少之又少,你需要的我时候我不再,你感冒发烧,头痛的时候我都不再…慢慢地,咱们家情况变好了,我们母子之间却有了一条鸿沟,越来越疏远了,你再也不愿与我说话了”
正阳:“妈,对不起”
李母:“不,是妈妈的错,正阳,你恨妈妈么,愿意原谅妈妈么”
正阳:“妈,我不恨你,我一直都不恨你,只是怕你不要我…”
李母:“怎么会呢,我的傻儿子,妈妈爱你”
正阳:“妈……”
流冰:“妈,正阳,既然误会解开了,我们以后、不,现在就是恩爱的一家人,妈,我和正阳会一直陪着你的”
正阳:“流冰,说的对,妈,我们会一直陪着你的”
李母:“妈妈,我好高兴,好开心,这是我过的最开心的生日了,真好”
流冰:“妈,生日快乐,还没吹蛋糕呢”
正阳:“妈,许个愿望吧”
李母:“好,我们一家人平平安安的,你们两个再给妈妈生个大胖娃娃”
流冰、正阳:“妈,你…”
李母:“哈哈,好好好,妈不说,吃饭,吃饭,哈哈…”
十
正阳:“老婆,今天有空,我们去游乐园吧”
流冰:“好,你等我下”
正阳:“好,老婆,不需要画那么好看,我不喜欢别人看你”
流冰:“哈哈,你吃什么飞醋呀,好了,咱们走吧”
流冰:“今天到游乐园好快哦,老公,今天看来人不是很多,老公,快点,我先去买票了,你停完车,到进园处等我”
正阳:“好,好,你慢点”
正阳:“老婆,今天人还是很多,我差点都没找到你,手给我,跟紧我”
流冰:“好的,老公,今天我们玩什么呢,旋转木嘛,云霄飞车,海盗船,摩天轮…”
正阳:“好,你想玩什么咱就玩什么”
流冰:“老公,你看,旋转木马耶,我要玩,快点走,现在排队的人不多”
正阳:“好,那我们快点走”
流冰:“老公,我好开心,终于和你一起坐旋转木马了”
流冰:“好开心,好开心”
流冰:“老公,谢谢你圆了我一个愿望”
正阳:“老婆,你这愿望是不是太小了,坐上旋转木马,你就欢乐像只兔子,开心的不得了”
流冰:“老公,我还有好多好多愿望等着你陪我完成,拥有很多的快乐时光,陪我到老可好”
正阳:“那必须的,白头到老,你可不能半路偷偷染了发,留我一人白头”
流冰:“哈哈,也不错,很好的提议,哈哈”
正阳:“老婆我们还去玩什么”
流冰:“玩,玩什么呢,老公你看那,有射击游戏,我们也去吧”
正阳握着枪把,自信的说着,阳光撒在了他的身上,流冰看痴了,久久不能移目,流冰心里感叹着时光一直这样多好。
正阳:“老婆,你想要哪个,和老公说,老公给你赢来”
正阳:“老婆,老婆你想什么呢,不会是看老公太帅花痴了吧,哈哈”
流冰:“是啊,你刚才说什么”
正阳:“我问你要哪一个奖品”
流冰:“就那个,泰迪熊”
正阳:“好,你就做等着抱熊吧”
流冰:“老公,你好帅,太棒”
正阳:“老婆,喜欢么”
流冰:“喜欢,太喜欢了,谢谢老公,我会一直抱着它不丢的”
正阳:“老婆,你抱它干嘛,你抱我吧”
流冰:“噗,这醋你也吃,啧啧,长不大的小正阳”
正阳:“老婆,喜欢就好”
正阳:“我们继续玩吧”
流冰:“不玩了,我们也玩太久了,先歇息下,抱着大熊熊也没法玩”
正阳:“嗯,好,先休息”
流冰:“老公,等到明年七夕,你陪我来坐摩天轮吧,晚上哦”
正阳:“干嘛,明年呢,现在就可以呀”
流冰:“明年,好么,不见不散”
正阳:“好,明年,不见不散”
流冰:“老公,我们出去吧,我想吃哈根达斯冰淇淋了”
正阳:“好,我们出去”
