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的父母是我在6班聊天的第三个学生家庭。我原希望父母都来,但是母亲在外地出差,父亲一个人来的。看着比较年轻,东北大汉,穿着凉拖,这种打扮很少见。一般来见我的家长还是很注重穿着的。
最开始的谈话我感觉很困难,因为在我讲了为什么请他来之后,津爸很淡定地告诉我,我说的孩子这些行为他都知道。之前的数学老师与班主任都说过这些问题。他觉得,他们家庭对孩子的要求不高,然后告诉我家里是如何对孩子要求的。这使我不得不向他再次确认:只要孩子没有违法乱纪的严重行为产生,他都觉得可以。在学校,只要老师没有将孩子打伤打残之类的严重行为,他都放心请老师教育。
这样的情况,这么多年我是第一次遇到,当他问我,向孩子的这种情况在学校多不多,他们这种教育理念在学校多不多的时候,我立即坦承,不多。至少能够如此清晰明白告诉我,老师可以在学校向他那样教育孩子的,我还是第一次遇到。
有了这样的坦承后,津爸向我进行了解释。并开始讲述他们的家庭状况以及他是如何与孩子进行交流的。其间,我不断追问一些细节,不断追问一些不同事件下他们与孩子如何进行沟通。我也终于理清了一些问题的症结。
津爸不是亲生父亲,孩子在一二年级没有父母陪伴,所以行为与情感等缺失严重。他很爱孩子的妈妈与孩子,所以承担了家里主要的沟通、陪伴、家务等众多角色。做得最好的是愿意花时间跟孩子沟通他的奇葩想法,尽其所能的弥补孩子。孩子对他的依恋程度高,超过了母亲与带孩子长大的姥姥。家庭环境有些复杂,爸爸没有明说,但可能母亲的原生家庭还有一些问题,所以略显得孩子在某些社交上面有些稚嫩,只愿意与喜欢的人进行沟通。
通过父亲的讲述,我很欣赏这位负责的父亲,他所做的已经超越了很多的爸爸,津是幸运的。但同时津爸也明确的意识到,对于孩子表现出的一些不太良好的习惯他不知道如何做才好,聊天期间,他至少四次提到希望我告知他方法。就像我自己在教育孩子期间遇到困难,也会向老师求助,希望有一剂特效药一样。
但做为教育者,我们都清楚,没有特效药,但我们可以不断努力。
我谈到的首先是信任。因为从最前期的沟通困难,与后期的话题不断深入,能明白感受到家长对学校老师的信任度不高,因为他觉得没有找到问题症结,没有更好的方法给予他。其次,他对自己目前使用的方法是比较自信的,在与其他家长的沟通过程中,他感觉自己做得还特别不错。这使我很担心他的接纳程度。再有,他对于母亲、孩子的保护过度,总归因到原生家庭,不太信任他们的自我改变能够做到。
我们的沟通在我不断指出他的一些问题,希望他能够进行观念转变,进行“角色退让”开始,有了一些变化。他不断地向我确认如何退让,如何让津像男子汉一样,承担起家庭的角色。我们举了多个例子,包括与母亲的沟通,包括孩子的学习细节,包括在学校老师将如何与他形成合力,展开未来的学习等等。
津爸坦言,今天与他聊的一些话题,他从来没有想到过,更别说如何做了。但他觉得,他愿意去尝试,并愿意与母亲沟通,父母形成合力,使孩子走向更加积极的状态。
这使我对他的欣赏多了一层,可我也怀着静待花开的心理,且行且调整,且行且帮扶吧。
离开的时候,他高大的个子非要向我鞠一躬,我很忐忑,这是一种很重的礼仪,我承受有愧。而且,以前我有一位家长也如此感激过我,但我发现,她在后续的行动中,因为特别感性而没有办法执行得很好。我可能杞人忧天了。
今天与津爸的聊天,使我进一步意识到,有效沟通的背后,不是讲道理。而是在有道理支持的情况下,需要找到症结,给予一些可行的方向或方式。
今天还有一个好消息,杰早上兴奋的告诉我,他昨晚单独睡觉,而且没有在半夜3点醒过来。真为他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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