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之后,才得空陪老婆去了趟平陆。路过张店,隔着车窗,望见路两边红粉炎炎,接二连三的景致。当是诗经里的"桃之夭夭"了。
由不得你不去驻足观看。无限感叹之下,就想整两句,搜肠刮肚了一番,却是无果。实在是被崔护的《题都城南庄》逼迫的空空如也,无从下手了。
去年今日此门中,
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
桃花依旧笑春风。
短短几句,景中有情,情有故事,情景交融。桃花之诗,自此,怕是空前绝后了。
回到平陆老家,一开门,乍见满院落白,煞是惊奇。此等,不就是"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反装句么?自有了岑参的《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梨花诗抒之句,从此当也是绝无仅有了。
又想起家乡的《鹳雀楼》,被王之涣"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层楼。"的千年绝响之吟,自此,登高望远,难有新赋了。
以及,黄鹤楼,岳阳楼,滕王阁,经前人影壁上的绝句辉映,之后的文人骚客们,也只有望"洋"兴叹的份了。
也便是今日诗词歌赋之尴尬?
才逼仄的,"口水"诗,"梨花"体,"鸟青"句,甚至近时霹雳而来的贾浅浅的"屎尿"味,实属诗欲横流,一派狼藉之无奈?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
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反过来说,也许最孤独最寂寞的,是影壁上的朗朗上口了几千年的这些绝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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