十一
“啊”流冰不小心扭伤了脚。
正阳:“怎么样,疼不疼”
流冰:“没事,有一点小疼,不碍事,我们去吃冰淇淋吧”
正阳:“好,那慢点”
流冰:“啊…不行,有点疼”
正阳:“上来,我背你”
流冰:“算了,我在这等你好了,你看这里环境也挺好的,正好,吹吹风,看看风景”
正阳:“那好吧,你在这等我”
流冰:“嗯,我知道了”
正阳:“流冰,我买回来了,流冰”
流冰看到正阳回来,欣喜不已,忘记了脚崴上了,向正阳走了过去,一辆汽车快速驶来,此时马路上的流冰没有注意到危险。正阳看到飞速而来的车,心慌不已,一边快跑一边向流冰喊。
正阳:“流冰,不要,快停下,危险,不要动,危险”
流冰:“正阳,正阳,啊……”
流冰看到了向她驶来的汽车,脑袋“嗡嗡”作响。正阳跑到流冰面前,一把拽住了呆愣的流冰,连带着把她带离了马路,汽车擦身而过。
正阳:“流冰,你刚才怎么不知道躲,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你知不知道如果我晚两分钟才跑过来会怎样,流冰,你不在了让我怎么活”
流冰:“好了,正阳,我现在不是没事么”
正阳:“下次不准再乱跑了,在原地等我,知道么”
流冰:“嗯,在原地等你回来找我”
正阳:“冰淇淋丢了,我回去再买,你在原地等我,不许乱跑”
流冰:“老公,我不想吃了,回家吧”
正阳:“好,回家”
十二
流冰:“老公,我的脚伤已经好了,你看我都能又蹦又跳的,你就让我出去吧,我都好久好久好久没出去了”
正阳:“好久?才一个星期”
流冰:“是么,我怎么感觉已经过了半个月了呢,嘿嘿”
流冰:“老公,人家好久没出去了,好想出去看看,你老就大发慈悲带我出去,转转吧”
正阳:“好了,真受不了你的软磨硬泡”
流冰:“哪有嘛,老公是天底下最好的老公,嘻嘻,老公快去换衣服”
正阳:“等下我们去商场,带你购物去”
流冰:“好耶,知我心者,老公也,哈哈”
正阳:“有什么奖赏没”
流冰:“给你一个大大的熊抱怎么样”
正阳:“就这呀,老婆,我有点渴怎么办”
流冰踮起脚尖,双手挂在正阳脖子上也顺势压低了,一个意料之中的吻蜻蜓点水地印在了正阳的唇上,吻完就跑的流冰边跑边说。
流冰:“老公,不渴了吧,快点换衣服,我在停车场等你”
正阳:“老婆,越来越可爱了,去换衣服,不能让老婆就等”
正阳一边回味着刚才的吻,一边动作不慢地换着衣服。
流冰:“老公,你真慢,人家脚都站痛了”
正阳:“脚还痛么,要不我们不去了吧,逛街现在不适合你”
流冰:“老公,不,适合,适合,脚不痛了,真的,不信你看”
正阳:“真的么,不是为了去逛街,骗我的”
流冰:“真的,老公,小气,人家不就说你动作慢了嘛”
正阳:“那你也不看是因为谁,后座上有酸奶、零食、红提,你坐车不是爱吃东西么,老公刚才去给你准备了”
流冰:“谢谢,老公对我最好了”
一路上流冰边吃边唧唧喳喳地和正阳说个不停,好似她有一年没看到外面地世界了。
正阳:“老婆,你先睡会,现在有点堵车了”
流冰:“怎么这个点还堵车,有点不开心”
正阳:“我感觉堵车挺好的,正好你可以休息一下,等下去商场才有精神,来我帮你把椅子调下,睡会,等到了,我再叫醒你”
流冰:“好吧,你开车慢点,我睡会”
……
正阳:“老婆,醒醒,我们到了”
流冰:“这么快,感觉没睡一会就到了”
