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都在追寻有限游戏,因为这样能获得安全感,无限游戏又好像蹦极,每个人都向往,并不是每个人都敢做。2019.05.21
有限游戏以取胜为目的,而无限游戏以延续游戏为目的。
参与者的认同,是确定谁赢的游戏的绝对必要条件。
除非参与者自愿选择参与,否者就不存在有限游戏。
正如有限游戏需要明确中介一样,它也必须有明确的开端。
因此,在任何游戏中,我们都必须找到一个对手;且在大多数情况下,我们需要队友,也就是愿意和我们一起参与的人。
许可的群里从不属于被许可的人,委任的权利也不属于官员。
世界有比赛的界限精细划分,而世界上的人则以资格分类。
我们参加需索游戏并不是希望取胜,但仍然回去真多可能的最高排名。
无限游戏的参与者说不清游戏何时开始,他们对此也不在乎。
事实上,无限游戏的唯一目的就是阻止游戏结束,让每个参与者都一直参与下去。
因为只有存在持续间隔的事物,才能从外部衡量持续时间。
无限游戏的过程中可以出现有限游戏,但无限游戏无法在有限游戏中进行。
有限游戏无论输赢,在无限游戏参与者眼中都只是游戏过程中的瞬间。
我们只有通过规则才能知道这是什么游戏。
有限游戏的规则是一种合约条款,参与者凭此认同谁是赢家。
所有有限游戏的关键在于,参与者对这些规则的认同使得规则最终生效。
无限游戏和有限游戏之间最关键的区别:无限游戏的规则必须在进行过程中改变。
无限游戏可能不会受到任何限制。由于限制被纳入游戏之中,游戏本身就无法被限制。
有限游戏参与者在界限内游戏,无限游戏参与者与界限游戏。
有限游戏的参与者以取胜为目标,在游戏中的一举一动都是为了赢的游戏。不是为了取胜的举动,都不是游戏的一部分。
获胜的奖励看似必不可少,如果没有它们,人生就没有意义。
有限游戏的所有有限限制都是自我限制。
有限游戏参与者在某种程度上自己遮蔽了自己的这种理由。
萧伯纳说过,演戏的本质令我们不是把这个女人看做奥菲利亚,而是把奥菲利亚看做这个女人。
事实上,有限游戏离不开自我遮蔽,问题是就只算事对自己,我们是否愿意摘下面具,坦陈自己是自愿选择通过一副面具面对这个世界。
相信是知道自己相信,而知道自己相信是不相信。
他们将有限游戏中的每个参与这都视为参与的人,而不是某人扮演的角色。
严肃性关闭了后果的可能性,严肃性是害怕开放可能性的不可预知的结果。严肃需要特定的结论,游戏则允许不惜一切代价的可能性。
无限游戏参与者通过摆脱自己的自由,进入某个角色的抽象要求,他们是与具体的人产生联系的具体人物。
无限游戏参与者会避开任何结果,对未来保持开放,令所有剧本作废。
所有真正的有限游戏的剧本都是在游戏进行过程中写就的。
有限游戏是传奇式的,但只是暂时的传奇。
真正的王牌参与者参赛时就好像游戏已经结束一样。
如果我们没有准备好迎接对手每一个可能的举动,那么失败的可能性就肯定会增加。
通过使对手惊奇,我们就最有可能取胜。
惊奇导致有限游戏终止,而它时无限游戏继续的原因。
无限游戏中的惊奇,是未来对过去的胜利。
由于未来总是令人惊讶,因此过去总是在变化。
由于无限游戏参与者准备好接受未来的惊奇,因此他们以完全开放的心态进行游戏。这里的开放并非指坦率,而是开放自己的弱点。这并不是暴露自己不变的个性,而是暴露自己不断的成长—有待成为动态的自我。
教育引导人走向不断的自我发现,训练引导人走向最终的自我定义。训练在未来重复已完成的过去,教育将未完成的过去延续到未来。
人们在有限游戏中赢得的是头衔。有限游戏的优胜者所实现的并不是来世,而是后世,不是继续存在,而是延续自己头衔的认可度。
有限有序参与者的死亡无需与肉体的生理消亡有关。
死亡与肉体命运的关联方式有两种:一个热活着,但他已经死了,或者一个人死了,但他还活着。
在死亡之前死亡。
