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
十月的第一天,在我没能彻底清醒来时,我就意识到了太阳的清澈,它张着它的爪子,捋着它的鳞片,明晃晃地流淌在天空里,碾压着我等这畜与非畜之类。
我又扭转了我的生物钟,早晨饿着肚子,疲软无力,精神不振腰部疼痛地醒来了。梦里放了把并不巨大的火,毁了好几个山头。我无意早餐,可个把小时后,还是吃了两个虾米。
窗帘遮得严严实实,像个懂得羞耻的女人,而我,像孤僻的刺猬,在塞得满满的屋里空虚寂寞地来回走动。此刻,我没有一丝不挂;此刻,风掀着窗帘,我愣了很久;脑袋,如一锅半生不熟的粥。
昨天开始画的画扔在墙角,烈日下的腐肉般;两个垃圾桶撑得满满,往外吐着臭气。
安排安排,今天还是像以往一样度过么?似乎清醒意识到了我也在浑浑噩噩之列,每天,与猪无异。所谓的良好,纯粹是虚假的情绪。下午去找个朋友喝几杯?可我现在哪有喝酒的情趣。兴许下午就浓烈了,随着身体的复苏,太阳的愈发热乎,各种长刺的欲望就伸着浑身的手都会长出光芒来啦,用心叵测着,货真价实着。
还是喝茶吧,平平静静着虚度到夜晚,再如醒来时般,坐回床上,老老实实呆在这个薄薄的壳子里,洗洗睡觉。
北方,我思念着北方,思念着北方那群湖水边上的呆鹅;我幻想搬进一个干燥温暖,光照充足的出租屋里,窗外可以看到山,良好情绪中,画着一幅累心的画。
此刻,我打开一本书,期望忘掉这份真实,立刻进入某种虚假。
(2017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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