正阳:“来先喝点酸奶,缓缓神”
流冰:“好,我休息好了,老公我们走吧”
流冰:“老公你看那家依依阁,我们去那家吧”
正阳:“好,听你的”
流冰:“老公,你看这条裙子怎么样,好看不”
正阳:“你先去试穿下,我看看效果”
店员:“女士,你真美,这条裙子和你太配了,完美的凸显了你的身材…”
流冰:“老公,我穿上好看么”
正阳:“好看,我家娘子穿什么都好看,你再看看其他的,有没有相中的”
店员:“女士,你看这款是我们当季的主打款,这款比较休闲时尚非常符合你的气质,而且还是限售的,你穿上之后也不用担心和别人撞衫…”
流冰:“那我去试试”
正阳:“嗯…这件明黄色的休闲装不错,不仅显得你肤色更加白皙,也和你气质相搭,也能凸显你的玲珑有致的身材,不错”
正阳:“买单,帮我把这两件以及我刚才挑的那两套睡衣打包”
店员:“好的,先生,一共是18888元,请问你是刷卡还是现金”
正阳:“刷卡”
店员:“请输入密码……请签名”
店员:“先生,女士,慢走”
正阳:“接下来我们还去哪shopping”
流冰:“老公,我好肉疼”
正阳:“为老婆花钱,老公一点都不疼,还很开心,走,老公带你去吃好吃的,补补体力”
流冰:“好的,老公,你要带我吃什么好吃的”
正阳:“到了,你就知道了跟着老公就好了”
流冰:“跟着你,不放手”
正阳:“老婆,快到你生日了,有什么想要的么”
流冰:“嗯,快到了,那我想想,想到了再和你说”
正阳:“嗯,好,一定要告诉老公你想要的礼物,老公一定送给你”
流冰:“嗯,会的,老公,吃饭的地方怎么还没到,还有多远”
正阳:“到了,到了,马上”
流冰:“咦,这里不是小小面食馆么”
正阳:“嗯,你前两天不是说你想吃小小家的牡蛎面了么”
流冰:“老公真好,我说了一遍,你就记住了”
正阳:“老婆,说过的话,我都句句在心,不敢忘”
流冰:“油嘴滑舌,说的好听,怕是你想吃飞鱼面了吧”
正阳:“老婆,你这样就不可爱了”
正阳:“等下我们是去接着逛商场,还是回家”
流冰:“不想逛了,也不想现在就回家,我们去看电影吧”
正阳:“好的,看什么呢,最近有几部新上映的电影,看哪个好呢”
十三
流冰:“老公,你干嘛,还给人家戴眼罩,我都看不见了”
正阳:“惊喜嘛,给你大大的惊喜,等下就好了”
流冰:“什么惊喜,老公,我好期待”
正阳:“当当当当…happy birthday happy birthday to you happy birthday happy birthday to老婆,生日快乐老婆,老公永永远远爱你”
眼罩拿下,眼睛恢复自由的流冰,看到餐桌上的佳肴、点着蜡烛的泰迪熊蛋糕,还有客厅布置的小蜡烛摆成了一圈又一圈的心,以及用玫瑰花瓣拼成的“I LOVE YOU”,还有身边的这个男人,总是给她很多很多的温暖、开心、快乐、幸福……
流冰:“老公,谢谢你,原来你今天让我去陪妈,就是为了给我布置惊喜…老公”
正阳:“老婆,你别哭呀,老公不是为了想让你哭才布置的,你不是说你想记住和老公在一起的每一天么,可是老公却忘记了很多很多,老公很想感谢你一直陪在老公身边,不离不弃,老公想给你世上最好的,也把你深深地记在心里,我们在一起的每分每秒我都想要让你一直开心、快乐、幸福”