爱惜自己生命的,就丧失生命。在这世上恨恶自己生命的,就要保守生命到永生。
生命是应得的、赋税的、被占有的、赢得的,而不是生活的。“生活本身似乎只是生命的一种手段。
所有有限游戏都是在对抗自身。
永生的人无法选择死亡,也因为同样的原因无法选择生存。
我的灵魂将永存这个消息,比起我的烂尾将被永久地保存在一个瓶子中的消息,可能跟我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多。
无限游戏参与者并不是死于游戏结束时,而是在游戏进行的过程中死亡。
无限游戏的乐趣,它的欢笑,来源于去尝试启动一件我们无法结束的事情。
如果一个人只因名字为人所知,他人的关注点则落在开放的未来。
权利由游戏的结果决定,一个人并非强大而获胜,而是通过获胜变得强大。
必须参与游戏的人无法游戏。不得不参与游戏者,是无法全心参与的。
如果我接受死亡是不可避免的,我就不会对抗死亡,我必以死亡之躯来抗争。
有限游戏的所有限制都是自我限制。
无限游戏参与者放眼未来,并不着于胜利,而是着眼于比赛,过去将需要被不断地重新解读。
无限游戏参与者并不对抗他人的行动,而是发起自己的行动,使得他人能够发起自己的行动进行回击。
姑且说有限游戏参与者为了权利而参赛,无限游戏参与者凭借力量参赛。
邪恶从未想成为邪恶。事实上,所有邪恶中所固有的矛盾是,它滋生于消除邪恶的欲望。
一个人不成其为人,没有群体,便没有自我。
我们并不是僵硬的石头,世界之水流在它上面缓缓而过,我们其实是水流自身。
只有能够变化的,才能够持续下去,这是无限游戏的参与者所遵循的原则。
人生而自由,但无时不在枷锁中。
文化是无限的游戏。社会是抽象的,文化是具体的。所以文化并不将它的过去理解为宿命,而是视为历史。越轨是文化的本质。准确的说,文化并不是拥有一个传统,它本身就是传统。
给传统带来新的思维方式,使我们对一度熟悉的事物生出陌生感,对我们所拥有的一切进性再审视,这样做才是有意义的。
社会存在的必要性之一,就来源于它确认财产,并使它们具有法律效应。
人们并不是通过权利来获胜的,人是获胜之后才变得有权利。
我们所拥有的财产的数量,其衡量标准是,我们能够保持隐忍。
如果财富和力量应被表演,那么巨大的财富和力量就应该被天才式的表演。
每一个社会最深刻最主要的斗争并不是与其他社会斗争,而是与存在于它内部的文化的斗争。
艺术家并不是创造艺术的对象,而是通过艺术对象来进行创造。
诗人不“融入”社会,并不是因为社会拒他们千里之外,而你因为他们严肃对待他们身处的“社会”。
社会由其边界来定义,而文化则由其视界来定义。
社会一向将思想与思想者隔离,将制成品与创作者隔离。
由于自由从不是来自社会的自由,而是为了社会的自由,因此我的自由本质上确认了你的自由。
国家只能以国家作为仇敌,不能以人民为仇敌。
只有意识到边界不过是我们的视域,边界才能被打破,我们所凝视的,是有限的,必定不能打破边界。
诗人不能被杀死,他们只是死去;形而上学不可能死去,它们只会杀人。
作为天才的我们,从不只是看,而是去看见。
大自然没有提纲,想象力有提纲。
不允许过去的成为过去,也许是有限游戏的参与者之所以那么严肃的最主要的原因。
并不是恶性肿瘤使我生病,而是因为我无法工作,或无法跑步、或无法吞咽,我才生病了,得的是癌症。
用弗洛伊德的名言来概括,文明即不满,我们并不是在文明中变成了失败者,而是身为失败者的我们成为了文明人。
在我们能将游戏放入世界的绝对唯独之前,我们无法准确理解到某场竞争中获胜意味着什么。
世界以观众的形式存在着。观众由不参加比赛而观看比赛的人们所构成。
不得不成为世界的,是无法全心全意成为世界的。
我们的无限游戏参与者不消费时间,它的时间是被人们生活的时间,而非被审视的时间。
对于无限游戏的参与者来说,时间并不流逝,时间的每一瞬间,都只是一个开始。
