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临睡前定好了六点半的闹钟起来跑步,没成想四点多就醒了,看着窗外朦胧的夜色下空无一人的街道,我想我失眠了,跑步也不能这么早吧,弄不好在保税区里会被保安当贼抓起来,还有不远处马路西边的那条恶狗会不会误以为我不怀好意。于是,又昏昏沉沉似睡非睡趟了一会,终于在接近六点的时候起床,看来生活就是这样不总是能预定好。
不读书,他后悔了。最近在简友小美推送的文章中看到这样的问题,“读书能改变命运吗?”我想一千个人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当然网络上也会给你提供一些不同的观点,作者在回复我评论的时候还特地提到台湾作家龙应台写给自己儿子《亲爱的安德烈》书里写到,“孩子,我要求你读书用功,不是因为我要你跟别人比成绩,而是因为,我希望你将来会拥有选择的权力,选择有意义、有时间的工作,而不是被迫谋生。”可能这句话放在有些人身上是不合适的,或者根本体会不到,但从大学毕业的这几年的生活经历,特别是从儿时的发小身上,堂哥身上总会印证些什么。
不读书,他后悔了。我一直不是一个擅长写故事的人,连我一直碎碎念念想写一部自己的长篇小说,却发现连载到第四章节就有点力不从心了,朋友说我是一个不会说慌的人,不知道虚实结合,其实我是可以写别人的故事,也可以去写我能想到的情节,但这都不是我想写的。可是在这里必须先写写堂哥的故事,三十而立的他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前几天抛弃了从事好多年建筑工地粉灰的工作,来到深圳买了一辆货车准备跑运输,我想他应该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做的决定,因为在前几个月他还向我提过,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定下来了。得知堂哥来深,我自然不敢怠慢,在微信里问了才知道他住在宝安一个很偏僻的地方,而且还是住的临时旅社。我特地选了宝安中心区壹方城的一家海底捞火锅店请堂哥吃饭,离他住的地方近,加上对宝安那边不是很熟,只去过宝体、壹方城。提前一天把定位和时间发给他了,告诉他我五点下班了就过去那边,没想到我还先到了,堂哥说是因为刚开始在停车场的入口处保安不让他的车进去,他说是来吃饭的才勉强放行。说起这事的时候,我本来是不以为意的,不过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确实有些自卑了。可能在深圳这样的大都市,他觉得那是有钱人待的地方,壹方城这样的大商场,他还是第一次见过。
不读书,他后悔了。我和堂哥的童年是连在一起的,因为在堂哥小的时候父母远在上海做点小生意,那时家境在农村来讲算是不错的,自然他口袋里总有花不完的钱,而我只有羡慕的份,当有一天堂哥买回一台小霸王游戏机的时候,我更加艳羡不已,只能站在边上求他玩累了的时候也能给我玩一把,那时天真的我,也盼望父母要是能去外地打工就好了。以为这样,我才能像堂哥一样,玩自己想玩的游戏,口袋里总有大把的零花钱。直到有一天,上初二的他辍学了,之后的不久就开始了在工地里粉灰的生活。说实话,如果我不读书可能也和他一样,别无选择。堂哥其实凭借自己的力气干活,在工地上的这些年还是挣了一些钱,有一些积蓄,但我还是无法想象他以前的生活,乃至以后的生活。不是因为他没什么文化,而是觉得他已经和社会脱节了,他自己骨子里已经开始自卑了,更不知道怎么和他去谈生活的品质,生命的意义,可能他的观念就是多挣钱,别无他求。其实写到这里,我还是想谈一谈开始的问题,“读书能改变命运吗?”,我想读书的意义可能在于其能改变一个人的观念,使其对事物的认知有一个更理性的定位,且有一个感性的表达,金融师、律师在于理性的定位,诗人、艺术家在于感性的表达。堂哥比我大不了几岁,但总感觉他是像我父亲一样的人,善良且容易满足。我想读书,或许就是我和堂哥之间人为划开的一条鸿沟,虽无形,却无法逾越。
不读书,他后悔了。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责任的大小,社会的分工,无关对错好坏。既然生活不总是我们所能预定,不如行云野鹤,顺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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