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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飞鸟,一只小小的飞鸟。我看到自己灰褐色的羽旄并不美丽。感觉到自己的羽翼柔弱,身体轻盈,很容易就飞到了高空。我还知道我不能飞得太高太远,不然很容易体力不支。就像蜩与学鸠一般,决起而飞,抢榆枋,时则不至。我知道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有天池,鲲鹏可以来去如电。可对我来说,九万里的高空只能遥想,望尘莫及。
道与之貌,天与之形,我就是一只小小的飞鸟,性命短暂,灵魂空虚。我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去到水里捕捉游鱼。
水并不清澈,鱼也很迷茫,冥冥中就被我吞进了胃里。吞进后我还清楚地看到,那是好大好大的一条黑色的龙鱼。我匍匐在岸边的草丛。朋友说“不要飞不要飞!鱼太重了,待这条鱼消化了你才可以变回原来的你。”内重而外拙果然不虚。消化了鱼我就会有使不完的力气。可是,我就是一只鸟啊!我要那么大力气做什么?也还是飞不到南海,也终究不是鲲鹏,生命的最后不过是多飞了二里,三里?
接下来的路程,我也不知道了,不知道自己还是不是一只鸟,水边呆久了,我仿佛变成了那条被我吃掉的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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