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的记忆中,一走进腊月,便闻到浓浓的年味了,腊八一到,年就到了。正如儿歌里唱的那样: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但大学之后,再也没有喝过妈妈亲手做的腊八粥了。每逢节日,也会约上几个朋友聚一聚,却不再是记忆里的味道了。
追风人的自白小时候家里条件不太好,爸爸常年在外工作,家中里里外外的事都靠妈妈一人撑着。印象中妈妈总也闲不住,不是在地里,就是在别人家帮工,总感觉爸爸不回家,妈妈就会一直很忙。
那时候的我,总会在门口盼着爸爸回家,爸爸一回家我就有好吃的,妈妈也终于能闲下来了,一家人坐在热乎的炕头上,才有家的味道。不过,爸爸每年回家的时间都不一样,可只要腊八粥一煮上,我就知道爸爸快回来了。
妈妈是个极其迷信的人,每年的腊八粥即便没有红枣,也必有红豆和赤豆。妈妈说,这世间有一些专门惊吓孩子的恶鬼,天不怕地不怕,单怕赤(红)豆。妈妈一直对此深信不疑,以至于现在回想起腊八粥,我的脑子里都是红红的画面。不过,黏糯的腊八粥里再放上一大勺白砂糖,在凛冽的冬天里倒是格外满足,也没心思在乎那些鬼神传说了,但总记得妈妈那满足的笑容。
追风人的自白慢慢的长大以后,离家也越来越远,不逢节假日的腊八节,总会慢慢被人遗忘,儿时的那种味道也越来越淡。
大学期间,在外面玩的嗨了,有时候甚至连腊八那天的电话都忘记了打。等到晚上八九点的时候,妈妈准会怒气冲冲的打一通电话过来,“腊八都不知道往家里打个电话,在外面就不惦记家里人了……”每次聊到这,自己就只能服软,想着妈妈就是生气哄哄就好了,时间还长,自己正是该看世界的时候,不能因为家耽搁了。有时候,节假日也不回家,不是去旅游就是和同学玩,想着看更多的风景,也不枉大学这四年时光。
随之,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爸妈的唠叨却是越来越多了。
步入社会的我,历经了社会的明沟暗渠后,才会想起给妈妈打个电话,说说工作上的不愉快。可是慢慢成长了以后,自己又不敢打电话了,受不了她在电话另一头焦急的语气,也听不得她说那些离得太远,帮不上忙的话。
国庆回家,许久未见的妈妈一直在村头等着我,看到她的第一眼,我竟有些恍惚了。记忆中的妈妈是里里外外的一把好手,爱笑的她总是那么爽朗,身上像是有着使不完的力气,如今竟也生出了许多白发。岁月还真是不饶人。
小时候觉得跟妈妈在一起的日子真是多的没个头,如今终究还是到了见一天少一天的时候了。
追风人的自白又是一年腊八,身在异乡,着餐厅里热腾腾的腊八粥,却怎么也提不起兴致来,终究不是家里的味道。一通电话打过去,妈妈还惦记着:买腊八粥一定要买放红豆的,那个好。听到妈妈这话,心里不免酸涩,只愿时光慢些吧,有更多的顺心如意。
愿她岁岁平安,一直健健康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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