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傍晚,
有日渐清凉的晚风,
有太阳与大地缠绵后还未退去的热情,
有路人的笑声在耳边,
隐忍的或肆无忌惮的响起,
它们,和我故作深沉的寂寞完美唱和。
冰凉的液体轻轻划过,
焦渴的咽喉,时间恍然静止。
忽然想起那首很久很久没有唱过的歌,
在今晚,
不经意间有人仿佛已在耳边,唱过千年。
透明的玻璃杯静静的张着嘴,
杯腹里的那些红豆,
在晶莹的冰块中冻结着,
那些红润饱满的美丽身躯,
在泛着冰的水面,充满着嘲讽的意味。
这许多年的平淡岁月,
把我们消磨成一个个多么无趣的人哪,
红豆的微笑,在这一刻,
充满悲悯。
别过了那些漫长的,
许多个日月轮回的岁月。
我苍老的心田,再也读不懂你甜腻的娇艳,
就像那些早已过期的相思,
世界再大,却找不到可以安然放下的地方。
忽然想起,许多年前,
曾怀着少年的忧伤,
在榕树下浅吟低唱,
写的那首叫做雪里红豆的小诗,
曾温暖过多少美好瞬间。
而今,红豆渐远,
七月,用她炽热的身体,
冰冻了所有年少的故事,
和故事里那些年轻的快乐或忧伤。
于是,那些故事里饱满圆润的情怀,
终于,只剩下身后渐行渐远的,
微弱呐喊,
和那些在文字里强言欢笑的,
许多,心有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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