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时侯,什么也不懂,只是本能的跟着感觉走。上世纪六十年代的山村人家几乎都是家穷陡四壁,缺吃少穿。少年不知愁之味,家中的苦难也都压在父母的肩上。现在忆起童年,记住的却都是快乐,每一天都在诱惑指引下生活。现在想来,当时的孩子都是缺心眼!
……那时候,春天的山里鸟语花香,我居住的大枉沟村,可谓生态村,村庄在这个季节就如被山花环抱着一般。只有百鸟的鸣叫之声才能打破这个像在天边上的小村子的宁静。春天里,我们被掏鸟蛋,抓蛤蚂,采山菜吸引。我们这帮野孩子:蔺德海,王刚,盖玉国…等,可有事做了,当时每家都有五六个孩子,所以大人也根本不管,那时也没有偷孩子一说。我们便满山遍野的疯跑,两三人一群寻找鸟巢,多数能寻找到。掏着鸟蛋便会连窝一起端走,在村里有孩子的地方使劲的显摆,表现出一种胜利的风范。谁要是想要个鸟蛋,门都没有,决对不会给的。最后玩破了为止。每个小伙伴的头上都会戴着,用山花扎成的花冠,小样子人人从心里往外美。
夏天山庄被重绿包围着!我们这帮小野孩在1967年的时候,己经上二年级,学校也没什么学习任务!没教材,用乡土教材。现在我还能记住,整头里是:无忘阶级苦,牢记血泪仇……。卖盐的喝淡汤……,编席子的睡土炕……。也不知旧社会长的什么样,也就是跟着天天喊,以为学堂本来就是这个群,我们的好老师四年级以上的課他就不会了!有时喊烦了,几个小伙伴就偷偷跑到二道坝去洗澡:不是洗灰只是为了玩水!那时老师真好,不告诉家长,也不批评我们。在大河里我们有狗咆式,蛙泳,自由泳等!真像一群野鸭子在戏水!
要讲最有趣的是逃学钓鱼。那时没有卖鱼钩的。山里的孩子几年都不去公社所在地,所以根本无处买鱼钩。我就用妈妈做活的针用火烧一下弯成一个小鱼钩,用做衣服的白线做鱼线,用高粱杆做鱼標,再找一根细长的豆角条子做鱼杆,好了齐活再去找钓饵(蚯蚓),在早晨日出时我便偷偷的沿河开钓。经常忘记时间:,日落时才回家。也记不清为钓鱼挨了父亲的多少次胖揍。当时心中也不平衡,他打完我后用我钓的河鱼下酒。但打骂也没阻挡的了我钓的路!
秋天来了满山的野果熟了!那时瓜果梨桃对山里的孩子可是奢侈品,也见不到,只有这个时节我们才能采到山果。山上野果也很全:有山梨,山里红,山葡萄等等。我们就跑到山上成袋的往家背,梨吃不了了,就削成梨驼洒上,山里红吃不完就装在袋子里用沙子盖上等过年时吃。这期间,每个同学兜里都是山里红等野果。如果村里来电影了,你看看这些山果又成了孩子们追逐的暗器,吃着喊着玩一个个活像个小妖精。
这个季节抓蛤蚂才趣呢!不喜吃就是好抓,有时在河边的小树洞里,一气能掏出一百多只。如果饿了,找点青苞米开烧,真香啊!现在回想口中还存香味。IL时的香味己经在心中扎根!
冬天的快乐来至冰雪:堆雪人,打雪仗己没人把它们当乐起趣了!单说放爬梨坡那场面诱惑的你很难不参加。每天放学吃完饭全村子的青少年就都来了!先是单人放冰车,放爬梨,快要旁黑时大场面上来了!五六人一齐把生产队里的大牛爬梨运到山坡上。坐上七八个人,坐好后放!真像离弦的箭一样射到山底,再看:人扬马翻,倒在雪地上的孩子都没有一人哭泣的,个个哈哈大笑!起来拍打完身上的雪再向山顶攀登……
我的乐趣还有下套,滑冰……总之在寒冷的冬天,我的童年就没闲过,天天是睛天。
童年的苦难就如一根绳索,将人们死死的梱绑,没吃,没穿。记忆中我的兜里从来没有过钱,物质生苦不堪言。但现在回忆童年,却是快乐,还有点浪漫,让我想往。没有压力负担,不懂:少年强则国家强!但单纯也很快乐!那些快乐是来自大然中对童心的诱感。是这份快乐把我拉出了一穷二白的童年生活!苦点饿点但至今还让我留恋可亲的童年时代。
走出粉红色的童年。抬头远望,翠绿色的少年诱感又在前方召唤一一。
一八年四月写于南山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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