无限游戏的参与者开始工作,并不是为了将一段时间用工作来填充,而是为了将一段工作用时间来填满。
杀戮是将沉默强加于沉默者。
如果说自然是不能言说的王国,那么历史则是可以言说者的王国。
除非你开始怀疑自己的错误,否则你是听不见我的解释的。
因此,知识就像财产。它必须被出版、宣布,或者以启发的方式显现,是其他人不得不对它予以重视。它必须挡在别人的路上,它必须是标志性的,回指着占有知识者的竞争技能。
有边界的是我们的视域,而非我们所看的对象。
当历史学家看到开始于自由的,不可能终结于必然,他便成为了无限的言说家。
混乱和秩序描述了我们对自然的文化体验。
我们对于自然不可能有任何非自然的影响,我们的文化就会越饱含自由地拥抱惊奇与不可预知性。
人类的自由并不是凌驾于自然之上的自然,它是成为自然的一种自由。
虽然我们能够自由地成为自然,但我们并不通过自然变得自由,而是通过文化和历史。
我们越是勇猛精进地推进自然与我们自己计划的一致,我们就越受制于它的无动于衷,面对它不可见的力量就越是脆弱。
在我们操作机器的时候,机器并不能将我们变成机器。而是我们为了操作机器,将自身变成了机器。
技术的目的在于消除它自身、成为沉默的、不可见的,无须负责的。
我们购买一辆汽车并不仅仅是想拥有一台机器,实际上,我们购买的根本就不是机器本身,而是通过汽车我们所能拥有的事物:快速将我们从一地带往另一地的方式,成为他人艳羡的对象,免于天气的干扰。
我们不曾离开启程点,而是带着我们的启程点离开。
每个人都是自己的天才。
无限的游戏者明白,一种文化的活力是与其来源的多样性、其内部的各种差异直接相关的。一个人身上的特异性与惊奇性并不会对另一个人产生压制。你身上的天才会激发我身上的天才。
真正的父母不会执念于让自己的孩子根据父母喜欢的模式或剧本化的方式去成长,他们孜孜以求的是和孩子们一起成长。
真正的旅行没有目的地。旅行者并不是去某个地方,而是时刻发现他们就身处另外的地方。
所有的旅行都是在旅行者自身内部发生的变化,正是出于这个原因,旅行者永远生活在别处。旅行,即成长。
对真正的旅行者来说,旅行并不是为了克服距离,而是为了发现距离。
真正的航行并不是用同一双眼睛经历过一百块不一样的土地,而是通过一百双不一样的眼睛看同一块土地。
社会将废物视为社会活动的一种不幸但必然的后果。
能主动选择制造垃圾,便能主动选择不制造垃圾。
然后我们也可以分明地领悟到,我们想要社会成为什么样子,社会就是什么样子的。
一个社会产生出越多垃圾,垃圾就越发地具有解蔽作用,因此一个社会就越是要大声的否认它产生了任何垃圾,他就越是必须处置、隐藏或者忽略它的这些瓦砾。
人们自己不会把自己变为多余人,正如自然的废弃物不会是自己变成废弃物的。
当我们像天才一样地去看时,我们将自然视为天才。
诗人愉快地承受着不同之物,不化约任何东西,不解释任何东西,也不拥有任何东西。
自然的非家园性,以及他对人类存在的完全冷漠态度,向无限的游戏者揭示出,自然是传奇式的天才。
神话激发解释,但不接受任何解释。
哥白尼是带着成百双眼睛的旅行者,敢于反思熟悉的一切,期待新的视域。
实际上,一种文化的活力,不取决于这些思想家发现知识新大陆的频率,而取决于他们启程寻找它们的频率。
经验是这一生产性触动的结果,而非其原因。
如果无法讲诉一个发生在我们身上的故事,就等于什么也没有发生在我们身上。
当神话在我们中间回响时,我们与它发生共鸣。
实际上,神话时我们聆听彼此,以及提供沉默使他人的言说得以可能的最高级形式。
无限游戏的参与者在所有故事中都不是严肃的演员,而是愉悦的诗人。这一故事永远在继续,没有尽头。
世上有且只有一种无限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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