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虎跳峡”很多人首先会想到他的“险”,以前我们都是通过视频以及图片或者亲临虎跳峡知道的,而今天小编想让大家通过看两篇文章“游虎跳峡”,相信看后一定会为之震撼。
《长江,长江》
杨欣
杨欣《长江,长江》中讲述:1985年,美国有个探险家肯·沃伦在漂流长江,那时候美国的媒体就说:长江漂流是地球上最后一次伟大的征服。因为此前,地球其余地方的首次探险几乎已经完成,南极、北极、珠峰,甚至尼罗河的漂流,亚马逊河的漂流,恒河的漂流……但长江是条处女河,从来没有人漂流过,所以被称之为「最后的伟大征服」。
但是漂流长江不是像我拍照片那么简单,这张图片拍摄于虎跳峡,长江最险的河段,这段长16公里的峡谷,落差将近200米,林立的巨石形成了无数险滩。
漂虎跳峡之前,指挥长把大家召集在一起,问我们,虎跳峡漂不漂,大家说要漂,不漂我们怎么交代呀,漂到这儿了都。谁漂?大家知道进去以后九死一生,因为在漂虎跳峡之前,已经有五名队员献出了宝贵的生命,在这之前已经五名了。首先队长王岩当仁不让,紧接着谁再上呢,整个会场沉寂了好几分钟,都不说话,后来都是悄悄地,轻轻地把手举起来,哪知道我也把手举起来了,我以为可能不会点到我,哪知道指挥长第一个就点了我:“那就杨欣上吧。”我的心啊,一阵狂跳,那个时候23岁,况且之面牺牲了那么多人,能不能过去是个未知数。
漂流头一天,那天正好是中秋节,我一晚没睡着,第二天你就得上了,得漂了。汽车把你运到江边,密封船就在那儿了,大家看着你呢,但是你不能表现出你的害怕,还要大气凛然地走上去,还要挥挥手,心里面是狂跳的。然后密封船像坦克一样揭开一个盖,你进去了,当你进去以后,这颗心平静下来了,反正都进来了,是死是活听天由命吧,就这样。外面把盖给盖上了,把你绑上,就推进这个波峰浪谷里。密封舱里不好受,因为封盖以后氧气就比较少了,你也只有两个氧气枕头。你想啊,一个船进入巨流里,就是在那儿翻滚,它是翻滚着走的。而且密封得并不严实,很快水就涌进来,这时候密封船就成了一个洗衣缸,搅拌着,你在里面翻滚。在搅拌中过了大概20分钟,我终于听到外面有说话的声音,船平静下来了……队友把密封舱的盖打开,我才感觉到,我又活过来了。我们实现了长江的首漂。
但是很多人没有我这样的好运气,1986年的长江漂流,总共牺牲了10个人,加上头一年的尧茂书,总共11个人。那是我的23岁,胡子比现在黑一点。长江漂流以后,开始关注长江,我心也留在了长江,身体也留在了长江。
……
在西方人眼中,好水是蓝色的,“蓝色的海洋”,“蓝色的多瑙河”;在我们中国人眼中,好水是绿色的,青山绿水,“白毛浮绿水红掌拨青波”。其实洁净的水是没有颜色的,蓝色是澄明天空的反射,绿色是两岸青山的映照,青山常在,绿水长流。
《1986,生死漂流》
这篇文章篇幅有点长,不过很精彩哦!
其中,“杀手河”和“虎跳峡决战”这两段读着真的感到眩晕,里面是这样表述的:虎跳峡在哈巴雪山、玉龙雪山之间,全长17公里,谷深水急。顺江而下,江心有三块突出的大石头,被划分为上、中、下虎跳,上、中虎跳间还有20多个特级险滩。
洛阳队和四川队犹豫了,虎跳峡的险恶远超想象:原本碧绿的江水,到桥头向东拐,跌进两座雪山的夹缝中,江面迅速收窄,三公里的峡谷陡峭、多碎石。当地人说,把砍好的木头从上游放下,过了虎跳,能捞上来的不过一半。要么被拍碎在江心的大石上,要么掉入水湾,几个月都出不来。
队员们走半山的悬崖路勘探上虎跳,还未见水,就听到磅礴的水声。走近一看,跌水不断,巨石暗布,浪头激起有十米高,江水瞬间化成浓雾,赫赫水声震耳欲聋。人们互相说话,即使面对面吼叫都难以听清。
在虎跳峡山路行走,如果听到轰隆隆声,人就要立刻缩到路内侧,紧贴石壁。经常有牦牛或者山羊滚落,轰隆隆滚下去,砸到大石上的一命呜呼,掉入江中的瞬间淹没。后来营救悬崖下的郎保洛时,一名四川记者就在山路上被落石砸死,年仅23岁。
人们常说“身体在地狱,眼睛在天堂”,为了天堂般的感受,地狱般的磨练是愿意承受的。说虎跳峡如地狱太夸张,但一步步磨出来的风景,比坐旅游巴士到达后停下来拍拍照撒撒尿的感受,更尖锐,更深刻。让我们行走在泥泞不堪蜿蜒曲折的路上,迷恋着通过身体的修行感悟生命美妙的旅程,大概因为徒步旅程中的前路未卜的精神紧张给偶然遇见为之一振的美景带来更强硬的震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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