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德家哥七个,这是他五弟的故事。
故事发生在解放前,老德家住什刹海附近,那年他十来岁,他五弟老丰,当年是小丰,应该也差不多十来岁大。
冬天的某日,小丰和朋友出去玩,这次走的比较远,出了城。这个远是相对的,什刹海就在现在的北二环边上,现在也就一站地铁的距离。当年北京城的城墙还未拆,墙外就是荒郊野岭。
冬天天黑早,晚饭前,天已经黑透,小丰玩到这时才想起来要回家吃饭。寻思着回家可能要挨打,便焦急的往回家跑,他过德胜门沿着城墙向东走,奔鼓楼方向。
北京的老城墙有十几米高,对当时四合院为主的老北京来说,那可是非常壮观的一堵墙。小丰就沿着这堵墙往回家跑。
跑了没多久,碰到一个崭新的草席卷着立在墙边,小丰过去顺手一推,推的时候席子空空的,手感上没有任何东西。席子倒下后散开,里面竟然躺着个人,浑身是血。
老丰自己回忆说,当时大脑空白,心跳剧烈,所有注意力都在席子上躺着的人身上,已经喊不出来了,双腿瘫软。对一个刚刚十岁的孩子来说,这种冲击确实是巨大的。
缓了一下,小丰爬起来迅速往家跑。回到家推开门,刚喊了句妈,就一头栽倒在大门口。醒来时,躺在床上,妈妈和奶奶坐在床边。小丰说了自己的遭遇后,奶奶说得回去烧些纸。
次日一早,奶奶领着小丰回到昨晚看见草席的地方。席子还在,却没有尸体。只是席子上满是血迹,暗红暗红的,应该已经很久了。
奶奶说死不瞑目呀,魂还在这里没走。小丰随奶奶烧了纸,也不知应该说些什么。心里说:望一切安好,下辈子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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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写一句时代掠影
老德从小酷爱古建筑,他年轻时爬城墙去看故宫角楼,当时角楼里都是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和饿死的人,尸体在角楼里腐烂,很久才有人来处理。
2019-04-02 农历二月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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