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收过后,地里都不忙了,东大桥附近几个爱钓鱼的人又有事干了,拿着钓具,一坐一上午一下午的,还真当成个事了。要说到钓鱼,在王家村有一个人是绕不过去的,那就是栓叔。
村里面的人没人是他的对手,钓鱼的场合大都集中在东大桥,这条南北走向的河流,给王家村的世世代代,男女老少留下不少难忘的回忆,一个村庄如果没有水,就好像缺少了点什么,这条河流在我的印象中好像还没有干涸过,河水涨到最高时,几乎要没过河两岸的田地,茶余饭后很多人都会来到桥边,说笑玩闹,直到天快擦黑,人们才渐渐散去。
栓叔是一个人生活,今年已经40多岁了,在我们村他属于特殊的光棍汉,别的单身汉,有人介绍对象,他们都会慌着着急着去见面,而栓叔不一样,他给自己定的有个规矩,过了35岁他就认命,他认为自己命该这样,无论哪个亲戚前来帮他说媒,他都一一拒绝,把自己的亲戚气的不轻。
二弟甚至想和他断绝关系。
这可能是他一个人单身惯了,只是没有碰见合适的罢了,三妹还是了解大哥的心思的,私底下她鼓动家人给大哥介绍对象。
没多久,二弟托人从北县城找来了一个外地流落于此地的女子,个子不高,但人长得还算可以,唯一的缺点是不会说话,把她领到栓叔家里。
栓叔说看她挺可怜的,就把西屋一个干燥房间给她腾了出来,好饭好菜伺候了她一个星期,但同房时,女子死活不从。甚至有一次把拴叔的手都咬流血了。
同村和他年龄相仿的人都劝他,软的不行就来硬的,这样的女人还摆不平吗?栓叔嘿嘿一笑,这事急不得,急不得。
说不心急是假的,光一大家族的人,整天反反复复就问同样的问题,在他们眼里,只有和这个女子睡在一张床上,这件事才算完结。
地里的农活占住手之后,栓叔就不再想着男女之事了,女人除了不会说话,该做饭做饭,该干活干活,一切都很正常。
有时她也能听懂村里面人的议论,尤其是栓叔的二弟和三妹,每次到大哥家,总要对着这个女人细细的打量,他们是在记她的外貌特征,担心有一天她从这个庭院里走出去之后就再也不回来了,那样他们将人财两空。
女人是他们花钱从外县的一个朋友那里领回来的,至于她从哪里来,中间又到了哪些地方,栓叔的二弟没有打听出来,他跟妹妹打去电话,商量这件事,妹妹100个赞成,只要能把人领回来就行。
二弟再三安排大哥,女人只要从了你,就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你,你还是抓紧时间把该办的事办了,免得夜长梦多。
栓叔一个劲的点头答应知道,知道,可就是不见行动。只要他一靠近这个女人,女人的尖叫声就会从房间里传出来,有时候把女人吓的蜷缩在一起,他的心便软了下来,又独自去堂屋睡觉去了。
其他人也提醒过栓叔,你可要看紧点,可不能让她跑了。
栓叔刚开始对她还有些提防,上街赶集、下地干活都是两个人一起,后来时间久了,他也懒得跟她一块去大街上逛了。
女人也并不是不想走,现在她好像也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或者说她在家里的生活条件根本还不如这里,女人始终没有离开过栓叔。
直到一年后,栓叔生病,看样子病得不轻。亲戚朋友的钱都借的差不多了,病情不见好转,他知道自己的时日不多了,在恢复的最好的那半个月里,栓叔提出要和这个女人外出看看这个世界上的风景,家人也都同意了。
只是栓叔这一去,再也没有回来。
村子里的人说在南方某个城市见过他们俩,还有人说,栓叔是把女人送回了老家,找到了她的亲人。
栓叔的去向至今是个谜,还是村长了解栓叔,他不回来啊,图个清静。
他们兄弟几人在栓叔生病期间就准备把他的家产给分了,看来一场家产之争是避免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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