流冰:“老公,谢谢你,我…我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老公,我爱你”
正阳:“好了,快过来,许愿吧,我们等下吃蛋糕”
正阳:“老婆,你许了什么愿望,可不可以告诉老公”
流冰:“愿望是不可以说,说出来就不灵了,我们切蛋糕吧”
流冰好想说:希望我和老公永远都不会分开,希望老公健康平安…
正阳:“好,不说,我们吃蛋糕”
流冰:“老公,你不是说要送我礼物么”
正阳:“礼物么,礼物…嘻嘻,把我当礼物送给你怎么样”
流冰:“老公,你这算赖不”
正阳:“当当当,你看这个怎么样”
流冰:“玉镯,老公…”
正阳:“是的,那次给妈买玉镯,我看见你特别喜欢这个玉石榴手镯,就趁你不注意买了”
流冰:“谢谢你,老公”
流冰:“老公,我还想要一个礼物”
正阳:“什么礼物,只要你想要,老公我能给,我都给你”
流冰:“老公,老公,我想…”
正阳:“想要什么,你说”
流冰:“我想要一个宝宝”
正阳:“包包,什么包包”
流冰:“正阳,不是包包,是宝宝”
正阳:“宝宝,流冰,真的么,太好了,老公一定会努力的”
流冰:“先吃蛋糕吧”
正阳:“好好好,那么我们快点吃饭吧,老婆”
正阳:“老婆,我吃好了”
流冰:“嗯,老公你先歇着吧,这里我简单收拾一下就好了”
正阳:“嗯,好,我先去洗漱了,老婆”
正阳:“老婆,我洗好了,你过来洗吧”
正阳:“老婆,你洗好了没”
正阳:“老婆,你还要多久”
正阳:“老婆,快点,上床睡觉啦”
正阳:“老婆,我们一起造小人吧”
十四
正阳:“老婆,我去上班了,你再睡会”
正阳:“老婆,我下班回来了,你想我没”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地过着,很快就到了中秋节了,按照习俗今天要一家人聚在一起吃月饼、赏月的。
流冰:“正阳,再过两天就是中秋节了,你看这次我们是接妈妈过来呢,还是去妈妈那过节”
正阳:“还是去妈妈那吧,你现在身子不方便,不能操劳,去妈妈那比较好,你不是想吃周嫂做的玫瑰饼了么,前段时间,妈妈打电话问我们什么时间去,想吃什么,我本来说上周五去的,那天你孕检就没去,这一耽搁就到中秋了”
流冰:“嗯,那中秋我们就去妈妈那了”
流冰:“中秋了,我明天去给妈妈买点补品,正好,我向药房定的补品这两天到,明天取来,后天给妈妈送去”
正阳:“需要我陪你去么”
流冰:“不用了,公司那么忙,不用陪我的”
正阳:“那好吧,明天我让司机小李送你”
流冰:“好的,老公,我们睡觉吧”
流冰:“啊,好疼”
正阳:“怎么了,哪里疼”
流冰:“老公,你儿子踢我,可用力了,这会老实了”
正阳满脸疼惜地看着流冰,一边温柔地揉着肚子,一边用着商量的口吻对宝宝说。
正阳:“宝宝,妈妈怀你很辛苦的,就不要再妈妈肚子里练拳了,好不好,宝宝,爸爸知道你最乖最听话了,让妈妈好好地睡觉,好不好”
流冰:“正阳,你太可爱了,哈哈”
正阳:“老婆,我们睡觉吧”
十五
流冰:“睡得好舒服,宝宝你真乖,宝宝你饿不饿”
流冰:“宝宝,妈妈这就起床洗漱做早餐”
洗漱完,看到餐桌上的纸条“老婆,早餐在保温壶里,爱你的老公”。
流冰:“宝宝,爸爸已经给我们做好早餐,爱不爱爸爸”
“叮叮叮叮”
小李:“你好,夫人,我是司机小李,李总派我来的”
流冰:“嗯,我知道了,你等下,十分钟后,我下去”
