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伍月的晴空 | 来源:发表于2015-10-13 04:55 被阅读101次

                       一夜行

     夜深了,风呼呼地吹刮着,安静的寂寥的街道上灯火若明若现,我裹紧了身上的长袍与手里的长剑,亦加快了我的步伐。

          前方不远处就是月光站台了,此时,仿佛看到了它在朝我招手微笑了。我找了它很久很久。也不知走了多远的路,翻过了不知多少座的高山。跋涉了多少条小河。但总算没白费,它就在我眼前了。

         风依然高高在上地俯视着这一切苍茫天地万物,我倚天寒一剑独闯天涯远离亲人故乡早已多年了。江湖上腥风血雨的打打杀杀也早已见惯了,但有时也会有出奇的事发生。比如这次我不辞辛苦地来到月光站台却不是为了杀人或是比武这类的事,而竟是为了要救一个人,准确的来说应该是救一个姑娘,那个天寒心爱的姑娘,那个曾对我有过恩惠的美丽姑娘。

         那个美丽姑娘就是绿衣。她有着一双漂亮明亮的大眼睛,长长的瀑布般的发丝,笑起来时仿若银铃般动听。清瘦的瓜子脸上浮现着长长的柳叶眉,虽没到倾城倾国的这种地步,但那种天生丽质的姿态以及那一袭绿衣长裙的均匀的身段也足以让人过目不忘了的。

       在江湖上行走的,或多或少会结识一些朋友或仇家,这总是避免不了的事。尤其是像我这般火气耿直,多行仗义之人,暗的明的结识的仇家那些就更多了去了。那次,我在酒坊饮酒休息中,竟被人在酒里下了药,遭了歹人的暗算,后来幸亏酒坊店家绿衣姑娘出手相救,我才侥幸逃过一劫。

        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更何况是救命之恩呢,从那次后,我在心里暗想着我的命以后也就是她的了。以后天寒一定要报答她的知己知遇之恩,岂料别后三年,她竟感染了一种怪病,心口疼痛,日积月累后长出了一朵白莲花出来……

             二月光站台

        华佗先生曾告诉天寒,他也已尽力了,怕是回天无术。在我苦苦恳求下,他阅遍天下奇书药理,仍是找不到可以医治的方子。但后也告知天寒,在古书中有记载道:天地百年,无奇不有,若有心愿,有缘之人,可到月光站台,以一物易一物,实现心愿。

        月光站台是撒旦的管辖之地,地势平险,古往今来,能够到达的人寥寥无几。连卡西莫多这魔鬼般的人也找不到这地,最后只能和爱斯美拉达一起遗憾地离开了人间。像甄嬛这美丽的人若是早点找到这地方,那果郡王爷也不会听从王命就冤死了的。

         天寒管不了那么多。我只要我的绿衣好好的活着,只要她心口不再疼痛,那朵该死的白莲花别再折磨她就好了,哪怕要付出什么代价,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少年,你可让老夫好等啊!”我才刚靠近月光站台,耳边的风声早已静止,传来的这句话语声音也洪亮了起来。但环顾月光站台一圈,竟没有其他旁人。只有我自己,不自觉的加高了警惕。

      “晚辈倚天寒拜见月光长老,肯请前辈出来与晚辈一见,晚辈得华佗先生的指引前来此地易物。”我参拜着空荡的月光站台,大声地说着。心里做好了等待撒旦的降临,但出乎意料的是。

         只见倾然一刻,飞速闪了一道人影出来。手里持着羽毛扇子稳稳地煽动着,待他转身,一手捋着胡子,另一手停止了扇羽毛扇,莫非他就是遥指千军阵的孔明先生,不费吹风之力摆出空城计的诸葛孔明先生……若是这般,那我的事或许有希望了。

        “少年,华佗先生安好不?他那年被曹贼冤杀时,老夫甚是担忧。言归正传,你拿什么宝贝来月光站台换心愿啊?老夫倒要好好看下。”他淡然地说着。

          此时。我正困惑的是好好的孔明先生怎么跑来撒旦管理的地区当差了,莫是日风势下还是其他缘故呢,但天寒救人要紧也不愿浪费更多的时间。

       “天寒最值钱的也就是身上的这把宝剑了,前辈,天寒想以它换绿衣的命”我说完,解下手里的长剑递于孔明先生。

       “好小子,你这不是唬弄老夫吗?以物换命,不行。以前来这里交换的人,要么有的以武功,有的以名誉,有的以身体部位……作为交换条件,更何况你要达成的心愿是要救一条人命,岂是一把剑就可以换到的”他有些生气地扇动着扇子。

      “晚辈无知,请前辈息怒。”我低垂着头抑制着火气。“撒旦主上,知道你要来,老早就交代了,要救那姑娘,除非是留下你的心或是你的命。你自己选一个吧!”他悠然冷淡地说着。

        历史上都道刘备主上仁慈爱民,孔明知恩追随,这次天寒遇到的孔明先生怎么这么冷漠,莫道换了主人,性情也变了。

         正当我思索之际,他又说了一句“小子,时间不多了,你再不做决定,估计那姑娘熬不过下一刻。”我一听着急地说了一个字“心”。

           突然雷光一击,狂风大起,天寒感到心口猛地划出了一道口子来,随之一只大手跃过长袍往里掏了进去,拿出鲜红色的血淋淋的一块类似肝脏的叫“心”的东西,随后,裂开的口子竟也慢慢愈合了起来。一点疼痛感也没有,就好像从没受过伤一般完好无缺。

            我不知我是怎么回到绿衣身边的,在我醒来时,我急忙地看着她心口上的白莲花不见了,憔悴的病容也换上了润红的肤色,我知道她好了,一切都没事了。

       她笑魇如花地抚摸着我的额头,轻声细语地说:“不怎么烫了,天寒。睡了好长的一觉啊,现在醒来,是不是还爱绿衣呢?”

     “爱”我强撑着力气模糊不清地应着她,随后我又睡了过去。

               ……

       阳光灿烂,一道光照射进了小窗户,我趴在桌子被光线给刺醒了过来,桌上的稿纸末页写着21世纪2015年10月13日。

       我的心呢?我下意识地摸了下心口,它还好好躺地在身体里。那么我的绿衣呢,月光站台呢,孔明先生呢?我着急地找寻着,抖动着桌上的那几页纸章,却发现第一页上写着赫然大字的文章题目《爱》,下面一页写着绿衣。突然间,我泪流满面。

    晴空/笔

    2015年10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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