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2019年六月八号——2019年高考落幕的日子。一年前的现在,我也同许许多多的高三学子一样,给自己十几年的生命交上了这份答卷。
考试时的很多细节都已不记得了,只是知道每年的高考卷子总会有些新意。当年考完数学不久,一道概率题就不出意外地果断被顶上热搜,一如今年高考的维纳斯。“会的都不考,考的都不会”是多年来的经验,还是有道理的。
但是,考完那一刻的场景,还保存在我脑海中
其实我想很多人都一样,早就幻想着高考后的生活。上高中的时候,跟同学们聊的最多的就是高考完干什么,有人说去旅游,有人说去兼职,有人想学乐器,有人想学书法。当时的我们,畅谈着自己高考后的生活,一如现在的我们,幻想着未来的日子。
2018年,六月八号十七点。铃声准时响起,监考老师一声令下,所有人放下手中的笔,预示着高考的全部结束。老师关上所有的门窗,开始回收检查试卷,教室只剩下纸张之间的摩擦声,所有人都仿佛心有灵犀一般,安静地坐在位子上,连呼吸都变得缓慢而沉重,教室闷热的空气里,混杂着不安,欢愉,焦急,轻松……各种气息互相排斥打斗又互相妥协共存。
最后一场考试,连结束,都显得如此隆重
清楚地记得,当时的自己坐在靠窗的一排。等待老师放行的那几分钟,我看到了窗外被校门拦着的家长,看到了空中一掠而过的飞鸟,我看着校门口的学生越来越多,看着自己手上的试卷越来越少。
那一刻,内心竟从未有过地平静
本以为考完的一刻,心中会百感交集,会满怀不舍,甚至生命自这一刻便不同,就像幻城中的人,到了成年的那一晚,就瞬间从孩子变成大人的模样。
是啊,用了十几年的时间去准备的高考,结束的那一刻怎么能一如往常地平庸呢,就应该是轰轰烈烈啊
可是,那一刻,内心竟真的毫无波澜。如焦迈奇歌中唱的“挥一挥手,像扔掉废纸,说是人生必经的事”般自然
一如往常
后来走出考场,我坐在电动车后座依靠在母亲的后背。电动车悠悠的走着,阳光温暖地洒落在身上,偶尔经过几个同样从考场出来的人儿,擦身而过的瞬间便心领神会地交代了身份。
突然心里升起一份空虚和失落,仿佛被挖走了一部分,呼呼的漏着风,怎么都填不上。撑了自己十几年的精神支柱就这么自然而然地,突然被拿走了。从此,没有令人头大的数学公式,没有假期预警的焦虑,没有班主任走廊里的唠叨,没有父母一天到晚的催促。你可以看电视到深夜,玩手机到凌晨,和朋友聚会,和恋人表白。
或许这就是高考后那段生活的真实模样吧,没有那么多的轰轰烈烈,也没有幻想中的各种场景。只是少了些来自父母和老师的管教,其他的,一如往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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