流冰:“小李,咱们去永安药房,辛苦你了”
小李:“嗯,好的,夫人”
流冰:“小李,前面有车,快…”
小李:“啊……”
流冰:“正阳……”
正阳今天一天都感觉心神不宁,总感觉有事要发生。
“你好,请问是流冰的家属正阳先生么”
“嗯,我是,我老婆怎么了”
“她出了车祸,请你马上到市中院医院来”
正阳:“你好,护士,出车祸送来的人怎么样了”
护士1:“死了”
正阳:“怎么可能,不,不可能”
护士1:“男的死了,孕妇还在抢救,在二楼,左拐就到了,快去吧”
护士2:“谁是流冰的家属”
正阳:“我是,我老婆怎么样”
护士2:“情况不好,小孩大人只能要一个,刚才病人醒来过,说要保小孩,这里要你签字,我们才能手术”
护士2:“先生,先生,你不签字的话,我们没法做手术,对病人来说分秒必争,先生,快点签字呀”
正阳:“我要进去陪我老婆,我签,我签”
正阳:“流冰,你醒醒,醒醒,我是正阳,我来了,流冰,求你醒醒,流冰,你不能抛下我,我们说好的一起到老的,流冰,流冰,我们说好的,你不能毁约的,流冰,求你了不要抛下我,不要,不要…”
“啊啊啊啊”正阳昏倒,昏迷过去,脑中的记忆就像电影一般放个不停,“流冰,你不要走”。
“正阳,醒醒”
“流冰,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滚,我不爱你,滚出我家”
“夜雪,我不爱你了,现在我只爱流冰一人”
“正阳,不,你是爱我的”
“正阳,我没有背叛过你”
“流冰,我恨你,我那么喜欢你,你却爱着他”
“正阳,我爱你”
……
脑中浮现着很多画面,耳边又有很多声音充斥着,正阳努力地想醒来。
“正阳,醒醒,醒醒,正阳”
“快点醒来,流冰在等你,快点醒来”
“啊…”
李母:“正阳,你终于醒了,你已经昏迷了一个月了”
正阳:“妈,流冰,怎么样了”
李母:“正阳,流冰她…她…走了”
正阳:“啊…流冰,你怎么能抛下我,我全都记起来了,你还没听到我的‘对不起’呢,流冰,流冰”
李母:“正阳,流冰其实后来有醒来过,她一直都在找你,你当时昏迷不醒……流冰让我把这本日记给你,并让我告诉你她很爱你、很爱你,没有背叛过你,她原谅你之前的所有不好…”
李母:“正阳,你要振作点,流冰给你生了一个女儿,和她很像,还没有取名字”
正阳:“星儿,妈,流冰和我的女儿就叫星儿吧”
正阳:“妈,我想一个人静静”
正阳翻看着流冰写下的日记,哭了好久好久好久……
正阳心语:流冰,我一定会守护好咱们的女儿,你等我,待女儿长大成人有了归宿,我便来寻你,这次我不会再把你忘记,不会再忘记我们之间的点点滴滴
二十二年后
星儿:“爸,我走了,你放心,他会对我好的”
正阳:“流冰,今天咱们的女儿出嫁了,你放心,我看过那小子了,人不错,对星儿很好很好,比我强多了,流冰,你等我好久了吧,流冰,我终于可以来找你了”
风吹过,泛黄的日记本被打开,翻到了最后一页:图片来自网上
流冰
这一世我亏欠你太多太多,下一世我一定会寻到你,牢牢地记住你,牵着你的手再也不松开。
正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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